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节:“不…不能看…不能问…鬼…是鬼…二十年的债…来了…” 说完,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松开手,踉跄着退后几步,背靠着冰冷的窖壁,大口喘着粗气,眼神涣散,喃喃自语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词句:“…不是…我…不是我…饶了我…”<徐寒心头疑云密布。
鬼?
二十年的债?
这窖底深处,到底藏着什么?
冻鱼的消失,绝非野兽或普通窃贼所为。
那光滑的切口,透着一种冰冷的、非人的精准。
他强压下心头的寒意,仔细查看冰窟窿周围。
在冰槽边缘的浮雪下,他摸到了一样东西——一块触手冰凉、非金非玉、刻着奇异扭曲符文的黑色小牌,入手沉重,散发着与窖底深处同样的阴寒死气。
他不动声色地将黑牌揣入怀中。
3 冰底冤魂冻鱼失踪的消息,像一股阴风,迅速刮遍了死气沉沉的雪窖司。
崔太监闻讯赶来,那张白净无须的脸气得扭曲变形,指着老窖头和徐寒的鼻子尖声怒骂:“废物!
一群废物!
连条冻鱼都看不住!
官家怪罪下来,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他阴冷的目光扫过那个冰窟窿,又扫过瑟瑟发抖的老窖头和沉默不语的徐寒,最后停留在窖底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上,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忌惮和……了然?
“查!
给咱家彻查!”
崔太监厉声道,“窖里就你们两人!
定是监守自盗!
来人,给我搜他们的住处!”
一番鸡飞狗跳的搜查自然一无所获。
崔太监脸色铁青,留下狠话:“若再少一条,咱家剥了你们的皮!”
便拂袖而去。
然而,诡异的事情并未停止。
每隔一两日,总会有一条冻鱼在深夜无声无息地消失,冰面上留下同样光滑、同样冰冷的窟窿。
整个玄字三号窖笼罩在一种巨大的、无声的恐惧之中。
老窖头的精神彻底垮了,他整日缩在窝棚里,抱着炭盆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二十年…还债…他回来了…”偶尔出来巡查,也是目光呆滞,如同行尸走肉。
徐寒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
他仔细观察过,冰窟窿出现的位置都在窖底最深处、靠近窖壁的地方,那里寒气最重,光线也最暗。
那窖壁之后,是否另有乾坤?
他想起了那块诡异的黑牌和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