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褴褛的人跪在路中央，为首的，赫然是沈霁。
他比三年前更加落魄，形容枯槁，双眼无神，仿佛老了十几岁。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沈家的远房亲戚，同样是一副穷困潦倒的模样。
“王妃娘娘！
晋王殿下！
求求您们开恩啊！”
沈霁一见到我们的马车，便拼命磕头，声音嘶哑。
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晋王眉头紧锁，示意车夫停车。
我掀开车帘，看向跪在地上的沈霁，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你有何事？”
我冷冷问道。
沈霁抬起头，眼中含泪，声音哽咽：“清禾……不，王妃娘娘！
求您看在昔日兄妹一场的情分上，救救沈家吧！
我们……我们快活不下去了！”
原来，自从我与沈家划清界限后，沈家便一日不如一日。
继母本就不是持家之人，沈霁又被贬斥，家中没了顶梁柱，很快便坐吃山空。
加上之前得罪过的人落井下石，沈家如今已经败落不堪，连祖宅都快保不住了。
“昔日情分？”
我冷笑一声，“沈大人，当初你将我送入王府冲喜时，可曾念过半分兄妹情分？”
沈霁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不停地磕头：“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王妃娘娘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晋王的声音从我身侧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沈霁，你求她的命时，可曾为她活着的时候，拭过泪？
她为你沈家背负冲喜之名，你又在何处享乐？”
晋王的话，字字诛心。
沈霁浑身剧震，面如死灰。
“本王的王妃，如今尊贵无比，岂是你这等落魄之人可以随意攀扯的？”
晋王继续道，“当年你如何对她，今日便该有何等下场。
因果报应，屡试不爽。”
周围的百姓听到这里，也纷纷指责起沈霁的薄情寡义。
“就是！
这种为了前程卖妹妹的人，活该有此下场！”
“当初把人家推入火坑，现在看人家过好了，又想来沾光，真是不要脸！”
沈霁在众人的指责声中，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抬起头，最后看我一眼，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清禾……”他喃喃道，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我没有再看他，放下了车帘。
“走吧。”
我对车夫道。
马车重新启动，将跪在地上的沈霁和那些沈家人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