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用美工刀割喉,阿方会不会太痛苦了?
如果换成比较大的水果刀似乎就可以让阿方轻松一点。
而我也是直接接受了自己的设想,从厨房里拿了一把水果刀给阿方,阿方也很听话。
为了营造那种暗黑的氛围,只开了一盏冷色调的台灯,大部分是为了照亮我的画板。
但是当我仔细端详着阿方,他仍然低头沉默,只是手在把玩着水果刀,看不出他的情绪。
思考了很久,我终于又有了更好的想法。
让阿方从模具室里搬出了一个浴缸,放上了些热水。
早在之前,我就给阿方买了件合适的西装,又随处找了个白丝带,天也慢慢地暗下去了,我觉得时机成熟了。
阿方进入浴缸,躺下,他的衣服浸了水,紧贴着他的身体,耳旁是放着热水的声音上升的蒸汽让阿方的面庞变得模糊了,“可以开始了。”
我看见稳约中,阿方把右臂垂在浴缸边,这是我教他的动作。
但是之后,阿方没了动静,“怎么了?”
还是没有声音。
我觉得疑惑,放下画笔,走进蒸汽里,蹲在浴缸旁,却看见阿方在默默地流泪,有些因难地在呼吸。
看着他的泪痕,我竟然有一丝的心疼,声音也柔了许多,询问他:“阿方怎么了?”
他还躺在浴缸里,只是抬眸看向我,出声时还带有哭腔,“姐姐,你爱我吗?”
我听出了这句话的不舍与期待,为了安抚他,我只能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我当然爱你了。”
他的眼睛里有些不相信,“阿方这么乖,姐姐怎么会不喜欢呢?”
我只能象征性地抚上他的脑袋,亲吻上了他的眼角旁的泪痕,咸咸的,他一瞬间闭上了眼睛,承受着。
过了许久,我问他:“那阿方准备好了吗?”
“姐姐会一直记得我吗?”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还在反问我。
我冲他笑着:“当然,这幅画就是姐姐画给阿方的。”
大概是我的安慰有效,他告诉我可以开始了,只不过要我为他的眼睛披上白丝。
我答应了。
手里拿着白丝,一个站着,一个躺着,双目对视,他的眼睛已经有些红了,睫毛上还带着水珠,轻轻地,我用白丝遮住了他的眼睛。
经过了中间的小插曲,我的创作终于开始了,阿方毫不犹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