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断子绝孙”式威胁,给彻底砸懵了。
她瘫在地上,像抽了骨头的鱼。
那张涂脂抹粉的脸,死灰一片。
没人扶她。
我和李睿所有的心神魂魄,都钉死在抢救室那扇门、那盏要命的红灯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像在滚油锅里熬。
感觉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终于,灯变绿了。
门开了。
主治张医生走出来,一脸疲惫,但眼神还算平稳:“抢救过来了,高热惊厥,暂时稳定了,送PICU观察24小时。”
咚。
一直硬撑着的李睿,腿一软,直接靠在了墙上。
我呢?
我张了张嘴,想问问情况细节,嗓子眼像被砂纸堵住,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眼前一阵阵发黑,后背的冷汗早就把手术衣又浸湿了一层。
护士过来交代去PICU办手续。
我机械地跟着走,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
路过我婆婆还瘫坐的地方。
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哆哆嗦嗦想爬起来:“睿睿…睿睿…阳阳他…”李睿猛地回头,眼神像淬了冰,声音哑得不成样:“您先回家。”
不是商量,是命令。
“这边不需要您。”
那个“您”字,冰冷又陌生。
婆婆嘴唇哆嗦着,最后半个字没吭,被旁边看不过眼的护士搀走了。
背影佝偻,第一次显出真正的老态。
但我的心,硬得像急诊室的不锈钢凳面。
一丝怜悯都欠奉。
**PICU窗外。
隔着玻璃,看着儿子小小身体上插着管子,脸上扣着氧气罩,小胸膛微弱的起伏。
心像被手术镊子反复戳刺。
“暂时没发现明显脑损伤,” 医生的话在耳边回响,“但需要密切观察7天。
这段时间是关键期,避免刺激,保持环境绝对安静。”
安静。
这两个字像座山压下来。
**孩子转入普通病房的第二天。
我婆婆,来了。
拎着个保温桶,脸上堆着小心翼翼的、我从未见过的……谄媚?
“念念…睿睿…” 她声音放得很轻,“我…我炖了点虫草海参汤,给阳阳补补…”李睿正坐在床边,守着还没完全退烧、昏昏沉沉睡着的阳阳。
他没抬头,捏着阳阳没扎针的那只小手,眼睛盯着孩子惨白的小脸。
像没听见。
空气凝滞。
我走过去,拦在她和病床之间。
“不用了,妈。”
我的声音平静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