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人挑出毛病来……”他刚想说些什么,总裁办公室那扇沉重的、由整块黑胡桃木雕刻的门,却毫无征兆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没有秘书的通传,没有敲门。
就那么无声无息地敞开了缝隙。
一股陈旧药味混合着一种无形的、冰棱般的威压,瞬间弥漫了整间奢华的办公室。
苏宏达和林薇同时惊愕地抬头望去——门口,一位须发皆白、身形清癯的老人坐在一架手工打造、泛着金属冷光的轮椅上。
一位沉默如铁塔般的中年男人(苏振邦的特别助理赵方)稳稳地推着轮椅把手。
老人穿着一件浆洗得笔挺的灰色中山装,虽然清瘦,但脊梁挺直如同悬崖上的孤松。
他脸上布满了深刻的岁月痕迹,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淬了千年寒冰的深潭,又似栖息在雪山之巅的苍鹰锐目,带着穿透人心的审视,缓缓扫过苏宏达震惊的脸和林薇瞬间褪去所有血色、只剩一片惨白的惊容。
来人正是苏家的定海神针,也是林薇真正惧怕的根源——苏氏集团真正的太上皇,苏振邦。
他离开权力中心太久,住进那座仿佛与世隔绝的南山别墅疗养院,所有人都差点忘了,当年就是这位老人,用铁腕和独到眼光打下了苏家商业帝国的根基。
“爸?!
您怎么……”苏宏达猛地从真皮座椅上站起来,脸上写满了错愕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林薇更是连脸上的泪痕都忘了擦,手指紧紧抠着包包的边缘,指节发白。
苏振邦的目光没有在他们身上过多停留,那双锐利的鹰眼,最终精准地锁定了落地窗外——正好可以看到公关部办公区域的一角。
那里,苏晚正站在复印机前。
Ada正在不耐烦地指挥着她堆叠整理一大摞刚刚打印出来,还散发着热气的文件。
Ada的嘴皮子上下翻飞,隔着厚厚的玻璃听不见声音,但肢体语言充满了颐指气使。
苏晚背对着这边,看不到表情。
只有那个穿着刻板职业套装、在一大堆纸张前沉默工作的背影,显得有些单薄,却异常挺直。
苏振邦看了几秒,缓缓收回目光。
深潭般的眼底,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抬起枯瘦但有力的手,没有指向任何人,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