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弧度,如同刀锋的寒光,“我们只负责‘净化’过去,不负责解读未来。
更不负责……制造恐慌。”
指令下达完毕,他甚至没有等待我的任何回应,便转身,迈着那种无声而精准得如同机械的步伐,离开了操作室。
隔离门在他身后悄然合拢,将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暂时隔绝。
我僵在原地,浑身冰冷,血液仿佛凝固。
清除?!
像删除那些客户的痛苦一样,把所有的线索,所有可能指向真相的碎片,全部抹掉?!
不留痕迹?!
这算什么?!
销毁证据?!
掩盖血案?!
“陈工……”小张的声音带着颤抖和询问。
我猛地回过神,手指因用力过度而剧烈颤抖。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混杂着恐惧和狂暴怒火的洪流。
不能清除!
绝对不能!
这后面藏着血淋淋的真相!
有人……不,是宋文远,他想要掩盖什么?!
他害怕什么?!
“小张,”我的声音低沉而紧绷,带着一种连自己都陌生的、孤注一掷的决绝,“按老板说的做。
启动最高权限覆盖程序,目标标记数据。”
我手指在屏幕上划过,输入指令,“我去核心数据库做一次深度清理前校验,确保没有其他冗余关联。
这里交给你了。”
“好的,陈工。”
小张似乎松了口气。
我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通向核心数据区的专用通道。
厚重的安全门需要我的虹膜和最高权限密钥。
门无声地滑开,露出后面幽暗深邃、只有无数服务器指示灯如同鬼火般闪烁的庞大空间。
冰冷的空气混合着电子元件低沉的嗡鸣,如同巨兽的喘息。
我走进去,门在身后合拢。
目标明确。
绕过常规日志区,直接切入最高权限才能访问的、存放着记忆原始烙印的深渊——原始记忆存储阵列。
这里存储着所有客户删除记忆的、未经任何处理的原始数据流,如同记忆的化石层。
一个被命名为“归档日志”的加密分区。
只有宋文远和我拥有进入的密钥。
手指在冰冷的虚拟键盘上敲击,复杂的密钥验证程序启动。
进度条缓慢爬升。
心跳在死寂中轰鸣,如同战鼓。
那血腥的画面,那凝固的瞳孔,那暗红的印记,还有宋文远那冰冷如审判的目光,在眼前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