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像小时候电视信号不好时的雪花屏：“检测到宿主恋爱脑指数99%，启动紧急任务——”我的左太阳穴突然刺痛，眼前浮现半透明光屏。
两个选项在视网膜上跳动，A选项的“玻尿酸泪沟填充”泛着粉色光晕，B选项的“高智商脑域开发”闪着冷白光。
许嘉年的手伸向我，指尖还沾着周珊的口红：“小满，我们可以解释……”玻璃片划破他的掌心时，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冷静。
血珠滴在订婚协议上，晕开的形状像极了光屏里的确认按钮：“解释？
不如先解释下，你银行卡里那八百万‘项目款’，为什么会转到周珊名下？”
周珊的尖叫刺破宴会厅穹顶，许嘉年的瞳孔骤缩。
我转身时，头纱勾住楼梯扶手，珍珠坠子簌簌掉落，在地面拼成不规则的问号。
系统机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隐约的电流杂音：“警告！
宿主选择危险操作，若三十分钟内未完成任务一，将永久锁定‘恋爱脑’模式——”夜风吹开宴会厅落地窗，我攥着带血的协议站在玻璃门前，看着许嘉年捂着伤口追过来。
他新买的鳄鱼皮皮鞋踩过玫瑰花瓣，在地面留下暗红的脚印。
我低头看向掌心的玻璃碴，忽然发现上面倒映着宴会厅角落的监控摄像头——以及，那个穿着黑色西装、正在调试镜头的男人。
他抬眸看过来，指尖在镜头上敲了三下。
那动作莫名熟悉，像极了我昨夜梦到的、某个雪夜中叩响车窗的手势。
系统光屏突然弹出倒计时，红色数字在他瞳孔里碎成光斑。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混着远处救护车的鸣笛，在耳膜上震出细密的裂纹。
“任务一：攻略目标人物已出现。”
机械音带着诡异的温柔，“请宿主在60秒内，对编号S-07的男性目标，完成初次心动值触发——”男人转身时，西装后领露出半片纹身。
那是朵即将绽放的蔷薇，花瓣边缘带着未干的墨痕，像极了我今早画在设计稿上的纹样。
许嘉年的手即将抓住我手腕的瞬间，我忽然笑了，朝着男人的方向扬起带血的协议：“先生，能帮我拍张照吗？
我想记录下，人生中第一次亲手撕碎婚约的时刻。”
他挑眉的弧度，与我昨夜梦中的剪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