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把体检单夹在第三页,今早出门前还摸过。
心中发急的我蹲下去翻垃圾桶——周三倒的垃圾还没扔,最底下有团皱巴巴的纸,边缘带着胶水痕迹。
展开时手在抖。
“胃窦部占位性病变,考虑早期胃癌”的字样刺得眼睛疼。
是谁撕了它又粘起来?
“苏念棠!
你蹲地上找什么呢?”
同事赵小芸的椅子刮过地面,“脸白得跟纸似的。”
我把碎纸片塞进兜里:“体检报告丢了,有点慌。”
“就这?”
她拍了下我肩膀,“今早我来得早,看见林知夏在你桌前转悠。
她不是说你俩大学就好?”
我心中一紧,林知夏上周还说要陪我去体检,转头就动我东西?
这时手机在兜里震动。
林知夏的微信弹出来:“有些事知道得太清楚,人会累的。”
我突然想起上周她借我充电宝,想起她总说周承砚“没前途”。
原来从体检单被偷,到现在的暗示,都是她的局。
下午我去大楼物业调了监控。
监控画面里,林知夏午休时猫着腰溜进办公室,从我的笔记本里抽走一张纸,塞进自己包里。
显然,她是故意把我的体检报告给了周承砚,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肯定和陆铭脱不了关系。
对话框跳出来新消息:“我在写新章节。”
我点开他的文档,标题是《这一次,我陪你到最后》。
窗外的雨还在下。
我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天光泛白。
明天一早,我要敲开那扇门,告诉他:“这次,我们谁都不许先走。”
9我盯着天花板数完第372只羊时,窗外透进第一缕晨光。
手机屏幕还亮着,周承砚凌晨三点发来的消息静静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