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
用上了。
我看着屏幕上那些充满了怨毒、自私和控制的字眼,反而奇异地平静了。
这不是一个母亲的爱。
这是对“失控”的疯狂反扑。
我把手机递给李睿。
他一条条看完,眼神越来越冷,像结了千年的冰。
他拿出手机,没回任何一条信息。
而是直接拨通了他爸的电话。
按了免提。
“爸。”
李睿的声音冰冷得像手术刀,“我妈来信息您看到了吗?”
公公在那边嗫嚅:“睿睿……你妈她……就是太想孩子……想孩子就可以跟踪偷看?
想孩子就可以威胁要天天来我家楼下闹事?”
李睿毫不留情地戳破,“爸,阳阳之前为什么差点出大事?
因为她耽误了送医!”
“现在医生说了要静养!
她还在搞这些!”
“我把话说清楚,” 李睿的声音斩钉截铁,“您和我妈,是长辈,基本的尊重我们会给。”
“但阳阳的抚养权在我们手里!
他的安全和健康,我说了算!”
“明天开始,我会在家门口安装带录像和云存储的门铃摄像头。
小区保安也会特别关注。”
“如果我妈,” 他加重语气,“真敢再来我家附近骚扰、威胁,或者做出任何干扰阳阳休养、影响我们生活的行为——我立刻报警!
绝不姑息!”
“并且,” 他顿了顿,字字如铁,“我会带着念念和阳阳搬家。
你们不会知道新地址。
我说到做到。”
电话那边死一般寂静。
然后传来公公低低的、急切的、几乎带着哀求的劝阻声:“别别!
别报警!
别搬家!
我…我跟你妈说!
我跟她好好说!
保证不闹!
保证不来!”
“那就好。”
李睿的声音毫无波澜,“看行动。
挂了。”
电话切断。
世界重新安静下来。
只有阳阳在婴儿床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李睿靠在墙边,看着我。
“吓着没?”
我摇摇头,看着他眼底那份从未有过的坚定和担当。
“以后,夜班安心上。”
他走过来,伸手把我额前一缕碎发别到耳后。
“这个家,有我扛着。”
后来?
婆婆真的一次都没再上门。
小区里也没再见过她的影子。
公公打过两次电话,语气尴尬,只客套地问问孩子情况。
我没听到婆婆的声音。
不知道是被彻底震慑住了,还是觉得没了指望。
李睿履行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