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斯年!
你听我解释!”
傅斯年脸色惨白:“商诗羽从不说谎,是我瞎了眼。”
他转身就跑,像疯了一样冲出门。
肾脏移植的伤口突然剧痛,却比不上心里的恐慌。
车速飙到极限,二十分钟就冲到了别墅。
他的手抖得连密码都按不准。
推开门那刻,浓重的血腥味让他腿一软。
满屋狼藉中,商诗羽静静躺在血泊里。
穿着他们初见时的白裙子,像朵凋零的花…傅斯年冲过去一把抱起商诗羽。
她轻得吓人,像随时会消失的泡沫。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砸,他闯了无数红灯,疯了一样飙到医院。
手术室的门重重关上。
那刺眼的红灯,像道生死线把他们彻底隔开。
傅斯年瘫坐在长椅上,衣服上的血已经干了。
心脏疼得发木,连呼吸都带着刺痛。
灯灭了。
他猛地站起来,却直接跪倒在地。
——白布盖住了商诗羽的脸。
傅斯年跌跌撞撞扑过去,被闻知行狠狠推开。
“别碰她!”
闻知行眼睛通红,把离婚证摔在他身上:“你逼死她的!”
“傅斯年,你这辈子都该活在忏悔里!”
离婚证鲜红刺目,傅斯年手抖得几乎拿不住。
闻知行冷笑:“恭喜啊,丧偶比离异体面多了是吧?”
这句话像刀子捅进心脏。
傅斯年死死按着胸口,只会重复:“对不起...”闻知行转身要走,却被傅斯年拦住:“你凭什么带她走?”
“啪!”
一记耳光打得傅斯年偏过头。
“留给你?
你也配!”
闻知行深吸一口气:“以什么身份留?
前夫?
还是杀人凶手?”
每个字都像凌迟。
“傅斯年,你就算现在去死,都赎不清你的罪!”
想到商诗羽受的苦,闻知行声音发抖:“她流产五次,最后一次刚下手术台,就去拿母亲的骨灰…”傅斯年浑身一震。
那天飘散的粉末,竟是…“今天是她二十八岁生日,你却让这天变成…”闻知行说不下去了,擦着眼泪离开。
傅斯年僵在原地,连追的勇气都没有。
走廊里只剩他破碎的呜咽:“对不起...”病房内。
商诗羽掀开白布,眼神空洞地听着门外傅斯年的呜咽声…闻知行看着病床上的商诗羽,心狠狠揪了一下。
商诗羽瘦得脱了形,手腕缠着厚厚的纱布,还在渗血。
被子那么厚,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