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肩上的那件。
“明天早起。”
我埋在他颈窝说,“我给你做早饭。”
“好。”
他应得轻快,没问我为什么突然想做饭,只是伸手摸了摸我后颈——那里有块没消的肿,是化疗前的预查针孔。
夜很深了。
我蜷在他怀里,听他均匀的呼吸。
床头灯没关,红本本静静躺在床头柜上,“周承砚”和“苏念棠”六个字挨得很近。
书房抽屉里的婚戒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我摸了摸自己的无名指,突然有点期待明天——期待早起时他递来的的第一杯温牛奶,期待他笑着接过我煎糊的鸡蛋,期待我们一起,把往后的日子,过成新的睡前故事。
16化疗第三天,我蹲在洗手间吐得腿软。
镜子里的脸白得像张纸,可手机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