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这个地步。”
我不屑地轻哼一声。
当初,怀孕五月的我骤然得知许砚舟去世的消息,当场有了流产迹象。
医生劝我保重自身,婆婆却当众跪下求我保胎:“这是砚舟唯一的孩子了。”
我在床上纹丝不动地躺了四月。
生思远时我对麻药不敏感,胎位不正,医生把我绑在手术台上,将孩子生生剖了出来。
在许砚舟忙着渡世人的时候,我只身泛舟横渡苦海。
婆婆一家得到消息后带着思远匆匆赶来,一见面就甩了我一个重重的巴掌。
思远也紧紧牵着嫂嫂的手,不满地说道:“妈妈,奶奶和姨姨平时这么辛苦,你怎么能一声不吭自己来京城玩。”
“要不是爸爸告诉我们……”话音刚落,他伸手捂住了嘴,两眼惊恐地看着婆婆。
婆婆心虚地看向天花板:
“他六根清净,天生就该遁入空门。要不是你勾引他沉迷女色,说不定现在已经是得道高僧了。”
她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眼珠一转,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你嫂嫂现在身子重不方便。你有兴致偷跑,不如在家伺候你嫂嫂。”
“妈!”嫂嫂急了。
“叫什么叫,我们年轻的时候村里都这样。”婆婆白了嫂嫂一眼,她委屈地瘪了瘪嘴,不敢再说。
我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下来。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一切!
这么多年,只有我一人一直被蒙在鼓里。
……
一周后,我带着思远上山寻许砚舟。
思远毕竟是我一手教养大的孩子,如果思远认清许砚舟的真面目,我也不介意带着思远离开许家。
这些时日,许砚舟一直衣不解带陪着女孩。
“虚舟哥哥,我不在乎以前的你有什么故事。”
女孩依偎在许砚舟怀里,满心满眼都是他清俊出尘的模样。
“她是我历练红尘必经的劫数罢了。”许砚舟轻叹出声。
等思远扶着我强撑着爬上无相寺,看到的便是两人依偎在一起的甜蜜时刻。
“来者是客,上茶。”
许砚舟见是我来,放开了女孩,神色如常地吩咐小沙弥。
“小雪,我记得你最爱喝龙井,之前音音给我带了些今年的明前头采,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