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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最残酷的伤害才是最深的爱苏晚晴陆沉舟全文

西门庆的眼泪谁能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暴雨夜的凶铃****嘟——嘟——嘟——**刺耳的电话铃声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扎破了雨夜的沉寂,也扎破了苏晚晴好不容易才拼凑起来的一点平静。窗外,初夏的暴雨正倾泻着它的暴虐,豆大的雨点疯狂抽打着玻璃窗,发出沉闷而连绵的“噼啪”声,汇成一片混沌的轰鸣。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光线吝啬地涂抹在沙发一角。苏晚晴蜷缩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翻开的书,视线却空洞地凝固在某一页上,墨字像扭曲的蚂蚁,爬不进她的脑海。她心头猛地一沉,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急速蔓延,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那铃声,带着一种刻意的、令人心悸的间隔,在雨声的背景下显得格外清晰、突兀,又无比熟悉。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指尖的血液在倒流,变得冰凉。...

主角:苏晚晴陆沉舟   更新:2025-06-04 21: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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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晴陆沉舟的其他类型小说《原来最残酷的伤害才是最深的爱苏晚晴陆沉舟全文》,由网络作家“西门庆的眼泪谁能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暴雨夜的凶铃****嘟——嘟——嘟——**刺耳的电话铃声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扎破了雨夜的沉寂,也扎破了苏晚晴好不容易才拼凑起来的一点平静。窗外,初夏的暴雨正倾泻着它的暴虐,豆大的雨点疯狂抽打着玻璃窗,发出沉闷而连绵的“噼啪”声,汇成一片混沌的轰鸣。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光线吝啬地涂抹在沙发一角。苏晚晴蜷缩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翻开的书,视线却空洞地凝固在某一页上,墨字像扭曲的蚂蚁,爬不进她的脑海。她心头猛地一沉,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急速蔓延,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那铃声,带着一种刻意的、令人心悸的间隔,在雨声的背景下显得格外清晰、突兀,又无比熟悉。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指尖的血液在倒流,变得冰凉。...

《原来最残酷的伤害才是最深的爱苏晚晴陆沉舟全文》精彩片段

**第一章:暴雨夜的凶铃****嘟——嘟——嘟——**刺耳的电话铃声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扎破了雨夜的沉寂,也扎破了苏晚晴好不容易才拼凑起来的一点平静。

窗外,初夏的暴雨正倾泻着它的暴虐,豆大的雨点疯狂抽打着玻璃窗,发出沉闷而连绵的“噼啪”声,汇成一片混沌的轰鸣。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光线吝啬地涂抹在沙发一角。

苏晚晴蜷缩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翻开的书,视线却空洞地凝固在某一页上,墨字像扭曲的蚂蚁,爬不进她的脑海。

她心头猛地一沉,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急速蔓延,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那铃声,带着一种刻意的、令人心悸的间隔,在雨声的背景下显得格外清晰、突兀,又无比熟悉。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指尖的血液在倒流,变得冰凉。

深吸一口气,带着某种近乎认命的沉重,她缓慢地伸出手,抓起了沙发边几上那个嗡嗡作响的黑色听筒。

金属的冰冷触感透过皮肤直抵心底。

“喂?”

她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只是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绷紧的琴弦最后一丝微弱的余震。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有电流微弱的嘶嘶声,如同毒蛇在暗处吐信。

然后,一个刻意压低的、分辨不出男女的、仿佛被劣质变声器扭曲过的声音,裹挟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金属质感,穿透了雨幕和电流的噪音,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苏小姐……陆总在君悦国际大酒店……2309房。”

“咔嚓!”

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

忙音急促地响起,单调、重复,像冰冷的嘲笑,又像某种不详的倒计时。

苏晚晴握着听筒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无意识地刮过听筒光滑的塑料表面,发出细微却刺耳的声响,在这死寂的客厅里被无限放大。

她缓缓放下听筒,动作僵硬得像一具提线木偶。

目光茫然地落在自己摊开的左手上,无名指上那枚银质的戒指在昏黄的光线下泛着朴素、黯淡的光。

夜市小摊,八十块钱,内圈刻着歪歪扭扭的“舟晴永结”——那是十年前,陆沉舟还是个穷小子时,笨拙又无比珍重地套在她手上的
承诺。

十年光阴的摩挲,戒指表面布满了细密的划痕,如同他们这段婚姻如今千疮百孔的模样。

指尖无意识地、一遍遍地摩挲着戒圈上那粗糙的刻痕,冰冷的金属触感仿佛带着某种微弱的电流,刺得指尖发麻,也刺得心脏一阵阵紧缩。

窗外的暴雨声更大了,如同奔腾的巨兽在咆哮。

然而此刻,苏晚晴的世界里,只剩下自己胸膛里那颗心脏,沉重而疯狂地撞击着肋骨的声音——咚!

咚!

咚!

像一面绝望的战鼓,在宣告着什么无可挽回的崩塌。

**第二章:朵朵的惊醒**“妈妈……”一声带着浓浓睡意、软糯又有些不安的童音,像一片轻柔的羽毛,却又带着千钧之力,猛地刺破了苏晚晴周围那令人窒息的冰冷和轰鸣的心跳声。

苏晚晴像被电流击中般浑身一颤,几乎是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她猛地转过头,心脏在胸腔里失重般地狂跳了一下。

客厅通往卧室的门廊处,一个小小的身影揉着眼睛,倚在门框上。

是朵朵。

她穿着粉蓝色、印着可爱小兔子的睡衣,怀里紧紧抱着她那只洗得有些发旧的、耳朵都耷拉下来的玩偶熊。

走廊的夜灯光线昏暗,勾勒出她小小的轮廓,一头柔软微卷的头发乱蓬蓬地翘着几绺,像个迷路的小天使。

灯光下,苏晚晴清晰地看到女儿粉嫩的脸颊上蹭着一小块深红色的果酱渍,大概是睡前偷吃草莓留下的“罪证”。

一股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苏晚晴,比刚才接到那个匿名电话时更甚。

不能让女儿看见自己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不能让那通电话的毒液沾染到孩子纯净的世界!

她几乎是凭借着一种母亲的本能,迅速将脸上所有翻涌的震惊、痛苦和冰冷强行压了下去。

嘴角努力向上牵动,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僵。

“朵朵?

怎么醒了?”

苏晚晴的声音放得极其轻柔,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睡意朦胧,快步走过去蹲下身。

她伸出手,指尖带着不易控制的微颤,小心翼翼地拂开女儿额前凌乱的碎发,“做噩梦了吗?”

朵朵摇摇头,小脸依赖地蹭了蹭苏晚晴的手指,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在昏暗光线下像含了水汽的黑葡萄,懵懂又带着一丝不安:“我听见电话响了……好大声。

妈妈,你
要出去吗?”

她的小手指了指苏晚晴还未来得及换下的、沾着些许雨雾微凉的外套。

苏晚晴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酸涩的痛楚瞬间弥漫开来。

她避开了女儿探询的目光,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轻轻碰了碰朵朵温热的小额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鼻腔里都是女儿身上甜甜的、带着奶味的馨香。

“没有,妈妈哪儿也不去。”

她将声音里的所有波澜都熨平,只剩下温柔的安抚,“外面打雷下雨,把朵朵吵醒了是不是?

不怕不怕,妈妈在这里。”

她伸出手臂,将小小的、柔软的身体整个抱进怀里,紧紧拥住,仿佛这是狂风暴雨中唯一的浮木。

朵朵身上暖烘烘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传递过来,奇异地稍稍驱散了一点她骨髓里透出的寒意。

“来,妈妈抱朵朵回去睡觉,给小熊也盖好被子,好不好?”

苏晚晴抱着女儿站起身,尽量让自己的步伐平稳。

经过书房门口时,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

虚掩的门缝里透出电脑屏幕幽幽的蓝光。

陆沉舟走得急,连电脑都没关。

屏幕上,一个聊天窗口突兀地亮着。

备注名——不是客户,不是同事——是三个刺眼的粉色字符:“小茉莉”。

苏晚晴的脚步猛地顿住,呼吸一窒。

怀里的朵朵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小手搂紧了她的脖子。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抱着女儿,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向那间充满童趣和温暖的儿童房。

身后的书房,那点幽蓝的光,像黑暗中窥伺的兽眼,无声地嘲笑着她刚刚对女儿说出的谎言——“妈妈哪儿也不去”。

**第三章:背叛的证据**轻柔地将朵朵重新哄睡,掖好被角,看着女儿恬静的睡颜,苏晚晴脸上强撑的温柔面具瞬间碎裂。

书房那点幽蓝的光,像淬了毒的针,扎在她的神经上。

她几乎是飘回书房的,脚下昂贵的手工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只留下她胸腔里那颗心脏,沉重地砸着鼓点。

轻轻推开虚掩的门,冰冷的蓝光扑面而来。

陆沉舟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得刺眼,那个粉色的“小茉莉”备注,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眼睛生疼。

手指悬在冰冷的触控板上方,微微颤抖。

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尖叫着阻止,另一个声音却带着自毁般的决
绝,驱使着她。

终于,指尖落下,轻轻一点。

聊天记录瀑布般刷开。

小茉莉:沉舟哥哥,人家新买的蕾丝睡裙好看吗?

(附着一张角度暧昧、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的照片)陆沉舟:妖精。

等我。

小茉莉:讨厌~那套方案人家帮你弄好了,是不是该奖励我呀?

(*^▽^*)陆沉舟:放心,答应你的,都会给你。

明天老地方见。

小茉莉:爱你哟!

[飞吻][飞吻]最后一条消息发送于二十分钟前。

老地方……君悦2309!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苏晚晴的眼底,刺穿她的心脏,留下冰冷刺骨的孔洞。

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酸腐的气味直冲喉头,她猛地捂住嘴,身体晃了一下,扶住冰冷的书桌边缘才勉强站稳。

指尖用力到泛白,几乎要嵌进坚硬的实木里。

视线模糊又清晰,清晰又模糊。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弯下腰,动作粗暴地拉开书桌最底层那个带锁的抽屉——她知道密码,陆沉舟的生日,一个他以为她永远不会去碰的地方。

里面静静躺着一个黑色的小巧U盘。

她抓起U盘,冰冷的金属外壳硌着掌心。

转身冲回卧室,动作快得像一道影子。

拉开衣帽间,没有犹豫,她扯下一条深色的羊绒披肩裹在身上,又从抽屉深处摸出一支微型录音笔塞进口袋。

指尖触碰到冰冷金属的瞬间,带来一种奇异而残酷的镇定。

下楼,穿过空旷死寂的客厅。

玄关的穿衣镜里映出她此刻的样子:脸色惨白如纸,嘴唇紧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直线,只有那双眼睛,燃烧着一种近乎毁灭的火焰,亮得惊人。

她一把抓起车钥匙,冰冷的金属硌着掌心。

推开沉重的别墅大门,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点劈头盖脸地砸来,瞬间打湿了她的鬓角和肩膀。

她没有停顿,毫不犹豫地冲进那片倾盆的雨幕之中。

雨点密集地砸在车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苏晚晴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根根突起,关节泛着青白色。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疯狂地左右摇摆,刮开一片模糊的水幕,又迅速被新的雨水覆盖。

车灯的光柱刺破雨帘,照亮前方湿滑、扭曲的道路,如同驶向一个未知的
、充满恶意的深渊。

她死死盯着前方,油门踩得沉重,引擎发出压抑的嘶吼。

君悦国际大酒店那巨大的霓虹招牌,在滂沱大雨的尽头,闪烁着冰冷而诱惑的猩红光芒,像一个等待吞噬猎物的巨兽之口。

**第四章:2309的真相**君悦酒店23层。

厚重的长绒地毯吸走了苏晚晴高跟鞋落下的所有声响,只剩下她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在耳膜里疯狂震荡。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消毒水和空气清新剂混合的、过分洁净的气味,此刻闻起来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甜腻与虚伪。

走廊空旷而漫长,顶灯投下惨白的光,将她的影子拉长又缩短,扭曲变形。

2309。

那扇厚重的、镶嵌着黄铜门牌的雕花木门,就在眼前。

它,竟然虚掩着。

一道狭窄的、暧昧不明的光缝,像恶魔咧开的嘴,无声地邀请着。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香气——混杂着甜腻的女士香水、雪茄的烟味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属于情欲的粘腻气息——从门缝里汹涌地扑出来,狠狠撞在苏晚晴的脸上。

同时撞入她耳膜的,还有门内传来的声音。

女人娇媚入骨、带着喘息的笑声,像羽毛搔刮着耳膜:“沉舟……你好坏呀……”紧接着,是一个她熟悉到灵魂深处、此刻却因情欲而沙哑低沉的男声,带着餍足的笑意:“坏?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

小妖精……”轰——!

苏晚晴感觉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所有的血液似乎瞬间涌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彻骨的冰冷和一片毁灭的白光。

她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给自己任何退缩的时间,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踹在那扇虚掩的、象征着最后遮羞布的门上!

“砰——!”

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炸开,房门猛地撞在后面的墙上,又反弹回来,发出沉闷的回响。

水晶吊灯璀璨刺目的光芒,毫无保留地倾泻而下,将房间里的一切都照得纤毫毕现,无所遁形。

凌乱的大床上,昂贵的丝绒被褥纠缠滑落在地。

陆沉舟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残留着情动的潮红,在看清门口来人的瞬间,血色褪尽,只剩下惊恐的惨白。

他几乎是本能地、狼狈不堪地一把扯过滑落的薄被遮挡住自己
赤裸的上身,动作仓惶得像个被当场抓住的小偷。

“晚晴?!”

他的声音拔高,尖锐得变了调,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猝不及防的恐慌。

那个依偎在他身边的女人——一张年轻、艳丽、带着明显人工雕琢痕迹的脸——裹着凌乱的白色床单,发出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啊——!”

她像是被吓坏了,又像是某种表演,身体猛地往陆沉舟身后缩去,但她的右手,却以一个极其隐蔽的角度,迅速地将床头柜上她的手机屏幕翻转,摄像头正正地对准了门口脸色煞白如鬼的苏晚晴,以及床上惊慌失措的陆沉舟。

苏晚晴的目光,像两道淬了冰的利刃,先是在陆沉舟那张写满惊惶的脸上狠狠剐过,然后,死死钉在了他因为慌乱拉扯被子而暴露出来的左边胸口上——那里,靠近心脏的位置,赫然刺着一朵盛放的、妖冶的、暗红色的玫瑰刺青!

新鲜得仿佛还带着血丝!

那是绝对陌生的图案,一个她从未见过、也绝不该属于她丈夫陆沉舟的印记!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掏了出来,扔在冰天雪地里。

痛到极致,反而麻木了。

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怒火,瞬间取代了所有的震惊和痛楚,直冲天灵盖。

她甚至没有看那个尖叫的女人一眼。

嘴角极其缓慢地、扭曲地向上扯开一个弧度,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比冰还冷的笑容。

声音像是从结了冰的湖底捞出来,带着碎冰碴子的摩擦声:“怎么,陆总?

今晚的‘角色扮演’……还没结束?”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陆沉舟胸口那朵刺眼的红玫瑰,又掠过女人手中那对准她的手机镜头,讽刺尖锐得像淬毒的针,“还是说,又有了新的‘剧本’?”

话音未落,苏晚晴猛地抬手。

一个小小的、黑色的U盘,被她用尽全力,狠狠砸向床头柜上那个闪烁着金属冷光的烟灰缸。

“当啷!”

一声刺耳的脆响!

U盘与水晶烟灰缸猛烈撞击,又弹落在光洁的柜面上。

“看看这个,”苏晚晴的声音冰冷而平稳,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看看你身边这位‘小茉莉’,帮你‘弄好’的方案,到底是什么!”

陆沉舟的脸色瞬间由惨白转为死灰,他惊疑不定地看着那个U盘,又猛地看向身边的
女人。

而那个叫莫莉的女人,在听到“方案”二字的瞬间,脸上的表演性惊恐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戳穿的、真正的惊骇,煞白如纸。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陆沉舟的手臂,指甲深深地掐进他的皮肉里,失声叫道:“沉舟!

她……她怎么知道?!”

苏晚晴的目光,却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地、绝望地,钉在了陆沉舟慌乱抬起想要去抓U盘的手腕上——那里,戴着一串翠色莹润的翡翠手串。

每一颗珠子都在水晶灯下流转着温润内敛的光泽。

那是她,苏晚晴,上个月他生日时,跑遍了半个城市,才在一家老字号玉器行精心挑选的礼物。

这温润的光泽,此刻却像最锋利的刀片,将她残存的心,凌迟得血肉模糊。

**第五章:破碎的清晨**沉重的防盗门在身后被摔上,发出“砰”一声巨响,震得门框都在嗡嗡作响,也彻底震碎了这栋华丽别墅里最后一丝虚假的平静。

陆沉舟裹挟着满身未散的酒店香水味和暴怒,像一阵毁灭性的飓风卷了出去。

苏晚晴站在原地,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那声巨响的余波似乎还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撞击着墙壁,也撞击着她麻木的神经。

空气里残留着他愤怒的喘息和莫莉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甜香,混合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

她缓缓地、一步步走到客厅中央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黎明前最深的黑暗正在缓缓褪去,天边泛起一层死灰般的鱼肚白。

雨不知何时停了,湿漉漉的花园里,树叶滴着水,整个世界一片狼藉的寂静。

她拉开玻璃门,清晨冰冷湿润的空气带着草木的腥气涌进来。

阳台的冷风瞬间穿透了她单薄的衣衫,激起一层细小的战栗。

她走到栏杆边,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冷的金属上划过。

然后,像是被某种陌生的本能驱使,她从披肩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一包被压得有些皱的女士香烟,和一个小小的打火机。

那是很久以前,一个爱抽烟的女同事落在她车上的,鬼使神差地,她一直没扔。

“嚓——”幽蓝的火苗在微明的晨光中跳跃了一下,点燃了细长的烟卷。

她生涩地将烟凑到唇边,深深吸了一口。

“咳!

咳咳咳——!”

辛辣的烟雾猛地灌入喉咙,像
无数根细小的钢针,凶猛地刺进气管和肺部,引发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

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涌出,模糊了眼前死寂的、沾满雨水的花园。

她弯下腰,咳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单薄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砸在冰冷的阳台地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不是因为烟,是因为那被彻底碾碎、再也无法拼凑的十年。

不知过了多久,咳嗽终于渐渐平息。

她直起身,用指尖抹去脸上的湿痕,看着指间那点猩红在晨风中明明灭灭。

茶几上,那份她带来的离婚协议书,被刚才陆沉舟摔门带起的风掀起了一角,纸页发出哗啦的轻响,露出下面冷冰冰的法律条文和财产分割细则。

婚前协议,他曾经信誓旦旦说是保障她权益的护身符,如今看来,更像一个冰冷的陷阱。

“妈妈?”

一个带着浓浓睡意和不安的声音,像羽毛般轻轻拂过死寂的空气。

苏晚晴浑身一僵,几乎是瞬间掐灭了烟头,将那点猩红狠狠摁灭在冰冷的阳台栏杆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印记。

她迅速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转过身。

朵朵抱着她那只旧玩偶熊,赤着脚站在客厅通往阳台的门边,大眼睛里盛满了刚睡醒的懵懂和一丝被巨大声响惊醒的惶惑。

“爸爸呢?”

她小声问,目光怯怯地扫过空荡荡的客厅,“爸爸又走了吗?

他好大声……”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酸涩的疼痛瞬间弥漫开来,压过了喉咙里残留的辛辣。

苏晚晴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将女儿小小的、带着暖意的身体用力搂进怀里。

朵朵柔软的发丝蹭着她的下巴,散发出一种混合着儿童洗发水和被窝暖香的、干净纯粹的气息。

她紧紧抱着,仿佛这是唯一的救赎,汲取着女儿身上微弱却真实的暖意。

“爸爸……”苏晚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被她强行压平,努力挤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尽管嘴角僵硬得发酸,“爸爸他……公司有急事,临时出差去了。

朵朵乖,不怕。”

她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鸟。

朵朵依赖地往她怀里钻了钻,小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

就在苏晚晴稍稍放松紧绷的神经时,一股极其熟悉、又
在此刻显得无比残忍的味道,幽幽地钻进了她的鼻腔——是陆沉舟惯用的那款冷冽的木质调古龙水!

香味很淡,却顽固地附着在朵朵柔软的头发上!

胃里猛地一阵剧烈翻搅!

刚才强压下去的恶心感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

苏晚晴猛地捂住嘴,一把推开朵朵,踉跄着冲向最近的洗手间!

“呕——!”

她扑在冰冷的马桶边沿,胃里空空如也,只有灼热的胃酸混合着胆汁的苦涩,剧烈地翻涌上来,烧灼着喉咙。

她吐得撕心裂肺,浑身脱力,额头抵着冰凉的白瓷,冷汗涔涔而下。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惨白如鬼,头发凌乱,眼神空洞而绝望。

就在这时,被她随手扔在客厅沙发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发出持续而刺耳的震动。

嗡嗡嗡——嗡嗡嗡——像催命的符咒。

**第六章:冰冷的短信**那持续不断的手机震动声,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穿透洗手间虚掩的门,狠狠敲打在苏晚晴的神经上。

每一次震动都像一根冰冷的针,扎在她因剧烈呕吐而极度虚弱的身体上。

她撑着冰冷的白瓷洗手台边缘,勉强直起身,镜子里映出一张毫无血色、眼神涣散的脸。

胃部的痉挛还在持续,带来一阵阵钝痛。

她拖着灌了铅般的双腿,一步一步挪回死寂的客厅。

沙发上的手机还在不知疲倦地震动着,屏幕的光芒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朵朵已经被阿姨带去洗漱,空荡荡的客厅里只剩下她粗重的呼吸声。

拿起手机,冰冷的触感让她指尖一缩。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两条新信息,来自同一个号码——陆沉舟。

她划开屏幕。

第一条,是银行发来的实时扣款通知,格式冰冷,文字简洁,却带着毁灭性的力量:晟峰银行您尾号****的账户于06:42完成转账交易人民币30,000,000.00元,收款方:陆沉舟。

当前余额:1,327.86元。

三千万。

他们共同账户里,除了那点象征性的零头,所有的钱,被一次性抽空。

干净利落,冷酷无情。

苏晚晴死死盯着那串长长的、触目惊心的数字,每一个零都像一只冰冷的眼睛,嘲笑着她的天真。

婚前协议?

保障?

在这一刻都成了最可笑的笑话。

那所谓的“共
同财产”,原来只需要他动动手指,就能瞬间化为乌有。

巨大的空洞感瞬间吞噬了她。

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这短短几行字彻底抽干,她腿一软,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后背重重撞在沙发边缘。

就在她眼前发黑,几乎喘不过气的时候,第二条短信紧随而至,屏幕自动跳了出来。

发件人:陆沉舟。

苏晚晴,你真以为离了我,你能活?

带着朵朵去喝西北风?

乖乖听话,你还能当你的陆太太。

否则,后果自负。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毒针,精准地刺向她最深的恐惧——朵朵的未来。

赤裸裸的威胁,带着掌控一切的傲慢和残忍。

苏晚晴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剧烈颤抖,指节泛出骇人的青白色。

手机冰冷的金属外壳硌得掌心生疼,却远不及心口那被反复撕裂的剧痛。

她猛地抬起头,视线无意识地扫过玄关处那面巨大的穿衣镜。

镜子里的女人,狼狈不堪地跌坐在地,脸色惨白如纸,头发凌乱,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

然而,就在那片死寂的绝望之中,她的目光骤然凝固,如同被最毒的蛇盯住!

镜中清晰地映出她身上那件质地精良的米白色真丝衬衫。

而在那挺括的、一丝不苟的领口内侧,靠近锁骨的位置,赫然印着一个清晰的、刺目的印记——一个完整的、边缘清晰的唇印!

正红色。

像凝固的鲜血。

像燃烧的火焰。

带着一种嚣张的、宣告胜利的恶意。

那是莫莉最喜欢的颜色!

苏晚晴瞬间回忆起酒店房间里那个女人饱满、涂着鲜艳唇膏的嘴唇!

这个印记,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是那个女人在混乱中扑向陆沉舟时蹭到的?

还是……陆沉舟在离开前,那个刻意的、带着羞辱意味的拥抱?!

“啊——!”

一声短促而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嘶鸣,猛地从苏晚晴喉咙深处迸发出来!

她再也无法忍受,猛地将手中的手机狠狠砸向那面映出她所有狼狈和耻辱的镜子!

“哗啦——!”

刺耳的碎裂声在死寂的清晨里炸开!

无数锋利的镜面碎片如同碎裂的星辰,纷纷扬扬地溅落在地板上,折射出无数个她破碎、扭曲、布满泪痕的脸庞。

每一块碎片里,都映着那个刺目的、猩红的唇印,像无数只嘲弄的眼睛。

她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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