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还沾着肉末,眼神却空洞得可怕:“哥,我饿。”
她的声音冰冷而机械,不像是从她口中发出的。
满仓猛然想起陈瞎子的话,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踉跄着扑向陶罐,却见里面的肉块已恢复如初,暗红纹理间似乎多了些杂质——像是脱落的指甲,又像细碎的骨渣,看上去格外恐怖。
<小翠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指尖冷得惊人:“哥,再切一块吧,我还能吃。”
她的手紧紧抓着满仓,力气大得超乎想象,仿佛要把满仓的肩膀捏碎。
满仓拼命挣扎,想要摆脱小翠的手。
他惊恐地看着小翠,发现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整个人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控制了。
就在这时,陶罐里的“地脉之种”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整个陶罐开始剧烈震动,暗红色的纹理疯狂扭动,像是无数条虫子在里面挣扎。
第四章 执念第二天一早,村里便炸开了锅。
陈瞎子死在村东头的枯井旁,老人的喉咙被利爪撕开,胸口凹陷下去,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碾过。
现场惨不忍睹,周围的地面上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满仓赶到时,人群正围在尸体旁议论纷纷。
他蹲在尸体旁,仔细查看,发现陈瞎子掌心攥着半块肉,肉里嵌着枚银蝶耳坠——和舅父腰牌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满仓心中一惊,难道这一切真的和舅父有关?
“地脉之种,能化人执念。”
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满仓转头,看见个陌生男人站在槐树下。
那人穿着褪色的青布长衫,左额有道刀疤,眼神阴冷而犀利,正是县城通缉令上的逃犯。
满仓下意识地握紧拳头,警惕地看着他。
“你舅的刀,杀过人。”
男人舔了舔嘴唇,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这东西尝过血味,就会变成吃人执念的怪物。”
他的话如同一把重锤,敲在满仓的心上。
满仓想起舅父脖颈上的刀伤,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嘱托,心中的疑惑与恐惧越来越深。
远处突然传来小翠的笑声,尖利得像夜枭,在寂静的村庄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满仓握紧腰牌,银蝶突然硌破掌心,鲜血滴在地上,竟被焦土瞬间吸干。
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眼神,那不是对生的渴望,而是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