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榨干我最后一滴血,让我背着几辈子都还不清的债,在泥潭里打滚,永世不得翻身!
好!
好得很!
张伟!
你够狠!
够毒!
我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像淬了火的刀子,狠狠剜向灵堂正上方那张巨大的黑白遗像。
照片里的张伟,穿着笔挺的西装,笑容温和,眼神“深情”。
多么巨大的讽刺!
多么恶毒的笑话!
<“呵…呵呵……” 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挤出几声破碎的怪笑,带着一种濒临疯狂的尖锐。
婆婆还在旁边撕心裂肺地哭嚎着“我的儿啊”,咒骂着“你这个扫把星”。
“小陈!”
我突然转身,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把怀里那个沉甸甸的、象征着“死亡”的黑盒子,用力塞进旁边一脸错愕的小陈怀里,“拿稳了!”
小陈手忙脚乱地抱住骨灰盒,完全懵了:“嫂…嫂子?
你…你要去哪?”
我没回答,也像是根本没听见婆婆更加尖利的咒骂。
我拨开身前挡着的人,像是屏蔽了周围所有的声音和目光,像个提线木偶突然挣脱了丝线,直直地朝着旁边那个小小的、无人的休息室冲过去。
“砰!”
一声闷响,我用力甩上门,背靠着冰凉坚硬的门板,将灵堂里所有的哭嚎、咒骂、怜悯都隔绝在外。
世界瞬间死寂。
只有我自己粗重急促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后背抵着门板的冰冷触感,让我狂跳的心脏和沸腾的血液稍稍冷却了一丝丝。
我大口喘着气,手伸进大衣内侧的口袋,指尖触碰到另一部老旧的手机冰凉的机身。
我把它掏出来,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但按键的动作却异常稳定。
解锁,找到那个早已存好的号码,拨通。
短暂的等待之后,电话接通。
“王律师。”
我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淬了寒冰,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是我,林晚。
听着:张伟确认死亡。
现在,立刻,马上办三件事!”
4 遗产的陷阱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冷静的男声:“林女士,您说。”
“第一,” 我语速极快,字字清晰,“立刻向法院提交宣告张伟死亡的申请!
所有前期准备的材料,你那里都有!”
“明白。
宣告死亡申请马上提交。”
“第二,” 我吸了口气,冰冷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