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被抬回我那间漏风的柴房(对,连正经弟子房都没混上),躺床上哼哼唧唧半个月。
掌门会“慈祥”地来看我一次,塞给我一颗据说能“固本培元”的丹药——味道像泥丸子,效果约等于无。
“辛苦你了,林宵。
宗门不会忘记你的付出。”
老道拍拍我的头,眼神复杂。
我当时还傻了吧唧地感动,觉得掌门真好,我这么废他还惦记着。
现在想想,那眼神分明是看地里长势喜人的大萝卜!
3.这不,正好赶上宗门年度小比,抽签结果一出,全场哄笑。
“林老三对阵王猛!”
王猛是谁?
新晋外门天才,入门半年就练气五层,人如其名,长得像头小铁牛,看我的眼神跟看路边的狗屎差不多,生怕沾上晦气。
赵师叔作为裁判,捻着稀稀拉拉的几根老鼠须,嘴角咧到耳根,就差把“看好戏”刻脑门上了。
“开始!”
他锣敲得震天响。
我深吸一口气,想摆个防御姿势——好歹挣扎一下。
结果王猛根本没动用法术,一个野蛮冲撞,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就砸过来了!
“砰!”
我像个破麻袋一样飞下擂台,脸朝下砸进泥里,啃了一嘴土。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
“啧啧,林老三,你这身板儿,比后山的灵谷秸秆还脆啊。”
赵师叔背着手溜达过来,假模假式地叹气,“宗门米粮养你十年,就养出这么个玩意儿?
浪费灵气!”
周围弟子哄笑如雷。
我吐掉嘴里的泥,看见胖婶儿在人群外急得直跺脚。
最终,我还是不敌王猛,歇菜了。
4.我惦记着长长修为,赶集似的上各路长老的课,传功长老讲《引气入体精要》,声音抑扬顿挫,跟念经似的。
我昨晚被赵师叔罚扫后山台阶,困得眼皮直打架。
脑袋一点,一点……终于“咚”一声砸在面前的小案几上,呼噜震天响。
“大胆林宵!
竟敢在道场酣睡!”
一声尖利的呵斥炸雷般响起。
赵师叔幽灵似的出现在我旁边,枯爪一样的手揪住我耳朵,硬生生把我从座位上提溜起来!
“亵渎道场,藐视长老!
罚你去思过崖面壁三日!
抄写《清心咒》三百遍!”
我捂着火辣辣的耳朵,睡眼惺忪:“赵师叔…我错了…能不能少抄点?”
“哼!”
赵师叔三角眼一瞪,唾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