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医馆方向。
忽然,一阵熟悉的茶香飘来。
他回头一看,果然是陈阿公端着茶碗晃悠悠地走过来。
“哟,谢掌柜今天怎么站着不动,是在等什么人吗?”
陈阿公笑眯眯地问。
谢砚轻咳一声,把图纸收进怀里:“没什么,就是想事情。”
“想事?
不如听听我的建议。”
陈阿公压低声音,“听说镇西有块空地要出让,原本是旧宅拆了后的荒地,现在正对外招租呢。
你若真想搬,不如去瞧瞧?”
谢砚眸光一亮,随即转为思索。
“镇西……”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脑海中迅速勾勒出地图,“那边离医馆倒是不远。”
“可不是嘛!”
陈阿公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是真搬过去,小蘅也不用天天跑这么远拿药,你们俩啊——哎哟哎哟,我说错什么了吗?”
谢砚脸上不显,但耳根悄悄红了一下。
他没有接话,而是转身快步朝药行内走去,嘴里只留下一句:“我去准备一下,下午出门。”
傍晚,苏蘅在医馆门口晾晒药材,远远望见谢砚背着药箱从街口走来,肩上的包袱比平时大了些。
她正要打招呼,却被柳娘子拉住。
“你那个棉袍……我已经找好几家裁缝铺问过了。”
柳娘子低声说,“他们都说这种金银花暗纹,只有老手艺人才会,而且还要专门练过。
你怎么会的?”
苏蘅低头整理着手中的药材,语气平静:“师父腿脚不便,我从小替他补衣裳,练出来的。”
柳娘子沉默片刻,忽然道:“你知不知道,谢掌柜最近在打听镇西的地?
说是想搬药行。”
苏蘅手上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向她:“真的?”
“我能骗你?”
柳娘子挑眉,“不过……听说那块地也不是谁都能拿下的。”
苏蘅没说话,只是目光越过柳娘子的肩膀,看向远处那个正在走近的身影。
谢砚的脚步稳稳踏上青石板路,风吹起他的衣角,露出手臂上一道细小的划痕,显然是昨日翻山采药时留下的。
她忽然觉得手心里有些发烫,想起昨夜那圈金银花的纹路。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在为彼此靠近的路上,偷偷埋下了一颗种子。
而那颗种子,或许很快就要发芽了。
此时谢砚站在镇西那块空地上,脚下是未清理干净的碎瓦砾,风一吹,扬起细尘。
他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