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树洞顾明琛的其他类型小说《五年感情抵不过白月光一句别怕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猪猪真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恋爱五年,我的未婚夫连我过敏芒果都记不住,消息总隔半小时才回“知道了”。可当我翻到他游戏账号的私密留言——那个在女孩动态下三年如一日说“别怕,我在”的“树洞先生”,竟是他,而动态主人,是他藏了十二年的白月光,那一刻,我攥着刚挑好的婚戒,突然就懂了:有些心,从来没向着我。1破碎的婚戒夜深了,客厅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晕勉强驱散了些许寒意。我蜷在沙发上,手指有些僵硬地滑动着顾明琛平板上的游戏界面。他出差了,平板随意丢在茶几上,说是让我帮他清一下日常任务。鬼使神差地,我点开了他的私密留言板。“树洞先生。”一个陌生的ID,却有着熟悉得令人心悸的温柔。“晚晚,巴黎今天冷吗?多穿一点。”“看到你画的设计稿了,真棒,就知道你一定可以。”“别...
《五年感情抵不过白月光一句别怕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恋爱五年,我的未婚夫连我过敏芒果都记不住,消息总隔半小时才回“知道了”。
可当我翻到他游戏账号的私密留言——那个在女孩动态下三年如一日说“别怕,我在”的“树洞先生”,竟是他,而动态主人,是他藏了十二年的白月光,那一刻,我攥着刚挑好的婚戒,突然就懂了:有些心,从来没向着我。
1 破碎的婚戒夜深了,客厅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晕勉强驱散了些许寒意。
我蜷在沙发上,手指有些僵硬地滑动着顾明琛平板上的游戏界面。
他出差了,平板随意丢在茶几上,说是让我帮他清一下日常任务。
鬼使神差地,我点开了他的私密留言板。
“树洞先生。”
一个陌生的ID,却有着熟悉得令人心悸的温柔。
“晚晚,巴黎今天冷吗?
多穿一点。”
“看到你画的设计稿了,真棒,就知道你一定可以。”
“别怕,有我呢。
任何时候,我都在。”
一条条,一字字,密密麻麻,整整三年。
留言板的主人叫林晚。
这个名字像一根刺,瞬间扎进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顾明琛藏了十二年的白月光,刚从巴黎回国。
我拿起手机,翻出我和顾明琛的聊天记录。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你早点回来好吗?”
半小时后,他的回复:“知道了。”
“我们下个月的婚礼,场地你看过了吗?”
又是半小时,或者更久:“随便,你定就好。”
永远的“知道了”,永远的“随便”。
我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空空如也。
下午刚从珠宝店取回来的婚戒,还静静躺在丝绒盒子里,此刻却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五年,我以为我捂热了一块冰,原来他不是冰,他只是把所有的热都给了另一个人。
沙发很软,我却坐得浑身僵硬,像被人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原来,他不是不懂温柔,只是温柔从不对我。
他不是不善言辞,只是对我无话可说。
天光微亮时,门锁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顾明琛回来了,带着一身旅途的疲惫和淡淡的烟草味。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眉宇间掠过一丝不耐:“怎么还没睡?”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顾明琛,我们分手吧。”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
将外套随意丢在沙发扶手上:“沈棠,你又在闹什么?”
“我没有闹。”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我说,我们分手。”
他脸上的不耐烦愈发明显,眉头紧锁:“我刚下飞机,很累,没心情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说完,他径直走向卧室,“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我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
心也如这破碎的清晨一般,彻底碎裂。
这一次,我是认真的。
有些心,捂了五年,也该凉透了。
2 错误的屏保顾明琛这一觉睡到了傍晚。
我坐在客厅,已经把所有的情绪都收敛了起来,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平静地等待着。
他打着哈欠从卧室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看见我,语气依旧带着宿醉未醒的烦躁:“水。”
我没动,只是看着他。
他皱眉,自己去倒了杯水,灌下去大半杯,才像是终于清醒了些,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昨天的事,我不想再提。
明天奶奶七十大寿,你必须跟我一起回老宅。”
命令的口吻,不容置喙。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极淡的笑:“顾明琛,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昨天……已经分手了。”
他像是被我的话噎了一下,脸色沉了下来:“沈棠,别得寸进尺。
奶奶的寿宴,你敢不给我面子?”
我垂下眼睑,看着他随意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屏幕亮着,屏保是他揽着我的合照,背景是两年前我们去海边度假时拍的。
照片上的我笑靥如花,他……也难得地露出一丝浅笑。
可我清晰地记得,那天,其实是林晚的生日。
顾明琛大概是记错了日期,或者,他根本没记。
他只是心血来潮,说要带我去散散心。
而我,像个傻瓜一样,还为他那一点点的“改变”而窃喜。
“我不是不懂浪漫,只是浪漫从不对着你。”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
“我会去。”
我轻声说。
顾明琛显然松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施舍:“算你识相。
明天打扮得漂亮点,别给我丢人。
对了,穿我去年给你买的那条红色连衣裙。”
那条红裙,我不喜欢,太艳丽,不衬我的肤色。
但我还是听话地穿过几次,因为他说好看。
这一次,我不想再听了。
“我会穿我喜欢
的。”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平静却坚定。
他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坚持,眉头又蹙了起来,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随你便!
只要别太素净,看着晦气就行。”
我没再说话。
心里却有个声音在说:顾明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出现在顾家了。
这场戏,我会好好演,演给你看,也演给自己看一个彻底的了断。
衣帽间里,我略过那条刺眼的红裙,拿出了一条墨绿色的丝绒长裙。
这是我自己买的,一直很喜欢,却很少有机会穿。
明天,我要穿着它,去赴一场盛大的告别。
3 赝品珍珠顾家老宅,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顾明琛的奶奶坐在主位上,精神矍铄,笑容满面。
我跟着顾明琛上前道贺,递上早就准备好的寿礼,说了几句吉祥话。
奶奶拉着我的手,笑眯眯地说:“小棠还是这么乖巧。”
顾明琛的母亲,我的准婆婆李岚,则热情地拉着一个打扮精致的年轻女孩,向众人介绍:“来来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明琛从小玩到大的妹妹,林晚,刚从巴黎回来,可是个大设计师呢!”
林晚穿着一身香槟色的礼服,脖子上戴着一串莹润的珍珠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眼神却似有若无地瞟向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李岚亲热地挽着林晚的手臂,那熟稔自然的姿态,仿佛林晚才是她真正的儿媳。
她转过头,看到我,语气立刻变得随意起来:“小棠啊,你来得正好,厨房里有点忙不过来,你去帮帮忙吧。”
又是这样。
在顾家,我似乎永远是那个“能干活的准儿媳”,而不是需要被呵护的客人。
我点了点头,正准备往厨房走。
“明琛哥哥,”林晚突然开口,声音甜得发腻,她晃了晃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灯光下,那珍珠的光泽显得有些浮夸,“这条项链好看吗?
明琛哥哥特地从巴黎给我带回来的,说是古董珍珠,最衬我的气质了。
他说我戴珍珠最温柔了。”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我,带着一丝无辜的笑意:“小棠姐姐,你今天怎么什么都没戴呀?
女孩子还是戴点首饰好看呢。”
顾明琛站在一旁,看着林晚,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和纵容。
李岚
也笑着附和:“是啊,晚晚戴这个就是好看,明琛眼光真不错。”
周围的宾客也纷纷称赞,一时间,林晚成了全场的焦点。
我停下脚步,目光落在林晚那串所谓的“古董珍珠项链”上。
那珍珠颗粒饱满,光泽确实不错,只是……我淡淡一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林小姐这条项链,款式确实是仿的法国十九世纪老匠人的手工款,只是,真品目前收藏在卢浮宫。
去年苏富比拍卖会上,倒是出现过一条极其相似的,可惜……流拍了,据说是现代高仿品,工艺还算精湛。”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林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和难堪。
李岚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顾明琛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看向我,眼神里带着明显的责备和不悦:“沈棠!
你至于吗?
今天是奶奶大寿,别在这里扫大家的兴!”
我迎上他的目光,心里一片冰凉。
是啊,我至于吗?
大概是,我终于不想再装瞎作哑了。
4 撕毁的婚书宴席开始,气氛因为刚才的小插曲,显得有些微妙。
林晚紧挨着顾明琛坐下,顾明琛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但还是下意识地照顾着林晚。
“明琛哥哥,”林晚夹起顾明琛碗里的一块螃蟹,声音娇嗲,带着一丝刻意的炫耀,“你还记得吗?
小时候我最怕螃蟹壳了,每次都是你帮我剥好的。”
她说着,眼神还挑衅似的朝我瞥了一眼,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
顾明琛似乎有些走神,被她这么一说,才愣了愣,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温馨的往事,嘴角微微上扬。
我低头,默默吃着自己面前的菜,心里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闷得发慌。
这时,顾明琛像是突然注意到了我面前摆着的一小碟芒果布丁,那是宴席上的甜点之一。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伸出手,将那碟布丁推远了一些,眉头微蹙:“你芒果过敏,忘了?”
他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关切。
我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眼眶控制不住地微微泛红。
五年了,他记得我芒果过敏。
可是……“顾明琛,”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
颤抖,“你记得我芒果过敏,却记不得我不吃螃蟹吗?”
小时候被螃蟹钳伤过手指,我对螃蟹一直敬而远之。
这件事,我跟他说过不止一次。
他愣住了,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周围的宾客也都安静了下来,目光在我们之间游移。
林晚脸上的得意笑容也凝固了,她大概没想到我会突然发难。
“这么多年,”我看着顾明琛,一字一句,清晰而决绝,“你到底有几分,是真正在意过我的?”
顾明琛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辩驳。
我深吸一口气,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了一份红色的文件。
那是我们的婚书,下午刚从民政局的朋友那里拿到的,只需要我们双方签字,就具备法律效力。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我双手用力,将那份象征着我们五年感情的婚书,从中间撕开。
“嗤啦——”清脆的撕裂声,在寂静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纸张被我撕成了两半,然后是四半……直到变成一堆碎片。
我将那些碎片随手丢在桌上,像丢弃一件无用的垃圾。
“顾明琛,”我看着他震惊的脸,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们,分手吧。”
“不,不是的……小棠姐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林晚急忙开口,眼眶瞬间红了,泫然欲泣,“是不是因为我回来了,所以……够了!”
顾明琛猛地一拍桌子,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怒视着我,“沈棠!
你闹够了没有!
今天是什么场合!
你非要让所有人都看我们顾家的笑话吗?!”
我看着他暴怒的脸,心中反而一片平静。
闹?
原来在他眼里,我所有的委屈、不甘和心碎,都只是在“闹”。
也好。
“我没有闹。”
我平静地站起身,拿起我的包,“顾明琛,我说过,我们结束了。”
说完,我再也没有看他一眼,转身,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曾经让我充满期待,如今却只剩窒息的顾家老宅。
身后,是顾明琛的怒吼,林晚的哭泣,和宾客们压抑的议论声。
都与我无关了。
5 空出来的位置回到我和顾明琛同居的公寓,空气里还残留着他早晨离开时,须后水的淡淡味道。
我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五年,我
的东西其实并不多。
大部分都是些生活用品,和一些他“随手”买给我的,我并不喜欢却一直留着的摆设。
打开书房的抽屉,最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画册。
那是林晚高中的绘画本,不知道顾明琛从哪里弄来的,每一页都用塑料膜仔细地封存着,保存得完好无损,仿佛是什么稀世珍宝。
我轻轻翻开,泛黄的纸页上,是少女青涩却充满灵气的笔触,画着风景,画着小动物,也画着一个模糊的少年背影。
我仿佛能看到林晚当年扎着马尾,坐在画板前,认真描摹的样子。
心,又是一阵细密的刺痛。
再打开衣柜,属于我的衣服只占了不到三分之一。
另一边,挂着几件明显不是我风格的衣服,吊牌都还没拆。
其中一件羊绒衫,米白色,柔软舒适,尺码却明显偏小,是林晚的尺码。
大概是顾明琛早就准备好,等她回国时送给她的惊喜吧。
我自嘲地笑了笑,原来,我一直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或者说,一个他为林晚精心编织的梦境的边缘。
将自己的衣物和日用品一一打包进行李箱,过程比我想象中要快。
最后,我看着那个空了一半的衣柜,拍了张照片,发了一条朋友圈,没有配上任何伤感的文字,只有一句:“空出来的位置,该留给值得的人。”
设置了仅顾明琛可见。
拖着行李箱,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承载了我五年青春和爱恋的屋子。
没有不舍,只有一种解脱的轻松。
刚走出公寓大门,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顾明琛发来的微信消息。
“林晚明天要暂时住家里,你回来把客房收拾一下。
被子和床单换新的。”
依旧是那种理所当然的命令语气,仿佛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看着那条信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然后,我点开他的头像,选择,拉黑。
微信、电话、所有能联系到我的方式,通通拉黑。
顾明琛,再见了。
不,是再也不见了。
我拖着行李箱,汇入深夜城市的车流,像一颗终于挣脱轨道的星辰,奔向属于自己的未知。
6 温暖的港湾回到父母家,已经是凌晨。
灯还亮着,母亲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显然一直在等我。
看到我拖着行李箱进来,她没有多问,只是默默上前接过我的箱子,
眼圈有些泛红。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拍了拍我的手,声音有些哽咽。
父亲也从房间里走出来,他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心疼:“饿不饿?
妈给你煮了你最爱吃的酒酿圆子。”
熟悉的香甜气息从厨房飘来,瞬间驱散了我满身的疲惫和寒意。
母亲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酒酿圆子出来,絮絮叨叨地说着:“当初你们订婚,顾家那小子连个像样的戒指都舍不得买,非要你挑个便宜的。
我就跟你爸说,这家人不靠谱,太轻贱我们家棠棠了,你偏不听!”
“好了好了,孩子刚回来,说这些干什么。”
父亲瞪了母亲一眼,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房产证,推到我面前,“楼上那套小公寓,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一直空着。
想考研也好,想自己创业也好,爸妈都支持你。”
我看着眼前的房产证,又看看父母关切的眼神,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地掉了下来。
原来,我不是一无所有。
我还有最爱我的父母,还有一个永远为我敞开的家。
窝在柔软的沙发里,喝着甜糯的酒酿圆子,我感觉自己像是从一场噩梦中终于醒了过来。
随手翻开一本旧相册,里面大多是我大学时期的照片。
有一张,是话剧社年度汇演的剧照,我穿着戏服,站在舞台中央,笑得自信而张扬。
照片的角落里,站着一个温和的男生,是我的学长,周叙白。
他曾是我的引路人,带我领略了舞台的魅力。
毕业后,各自忙碌,便渐渐断了联系。
鬼使神差地,我翻出许久不用的QQ,找到了周叙白的头像,他居然在线。
犹豫了片刻,我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学长,好久不见。
你现在……还缺演话剧的人吗?”
消息发出去,我有些忐忑。
与此同时,另一端的城市,顾明琛大概还在对着已经变成红色感叹号的聊天框,不耐烦地继续发送着他的指令:“沈棠,林晚喜欢淡雅一点的床品,你记得换上。”
“还有,她对花粉过敏,客房的百合花处理掉。”
他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他那些自以为是的安排,再也送不到我的面前了。
7 迟来的醒悟顾明琛第二天宿醉醒来,头痛欲裂。
公寓里冷冷清清,没有熟悉的早餐香味,也没有人为他准备好熨烫整齐的衬衫。
他
皱了皱眉,喊了一声:“沈棠?”
无人应答。
他这才想起昨晚宴会上的不欢而散,以及沈棠那句决绝的“分手”。
他当时只当她是气话,女人嘛,哄哄就好了。
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拿起手机想给沈棠打电话,却发现拨不出去,提示对方已关机。
微信也被拉黑了。
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他驱车回到老宅,想问问母亲沈棠有没有来过。
李岚正在客厅陪林晚说话,看到顾明琛,有些不满地抱怨:“你可算来了。
你奶奶说了,沈棠那丫头脾气太大了,一点都不懂事,哪有晚晚这么温柔体贴。”
林晚适时地低下头,露出一副委屈又善解人意的模样:“伯母,您别这么说,小棠姐姐可能只是一时心情不好。”
顾明琛没心情听她们说这些,他只想知道沈棠去了哪里。
“她没回公寓,电话也打不通。”
顾明琛的语气有些急躁。
李岚不以为然:“能去哪儿?
八成是回她娘家了。
闹脾气呢,过两天自己就回来了。
明琛啊,你也是,对她太放纵了。”
顾明琛心里那股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他拿出手机,习惯性地点开朋友圈,想看看沈棠有没有发什么动态。
然后,他看到了那张空荡荡的衣柜照片,和那句“空出来的位置,该留给值得的人。”
他的心,猛地一沉。
回到空无一人的公寓,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个曾经充满生活气息的空间,变得如此陌生和冰冷。
他走进书房,下意识地拉开那个放着林晚绘画本的抽屉。
画册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只是旁边,原本放着的一些沈棠的小物件,都不见了。
他拿起那本画册,有些失神地翻看着。
翻到最后一页,一行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明琛哥哥,我要去巴黎了,你……会等我吗?”
落款日期,清晰地写着:XXXX年X月X日。
顾明琛的手指猛地一颤。
他记得,那一年,那个月份,那个日子……正是他和沈棠,正式确定恋爱关系的日子。
那一刻,他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了心脏,一种迟来的、尖锐的痛楚,伴随着巨大的恐慌,瞬间淹没了他。
8 重生的舞台周叙白的话剧工作坊,隐藏在市中心一条安静的老街里。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仿佛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空气中弥漫着旧书和颜料的混合气味,让人安心。
周叙白比大学时成熟了不少,眉眼间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
他看到我,一点也不惊讶,只是笑着说:“等你很久了,棠棠。”
我有些不好意思:“学长,我……太久没接触话剧了,不知道还行不行。”
“试试看。”
周叙白递给我一份剧本,“我们正好有个新剧在招募演员,有个角色,我觉得很适合你。”
剧本讲述的是一个在婚姻中迷失自我,最终觉醒并勇敢追求新生的女性故事。
我看着剧本里的台词,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试镜很简单,就在工作坊的小排练厅。
我站在简易的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我身上,有些刺眼,却也带来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我念着属于那个角色的台词,从最初的迷茫、隐忍,到后来的挣扎、清醒,最后是释然和坚定。
“我曾以为爱是妥协,是无条件地付出,是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去仰望另一个人。
后来我才懂得,真正的爱,是彼此看见,是相互尊重,是共同成长。”
念到最后一句时,我的眼尾控制不住地泛红,声音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那不是在演戏,那是积压在我心底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当我念完最后一句台词,抬起头,看到周叙白站在台下,轻轻地鼓着掌。
“棠棠,”他微笑着说,眼神里带着欣赏和鼓励,“你眼里有光了。”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都变得轻盈起来。
有人将我试镜的片段剪辑后,配上音乐,传到了社交平台上。
视频的标题很简单:“被分手的女孩,在舞台上活过来了。”
没想到,这条视频竟然火了。
点赞量迅速突破了十万,评论区里,是无数陌生人的鼓励和祝福。
“小姐姐好棒!
眼神里的光是骗不了人的!”
“离开错的人,才能遇到对的风景,加油!”
“这段独白太有共鸣了,我也曾以为爱是妥协……”我看着那些温暖的评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原来,被看见的感觉,这么好。
9 错过的时光顾明琛是在一个辗转难眠的深夜,刷到那条视频的。
屏幕上,沈棠站在聚光灯下,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
脸上没有精致的妆容,却美得惊心动魄。
她的眼神清澈而明亮,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神采飞扬。
他听着她念出的那些台词,每一句,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我曾以为爱是妥协……” “真正的爱,是彼此看见……”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沈棠的情景。
那是大学社团招新,她站在简陋的舞台上,念着《雷雨》里蘩漪的台词,眼神执拗,声音清亮,整个人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时候的她,眼睛亮得像星星。
是什么时候,她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下去的呢?
是他无休止的加班,是他漫不经心的敷衍,还是他对另一个女人的念念不忘?
顾明琛烦躁地关掉视频,从抽屉的角落里,翻出一个积了灰的铁盒。
打开铁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泛黄的话剧票根。
那是沈棠大学毕业汇演的门票,她主演《暗恋桃花源》。
她曾满怀期待地把票塞到他手里,让他一定要去看。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那天有个重要的项目会议,实在抽不开身,抱歉。”
其实,那天他根本没有什么项目会议。
他是陪着即将去巴黎留学的林晚,挑选行李箱,安抚她离别前的焦虑。
他甚至记得,林晚那天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在商场柔和的灯光下,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天使。
而沈棠呢?
她在那场汇演上表现如何?
他不知道。
他甚至连一句“演出成功”都没有对她说。
顾明琛捏着那张薄薄的票根,手指微微颤抖。
一种巨大的、难以名状的悔意,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沈棠的话剧首演那天,顾明琛鬼使神差地买了一束花,是他印象中沈棠喜欢的香槟玫瑰——其实,那是林晚喜欢的。
他连她真正喜欢什么花都不知道。
他站在剧场外,看着散场的人群。
沈棠被一群年轻的观众围着,手里捧满了鲜花,脸上带着满足而灿烂的笑容。
周叙白站在她身旁,眼神温柔地看着她,两人时不时低声交谈,默契十足。
顾明琛看着那样的沈棠,突然觉得无比陌生,又无比刺眼。
他手里的那束香槟玫瑰,最终还是没有送出去。
他甚至没有勇气上前,说一句“恭喜”。
他只是在人群散尽后,默默地将那束花放在了剧场的入口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