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惶失措的模样。
“沈预报员,”周野开口了,声音因为雨水的寒冷和某种压抑的情绪而显得有些沙哑,像砂纸磨过粗粝的岩石,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进沈听云的耳朵里,“你的专业素养呢?”
他微微喘着气,胸膛起伏,灼热的呼吸混着雨水的湿气,几乎喷到她的脸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质问和浓浓的……控诉。
“我……”沈听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发不出任何完整的声音。
巨大的愧疚、担忧,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心悸,在她胸腔里翻江倒海。
她感觉自己像个被当场抓包的蹩脚学生,在导师严厉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视线慌乱地扫过他湿透的、紧贴在皮肤上的衣料,还有顺着他线条流畅的手臂不断滴落的雨水。
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一种想要弥补、想要做点什么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局面的冲动,沈听云手忙脚乱地低头去翻自己随身携带的帆布包。
包里总是塞着一块备用的毛巾,是那种最普通的、吸水性很强的纯棉毛巾,淡蓝色的。
她终于把毛巾拽了出来,顾不上自己也淋得够呛,踮起脚尖,慌乱地、毫无章法地就往周野湿漉漉的头发上按去,试图擦掉那些冰冷的水珠。
动作笨拙又急切,带着一种近乎讨好的慌乱。
“对…对不起…”她的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明显的颤抖,因为慌乱和冷,牙齿都在轻轻打颤,“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明明看到…看到强对流信号了…”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手上擦拭的动作也因为紧张而显得凌乱,毛巾好几次蹭到他的耳朵和脸颊。
就在她又一次手忙脚乱地试图去擦他额角的水时,周野突然动了。
他没有躲开,反而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那只拿着毛巾、还在微微颤抖的手腕!
他的手掌很大,带着训练磨出的薄茧,掌心滚烫,力道大得惊人,像一把烧红的铁钳,瞬间牢牢地箍住了她纤细的腕骨。
皮肤接触的地方,那灼热的温度透过冰冷的雨水,像电流一样猛地窜遍沈听云全身!
沈听云如同受惊的小鹿,猛地抬头,撞进周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太过复杂,有未消的愠怒,有淋雨的委屈,还有一种她从未在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