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流浪汉的哭声和干呕声戛然而止,眼神躲闪,支支吾吾起来。
王明德心下了然。
他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递过去:“会抽吗?”
流浪汉犹豫了一下,飞快地接过烟。
王明德帮他点上。
流浪汉贪婪地、狠狠地吸了一大口,劣质烟草的辛辣似乎驱散了一点恐惧。
王明德拍拍他脏污的肩膀,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兄弟,那耳环是重要的物证,关系到人命案子。
它在你手里,烫手。
这玩意儿小,你拿去卖,识货的未必敢收,不识货的也出不了几个钱。
搞不好,还会惹祸上身。”
他顿了顿,从皮夹里抽出三张百元钞票,塞进流浪汉颤抖的手里,“这样,这三百块,算我买下那个耳环。
另外,”他又递过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电话。
以后要是再想起什么有用的线索,随时打给我。
有消息,还有报酬。”
流浪汉看着手里的钞票,又看看那张小小的名片,脸上挣扎了好一会儿。
最终,对金钱的渴望和对麻烦的恐惧占了上风。
他咬咬牙,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最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用脏兮兮手帕包裹着的小东西,一层层揭开——一枚小巧、沾着些许污迹的黄金耳环,在警车灯光下闪着微弱的光。
他依依不舍地把耳环放到王明德摊开的手掌上,眼睛还死死盯着。
“钱是你的了。”
王明德收起耳环,对旁边的小李示意,“小李,收好证物。
带他去旁边休息,做个正式笔录。”
等小李带着一步三回头、还攥紧钞票的流浪汉离开,王明德立刻拉开车门,和小李坐进一辆警车后座,关紧门窗,隔绝了外面的嘈杂。
“说吧,现在到底几个了?
情况有多糟?”
王明德的声音压得极低,透着一股焦灼。
小李脸色发白:“王队,接警后我们第一时间封锁了A栋。
怕上面还有人破坏现场,就派了两个兄弟上去初步搜索…结果在A栋六层又发现一具,腐败得更厉害!
刚准备向您报告,对讲机里又传来消息,B栋发现第三具!
然后…C栋、D栋…又各发现一具!
总共…五具了!
法医初步看了,都是女的,都是被勒死的,死亡时间跨度很大!
这片楼群太大了,我们人手…根本不够彻底搜查!
封锁线也拉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