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刺得耳膜生疼,某个娃娃的手臂卡在袋口,垂落在外的手指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摇晃,如同溺亡者最后的挣扎。
夜深人静,街道空无一人,只有偶尔驶过的车辆打破这死寂。
王海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沉重的黑色塑料袋搬下楼,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决绝与疯狂。
他租来的面包车停在不远处的阴暗角落,车身被夜色吞噬,只留下一抹模糊的轮廓。
他费力地将所有袋子塞进车里,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关上车门,他发动了引擎,面包车在夜色中缓缓驶离,只留下那栋孤零零的楼房,在夜风中摇曳生姿,仿佛在低语,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面包车碾过碎玻璃与建筑垃圾混合的路面,发出细碎的呻吟。
后视镜里,城市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斑斓的光斑,随着车身颠簸逐渐模糊成血色的雾。
王海握紧方向盘,雨刮器规律摆动间,仪表盘幽蓝的冷光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
拐进杨浦区八埭头二期工地时,积水潭里漂浮的安全头盔正倒扣着。
王海将车缓缓滑入锈迹斑斑的铁门,轮胎碾过警戒线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烂尾楼如同巨大的蜂巢,钢筋骨架刺破夜空,脚手架上垂落的安全网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某种巨兽褪下的腐肉。
熄掉引擎的瞬间,潮湿的霉味裹挟着混凝土粉尘涌进鼻腔。
远处几盏昏黄路灯在二十层楼高的位置摇曳,将废弃塔吊的影子拉得老长,横亘在开裂的水泥地面上。
王海解开黑色雨衣纽扣,脖颈处的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裤腰。
确认四周无人后,王海打开后备箱。
黑色塑料袋堆叠成小山,把塑料袋从围墙外扔进去,王海尽量压低声音,不让塑料袋与围墙摩擦发出声响。
他紧盯着那片废墟内部,生怕惊扰到保安。
塑料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消失在围墙后的黑暗中。
他松了口气,准备翻墙进去。
围墙并不高,但对于王海这样一个中年男人来说,还是有些吃力。
他双手攀住墙头,双脚用力蹬地,好不容易才翻了进去。
进来后,锈迹斑斑的铁门在身后吱呀合拢,王海的运动鞋碾过满地碎玻璃,发出细碎的脆响。
王海用背包装着塑料袋望其中一栋地天台爬去。
天台上废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