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的恐惧被一种更深沉、更诡异的好奇和寒意取代。
那东西……是什么?
水流声似乎没有了,厕所里其他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杂音也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整个世界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和指尖下的异物。
我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沿着那坚硬物体的轮廓摸索。
它在水池底部的积水里,形状细长,有棱有角,顶端似乎有个不规则的环状结构……是钥匙?
这个念头冒出来,带着一种荒谬感。
谁会把钥匙丢在这种地方?
还是两把?
指尖的触感清晰地传递过来——确实是两枚独立的金属体,冰冷,沉重,带着一种与这污秽环境格格不入的、沉甸甸的存在感。
一种无法言喻的冲动攫住了我。
不是好奇,更像是某种本能的召唤,或者……是这厕所本身散发出的恶意,通过指尖那冰冷的钥匙,强行灌注到了我的意识里。
洗手的动作彻底停止了。
我甚至忘记了关掉那还在流淌着锈水的龙头。
水流声重新变得清晰,单调地冲刷着水池,溅起细小的水花。
我的右手,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违背了大脑发出的逃离指令,固执地向下探去。
指尖拨开那些滑腻的污物,冰冷坚硬的金属轮廓在指腹下变得无比清晰。
两根手指捏住了其中一个金属体,将它从粘稠的污水和污垢中提了起来。
它暴露在门口透入的、那极其微弱的光线下。
一把钥匙。
样式极其古老,绝不是现代宿舍门那种常见的十字钥匙或电子卡。
它通体呈现一种晦暗的深铜色,上面覆盖着厚厚的、墨绿色的铜锈,如同凝固的血液和时间的疤痕。
钥匙柄的部分是一个简单的、扭曲的环,环的边缘粗糙,带着未打磨的毛刺。
钥匙身细长,布满斑驳的锈迹和难以名状的污垢,齿槽的部分更是被厚厚的锈蚀覆盖,呈现出一种狰狞、扭曲的形态,仿佛不是用来开启,而是用来破坏锁芯的。
一股冰冷的、带着浓烈铁锈和泥土腥气的寒意,顺着指尖瞬间蔓延到整条手臂,冻得我几乎要松开手。
我把它放在湿漉漉的水泥台面上,发出轻微的一声“嗒”。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块刚从古墓里挖出的陪葬品。
几乎是同时,我的左手也探了下去,在同样的位置,摸索到了另一把同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