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亮着暖光的空间里,似乎已不再那么可怕。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安静,只有她尚未平复的呼吸声和我自己沉稳的心跳。
林薇的目光像探照灯,牢牢锁在我脸上,那里面有劫后余生的脆弱,更有一种近乎本能的、对未知答案的探究。
她的问题,像一根针,悬在安静的空气里。
我迎着她的视线,脸上早已准备好那种恰到好处的、带着点腼腆和坦然的微笑。
“呃,其实……是巧合。”
我挠了挠头,声音放得轻缓,带着点不好意思,“报到那天,人挤人的,我拖着箱子差点摔倒,是你扶了我一把,还记得吗?”
我看着她,眼神真诚。
那确实发生过,在前世,一个微不足道、她可能早就忘记的小插曲。
林薇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茫然,似乎在努力回忆那个瞬间。
人潮汹涌的报到日,对她而言,大概只是无数被关注和被请求的片段之一。
“当时我箱子上的标签掉了,你帮我捡起来,还提醒我小心脚下。”
我继续补充细节,让这个“巧合”显得更可信,“就是那个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你手腕上……好像有个医院的那种住院腕带?
上面好像印着‘心理科’之类的字,很模糊,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我语气带着不确定的犹豫,“后来……后来有一次在图书馆,外面突然打雷,声音不大,但我注意到你整个人一下子绷得很紧,脸色瞬间就白了,还把手里的书掉地上了……我就猜,你可能不太喜欢打雷。”
我顿了顿,观察着她的反应。
她的眼神从探究慢慢转向一种恍然,紧绷的肩膀似乎也松了一点点。
这个解释,虽然巧合得有点过分,但细节足够具体,逻辑链条勉强也能自圆其说。
“至于琴房……”我语气更轻松了些,甚至带上一点“这很正常”的笑意,“我高中是音乐特长生,对琴房结构比较熟。
那间琴房位置最深,门也厚实,隔音确实好,一般人觉得安全。
但我看过建筑图纸,那上面是钢结构屋顶,旁边还有棵大树……雷雨天,反而是最危险的区域,感应雷的风险很高。
二楼活动室虽然小点,但结构更简单,是实心砖墙,位置也避开了大树,相对安全系数高很多。”
这番半真半假的话说完,我适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