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我看啊,有人要打破最快被开除记录了。”
那些或明或暗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像细密的针,扎在林晚的皮肤上。
一股巨大的难堪和孤立无援感瞬间攫住了她。
她猛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将那些刺耳的笑声和议论甩在身后。
回到自己那个狭窄逼仄的临时工位,林晚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外面开放办公区可能投来的视线,深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翻江倒海的情绪和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脏。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她掏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爸爸”两个字。
林晚盯着那个名字,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迟迟没有按下去。
震动固执地持续着,嗡嗡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不祥的催促。
七年前那个混乱而绝望的夜晚瞬间涌入脑海。
父亲那张因愤怒和酒精而扭曲涨红的脸,声嘶力竭的咆哮:“你敢跟他走?
林晚!
你跟他走,就永远别认我这个爸!
我会毁了他!
我说到做到!
他那个法律系高材生?
我让他连毕业证都拿不到!
你信不信?!”
桌上廉价的玻璃杯被他狠狠摔在地上,碎裂的声响刺破了她的耳膜,也彻底粉碎了她对未来的所有幻想。
最终,在手机震动快要结束的那一刻,林晚猛地掐断了电话。
屏幕暗了下去,像她此刻沉入谷底的心。
她不能接,至少现在不能。
她需要这份工作,需要这个安身立命的机会,需要……离那个人近一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
这个念头卑微得让她自己都感到心酸。
她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电脑屏幕上堆积如山的卷宗扫描件上。
沈聿冰冷的目光,同事的嘲讽,父亲的威胁……所有纷乱的杂音都被她强行屏蔽。
然而,平静只是暂时的假象。
几天后,一场巨大的危机毫无征兆地降临。
林晚负责扫描归档并初步整理一份标的额巨大的并购案核心文件。
这案子关系到律所一个极其重要的长期客户。
她反复核对过清单,确认所有文件都清晰无误地扫描上传到了律所内部的加密系统,并做了标注。
可就在项目组第二天准备向客户做关键汇报的前夕,风暴骤起。
<“林晚!”
陈薇的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屋顶,她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