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王大锤的哈欠打到一半,硬生生噎了回去,眼睛瞪得比炒锅还大,“我指挥?
指挥打仗?
老陈你疯了吧!
我就一炒饭的!
锅铲都拿不稳,指挥打仗?
那不是拿人命开玩笑吗!”
他吓得连连后退,油光光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王大师!
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
陈教授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指着沙盘上那支快速突进的红色箭头,“您看!
敌军主力装甲集群,就像一锅烧得滚烫、马上就要爆开的油!
我们就像那锅底的菜,再不翻动,就全糊了!
您那颠勺法呢?
快想想!
怎么颠?
怎么翻?”
方脸将军也反应过来,尽管觉得荒谬至极,但此刻已无路可走,他也冲上前,几乎是哀求:“王大师!
前线兄弟们在等着!
您就当……就当在炒一盘前所未有的大锅饭!
求您了!
下指令吧!”
其他几位将军也围了上来,眼神复杂,有怀疑,有哀求,更有一种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绝望。
王大锤被一群将军围着,看着他们眼中几乎要喷出来的血丝,听着耳机里隐约传来的前线炮火轰鸣和呼叫声,再看着沙盘上那支刺眼的红色箭头……一股从未有过的、混杂着恐惧、荒诞和某种奇异责任感的洪流冲垮了他的理智。
他猛地看向沙盘,目光死死锁定那支突进的敌军主力(那锅滚烫的油),又看向其严密但相对薄弱的侧翼掩护部队(锅边需要松动的地方),最后看向我方被压制在西侧山地、位置刁钻的部队(散落在锅底的几颗葱花)。
“妈的!
死就死吧!”
王大锤眼一闭心一横,再睁开时,竟带上了一丝破釜沉舟的炒饭狠劲!
他猛地抢过控制台旁参谋手中的电子指挥笔,对着电子沙盘上敌军侧翼的一个点狠狠一指!
“这里!”
他吼了出来,声音因为紧张而变调,“给老子用小股部队(小颠勺动作),多点!
狠狠地‘颠’他!
火箭弹!
迫击炮!
冷枪冷炮!
怎么烦人怎么来!
让他们这锅油不得安生!
给老子动起来!”
他手腕急速抖动,电子指挥笔在敌军侧翼区域快速点动了好几个位置,模拟“小颠勺”的多点袭扰。
接着,他笔锋猛地一转,指向沙盘上我方被压制在西侧山地、恰好处于敌军突进集群侧后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