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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寒枝簪起霜思沈棠眠宋闻璟全文免费

雪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妻子的情人出车祸急需肝脏移植,唯一匹配的竟然是他妈。沈棠眠把他妈妈绑上手术台那天,宋闻璟跪在地上,额头磕出血来求她,她却让人把他关进了禁闭室。三天后,手术成功了。沈棠眠直直站在他面前,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手术很成功,你母亲那边我派人照顾了。”“这几天我要在医院照顾今安,不回来了。”宋闻璟望着这个曾经为他赴汤蹈火的女人,终于忍不住在她转身前哑着嗓子问:“沈棠眠,你明明那么爱我,为什么突然不爱了?”她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说:“我们只是联姻夫妻,我何时爱过你?”门关上的瞬间,宋闻璟靠着墙滑坐在地上,眼泪决堤。没爱过?怎么可能没爱过?上辈子,她分明,爱惨了他啊。没错,宋闻璟是重生而来的。上一世,宋家和沈家联姻,宋闻璟娶了沈棠眠。那...

主角:沈棠眠宋闻璟   更新:2025-06-04 19: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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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眠宋闻璟的女频言情小说《折寒枝簪起霜思沈棠眠宋闻璟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雪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妻子的情人出车祸急需肝脏移植,唯一匹配的竟然是他妈。沈棠眠把他妈妈绑上手术台那天,宋闻璟跪在地上,额头磕出血来求她,她却让人把他关进了禁闭室。三天后,手术成功了。沈棠眠直直站在他面前,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手术很成功,你母亲那边我派人照顾了。”“这几天我要在医院照顾今安,不回来了。”宋闻璟望着这个曾经为他赴汤蹈火的女人,终于忍不住在她转身前哑着嗓子问:“沈棠眠,你明明那么爱我,为什么突然不爱了?”她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说:“我们只是联姻夫妻,我何时爱过你?”门关上的瞬间,宋闻璟靠着墙滑坐在地上,眼泪决堤。没爱过?怎么可能没爱过?上辈子,她分明,爱惨了他啊。没错,宋闻璟是重生而来的。上一世,宋家和沈家联姻,宋闻璟娶了沈棠眠。那...

《折寒枝簪起霜思沈棠眠宋闻璟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妻子的情人出车祸急需肝脏移植,唯一匹配的竟然是他妈。
沈棠眠把他妈妈绑上手术台那天,宋闻璟跪在地上,额头磕出血来求她,她却让人把他关进了禁闭室。
三天后,手术成功了。
沈棠眠直直站在他面前,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手术很成功,你母亲那边我派人照顾了。”
“这几天我要在医院照顾今安,不回来了。”
宋闻璟望着这个曾经为他赴汤蹈火的女人,终于忍不住在她转身前哑着嗓子问:“沈棠眠,你明明那么爱我,为什么突然不爱了?”
她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说:“我们只是联姻夫妻,我何时爱过你?”
门关上的瞬间,宋闻璟靠着墙滑坐在地上,眼泪决堤。
没爱过?怎么可能没爱过?
上辈子,她分明,爱惨了他啊。
没错,宋闻璟是重生而来的。
上一世,宋家和沈家联姻,宋闻璟娶了沈棠眠。
那时候的她,对他百依百顺,深爱至极。
他想要星星,她绝不会摘月亮;他随口说喜欢某款千万手表,第二天它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生病时,她会彻夜不眠地守在他床边……
可他却厌恶她。
因为他喜欢的,是他的青梅,江茗悠。
被父母逼着娶了沈棠眠后,他抗拒这段婚姻到了极点——
他不和她同房,不陪她出席宴会,甚至经常去酒吧找女人,故意让她难堪。
最后,他听信江茗悠的挑拨,和她私奔了。
可他却没想到……
江茗悠根本不爱他。
之所以想尽办法赢得他的心,不过是因为江家与沈家有家族世仇,她早就看出沈棠眠暗恋宋闻璟,便想出了用他拿捏她的这个法子。
她找人绑架了他,用他的命威胁沈棠眠——
“沈棠眠,每天寄一根你的手指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他。”
沈棠眠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每天都斩下一根手指,寄给她。
第十天,当最后一根带着婚戒的血淋淋的手指送到时,宋闻璟崩溃了。
他不愿沈棠眠再这样傻下去,直接咬了舌自尽。
死后,他的灵魂飘在半空,看见那个素来矜贵自持的沈棠眠在看到他的尸体后发了疯。
她赶来为他寻仇,亲手折断了江茗悠的每一根骨头,听着对方的惨叫,眼底却只有死寂。
最后,她丢下千亿身家,丢下整个程氏,抱着他的尸体葬身火海。
漫天火光中,她虔诚而又深情地亲吻着他的唇,轻声说:“阿璟,若是有下辈子……你能不能爱我一次?”
火光吞噬她的那一刻,宋闻璟飘在半空,哭得撕心裂肺。
这一刻,他终于窥见了她的所有深情。
再次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重生了,重生在了和沈棠眠结婚的第一年。
他欣喜若狂,又热泪盈眶。
这一次,他发誓一定要好好去爱沈棠眠。
于是,他删掉了江茗悠的所有联系方式,每天给沈棠眠做早餐,等她下班到深夜,满心满眼全是她。
可她却变了。
她不再对他温柔,不再每天回家,不仅对他淡漠疏离,甚至还在外面包养了一个男大学生。
如今,她甚至为了救那个情人的命,强行绑了他妈妈上手术台。
沈棠眠离开后,他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泪已经流干了。
好!
既然这一世她不爱了,那他便放手,彻底成全她。
宋闻璟踉跄着起身,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医院。
推开门时,宋母还在沉睡,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氧气面罩下的呼吸微弱而均匀。
他站在床边,看着她被病号服包裹的瘦弱身体,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阿璟。”
他猛地回头,看见宋父正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西装外套皱皱巴巴的,领带歪在一边,显然是从国外紧急赶回来的。
“爸……”宋闻璟的声音哽住了,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宋父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将他拽起来:“胡闹!地上这么凉,跪什么跪!”
他的手掌粗糙温暖,却在微微发抖,“不怪你,这怎么能怪你?”
宋闻璟低着头,眼泪砸在地板上。
宋父叹了口气,轻轻拍着他的背:“当初分明是沈棠眠主动找人提亲,说暗恋你多年……”
他的声音里满是困惑,“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是啊,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她爱他。
可这一世,她为何突然就变了。
“爸,”宋闻璟深吸一口气,“我想好了,我要和沈棠眠离婚。”
“正好我们家的事业也在慢慢往国外转移,既然如此……我们一家就都离开这里吧。”
宋父沉默了。
他的目光在他和病床上的宋母之间游移,过了很久,他才开口:“你当真不爱她了?”
宋闻璟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他却感觉不到疼。
“她这样对妈妈……”他的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在空气中颤抖着破碎,“我要怎么……继续爱她啊?”
宋父又沉默了片刻,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既然如此,我们就离开。”
他拍了拍宋闻璟的肩膀,“去办手续吧,这里交给我。”
宋闻璟红着眼点了点头,转身走出病房。
移民局的手续办得很顺利,走出大门时,阳光刺得他眼睛发疼。
他站在马路边,恍惚间有种不真实感——
终于要结束了。
就在这时,他听见一声尖锐的刹车声。
“小心——!”
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撞飞出去。
宋闻璟是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醒来的。
睁开眼的瞬间,沈棠眠冷峻的脸近在咫尺。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的厌恶毫不掩饰:“宋闻璟,你是不是故意的?”
“看着今安车祸受伤,你也跟着学?”她冷笑一声,声音像是淬了冰,“我告诉你,我们只是联姻,没有感情。你再怎么学他,也是徒劳,我没空照顾你。”
他张了张嘴,刚要解释,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沈总,您要的粥。”助理恭敬地递过一个打包盒。
沈棠眠随手接过,掀开盖子看了一眼,眉头瞬间拧紧:“怎么是海鲜粥?”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他对海鲜过敏,重新去买一份。”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宋闻璟的天灵盖上。
海鲜过敏……
上一世,他们结婚第二年,他误食海鲜差点休克,她才知道这件事。
可现在……
他们才结婚一年。
想起她这段时间的异常——
突然对他的疏远,莫名对林今安的偏爱,还有那句 “何时爱过你”……
一个荒谬的念头猛地窜上来,宋闻璟浑身都在发抖。
“沈棠眠……”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是不是,也重生了?”


沈棠眠皱了皱眉:“什么重生?”
他盯着她的眼睛:“那你怎么知道我对海鲜过敏?”
“前阵子你父母来找我,”她神色如常,连睫毛都没颤一下,“让我对你好一点。还给了本笔记,上面写着你的喜好和忌口,我丢之前随手翻看了一眼。”
她的解释滴水不漏,令他心中刺痛。
是他想多了吗?
护士突然推门进来:“沈总,林先生醒了,在找您。”
闻言,沈棠眠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留给宋闻璟。
住院三天,沈棠眠一次都没来看过他。
护士每次来换药时欲言又止的眼神,像是在无声地嘲笑他的狼狈。
第四天清晨,宋闻璟自己办了出院手续。
移民手续已经办妥,现在要离开,只差最后一步——
离婚。
他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地写下离婚协议。
钢笔尖划破纸张,就像他的心被生生撕裂。
协议书上的条款很简单:他什么都不要,只要自由。
手机震动,是林今安的朋友圈更新。
照片里,沈棠眠坐在办公桌前,林今安站在椅子后面,双手环住她的肩。
配文是:某人说从不允许非工作人员进办公室,今天为我破例啦
宋闻璟的手指悬在屏幕上,久久没有落下。
上辈子,沈棠眠也是这样为他打破无数原则——
从不吃辣的她陪他吃川菜严重到去洗胃;洁癖严重的她抱着醉醺醺的他回家;讨厌公开露面的她为他参加杂志采访……
宋闻璟深吸一口气,赶走脑海中的那些画面,拿起离婚协议出门。
沈氏集团大楼依旧气派非凡,电梯上行时,宋闻璟还在思考该如何开口说离婚的事,经过总裁办时,沈棠眠的助理正好拿着文件走过来。
“先生?”助理明显愣了一下,“您来找沈总?”
“嗯。”宋闻璟攥紧手中的文件袋,“找她签个东西。”
助理的目光在他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我正好要进去,帮您一起拿进去吧。”
宋闻璟犹豫了一下,将离婚协议递给他:“麻烦你了。”
助理接过文件,将它夹在一叠资料里,轻轻敲了敲门。
门开的一瞬间,宋闻璟的血液凝固了。
沈棠眠单膝跪在地上,正温柔地给沙发上的林今安揉脚。
林今安穿着短裤,小腿搭在她膝盖上,脸上带着甜蜜的笑。
“沈总,这些文件需要您签字。”助理的声音让沈棠眠抬起头。
她忙着给林今安按摩,手头的文件连看都没看就签了字。
宋闻璟站在门外,双手紧紧握拳。
上辈子他打球扭伤脚踝,沈棠眠也是这样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
那天她心疼得眉头紧锁,连碰都不敢用力碰。
很快,助理走出来,将离婚协议还给宋闻璟:“先生,签好了。”
宋闻璟看着离婚协议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字,不由得微微红了眼眶。
他嗯了一声,道完谢后,转身便往外走。
等电梯的途中,他给律师打了一个电话:“我们都已经签字了,需要多久能拿到离婚证?”
“先生,度过一个月冷静期后就可以。”
他点了点头,刚挂断电话,身后突然传来林今安的声音:“闻璟哥?你怎么来了?”
宋闻璟猛地回头,正看见沈棠眠松开牵着林今安的手,脸色阴沉地朝他走来:“谁让你来公司的?”
她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我说过多少次,我们只是联姻!我不干涉你,你也别来干涉我!”
宋闻璟挣开她的手:“知道了,不会有下次。”
眼看气氛变得剑拔弩张,林今安立刻上前揽住沈棠眠的肩,“棠眠,别这样,他好歹是你丈夫。”
说完,他又转向宋闻璟,“闻璟哥,你来了正好,我和棠眠要去拍卖会,你跟我们一起吧,上次你妈救了我,我还没给她送礼物表示感谢呢。”
“不必了。”宋闻璟打断他,“我妈不需要。”
林今安眼圈瞬间红了:“可你不去的话,我心里过意不去……”
“宋闻璟,”沈棠眠冷声开口,“让你去就去,别不识好歹。”
她的眼神冰冷刺骨,和上辈子看他时满眼温柔的样子判若两人。
宋闻璟突然觉得很累,累到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宋闻璟还是被逼着一起去了拍卖会。
他坐在拍卖会现场,耳边是此起彼伏的竞价声。
沈棠眠举牌的动作优雅从容,每一次加价都引来周围人的惊叹。
“五千万!沈总出价五千万!”拍卖师激动地喊道,“这枚蓝宝石归沈总所有!”
林今安坐在沈棠眠身边,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棠眠,这枚宝石真漂亮。”
“你喜欢就好。”沈棠眠温柔地替他撩起额前的碎发。
“沈总对这个小情人也太好了吧?宠得无法无天了。”后排有人小声议论。
“这算什么,”另一个声音接话,“上个月林先生随口说喜欢太平洋那个岛屿,价值上亿啊,沈总第二天就过户到他名下了。”
宋闻璟攥紧手中的号码牌,指节发白。
上辈子沈棠眠也是这样,把他宠得无法无天。
可如今同样的温柔,却给了另一个男人。
“闻璟哥,”林今安突然凑过来,“你喜欢哪件,我让棠眠拍下来送给你?”
宋闻璟冷淡地摇头:“不用了。”
“那看看下一件吧。”林今安不依不饶,“说不定有你喜欢的呢。”
拍卖师敲了敲锤子:“下一件拍品比较特殊,请各位贵宾欣赏——”
大屏幕亮起的瞬间,全场哗然。
照片上的林今安的脸被人踩在厕所湿淋淋的地上,鼻青脸肿毫无尊严。
高清无码的特写让林今安的表情格外清晰。
“天哪,这小情人还被逼着喝过尿……”
“真够脏的……”
“不知道沈总知不知道……”
议论声瞬间充斥整个会场。林今安的脸色由红转白,最后变成死灰。
“关掉!快关掉!”他嘶吼着站起来,浑身发抖,“这不是我!不是我!”
他猛地转向宋闻璟,眼泪夺眶而出:“闻璟哥!你就这么恨我吗?非要这样羞辱我?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说完他冲了出去。
沈棠眠脸色阴沉得可怕:“这些照片我全买了,三秒内撤掉!慢一步,我让你们拍卖会倒闭!”
她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今天的事,谁敢泄露一个字,后果自负。”
最后,她看向宋闻璟,声音冷得像冰:“你给我等着。”
宋闻璟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发冷地回到别墅。
他不知道,那些照片,到底是怎么出现在拍卖会上的?
他是不喜欢林今安,他是嚣张,但他不可能用这种方式羞辱他——
更何况,他根本没有这些照片。
可沈棠眠不会信的。
她只会觉得是他在狡辩。
坐在沙发上等了一整夜,直到天亮,大门才被人猛地踹开。
沈棠眠满身戾气地冲进来,眼底猩红:“宋闻璟!”
她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力道大得几乎让他窒息:“你知不知道今安跳海了?!”
她的声音嘶哑,“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不是我……”宋闻璟艰难地开口,“照片不是我放的……”
“不是你?”她冷笑一声,猛地松开手,“难道你要告诉我,是他自己把那些照片放出来的?!”
宋闻璟哑口无言。
刚要开口,沈棠眠便冷冷道:“我们只是联姻,各不相干。但你一而再再而三伤害我最爱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捅进他的心脏。
上辈子她也是这样护着他的。
那时候她说:“谁敢动闻璟,我要他全家陪葬!”
可如今,他护着的人,变成了别人。
“宋闻璟,你现在,立刻,马上去医院给今安道歉!”
宋闻璟红了眼眶,却还是倔强的看着她:“我没有错,实在不知道这歉,要从何道起!”
沈棠眠冷笑一声,打了个响指。
两个保镖立刻进来按住他。
“带他去电击室。”沈棠眠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放他下来。”
电击室?!
宋闻璟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为了让他给林今安道歉,她居然,要把他送去电击?!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就被拖进阴冷的地下室,按在了电击床上。
保镖麻利地绑住他的手脚,冰凉的皮带勒进皮肉。
保镖按下开关的瞬间——
“啊——!”
电流窜过全身,宋闻璟像条脱水的鱼一样弹起来,又被皮带狠狠勒回去。
牙齿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道不道歉?”保镖按下加大电流的按钮。
像是千万根钢针顺着血管游走,从指尖扎到心脏,他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呜咽,牙齿把下唇咬得血肉模糊。
他摇头,发丝被冷汗黏在脸上。
他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电流再次袭来,这次更强。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
“啊……呃……”
第三次。
第四次。
第五次。
第十次。
“住手……住手……”
他终于崩溃地痛哭出声,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淌:
“我错了……我道歉……我去道歉……”
“我道歉!”


宋闻璟被强行带到了医院 VIP 病房。
“终于想通来认错了?”沈棠眠坐在病床边,冷冷地看着他。
宋闻璟的双腿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电击后的肌肉痉挛让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扶着墙才勉强站稳,眼前一阵阵发黑。
“对不起……”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不该放你被霸凌的照片……”
林今安靠在床头,脸色苍白:“闻璟哥,若是平时便算了,可你这次真的做的太过分了,所以,这样的道歉,我不接受。”
沈棠眠立刻俯身搂住他,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那你想怎么样?”
“至少也要跪下,才能表达诚意吧。”
宋闻璟猛地抬头,却在顷刻对上沈棠眠冰冷的眼睛:“还不跪,怎么,还想再体验一次电击?”
他浑身一抖,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对不起!”
林今安这才勉勉强强的哼了一声:“好吧,原谅你了。”
走出病房时,宋闻璟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他扶着墙缓了很久,才勉强拖着身体离开。
晚上,沈棠眠竟然带着林今安回到了他们的婚房。
“今安心理状态不好,要在家里住一段时间。”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宋闻璟已经没力气争辩了:“自便。”
反正,他们已经在走离婚程序了,很快,这里就不是他的家了。
沈棠眠皱了皱眉,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就在她准备开口时,林今安拉了拉她的袖子:“棠眠,我饿了。”
“想吃什么?我让佣人去做。”
“这么晚了,别打扰他们了。”林今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宋闻璟,“闻璟哥不是在这里吗?让他去做吧。”
沈棠眠看向宋闻璟:“没听见吗?”
多讽刺啊,他一个正牌丈夫,竟然沦落到给妻子的情人做饭。
宋闻璟扯了扯嘴角,机械地走向厨房。
滚烫的红油在锅里翻腾,宋闻璟麻木地盯着那些气泡。
“火锅好了没有?”林今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马上。”宋闻璟头也不回。
林今安凑过来瞥了一眼,突然皱眉:“闻璟哥,怎么就这点东西?料也不够啊。”
话音未落,他猛地抓住宋闻璟的手腕,狠狠按进了沸腾的火锅里!
“啊——!”
剧痛瞬间从手掌蔓延到全身,宋闻璟本能地挣扎。
滚烫的红油溅得到处都是,他好不容易抽出手,手背已经红肿起泡。
林今安却趁机往自己手臂上滴了几滴汤汁,然后夸张地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沈棠眠闻声赶来。
林今安眼眶立刻红了起来:“棠眠,我就不该让闻璟哥给我做火锅的,不然也不会惹得他生气,故意把汤汁泼在我手上……”
沈棠眠脸色骤变,冲上前一把攥住宋闻璟的手腕:“你没完没了是不是?上次我跟你说的话,一句都没听进去?”
宋闻璟疼得脸色惨白,颤抖着举起红肿起泡的手,声音哽咽:“沈棠眠,你看清楚,到底是谁伤得更重?!”
沈棠眠愣住了。
“这不是我弄的!”林今安急忙辩解,“棠眠,是他先泼我,而后怕你生气,才故意烫伤自己!”
宋闻璟红着眼,一字一句道:“这里有监控,只要查监控就……”
林今安脸色一变,刚要开口,沈棠眠便厉声打断:
“不必查!我相信今安不会做这种事。”
闻言,林今安瞬间松了一口气,得意地看了宋闻璟一眼,眼中满是挑衅。
宋闻璟的心像被生生撕成两半。
一半是手上的灼痛,一半是胸腔里更剧烈的疼。
“宋闻璟,你真是冥顽不灵。”沈棠眠冷声道,“既然这么喜欢用汤烫人,那就让你烫个够。”
她打了个响指,两个保镖立刻进来,按住了宋闻璟的另一只完好的手。
“不……”宋闻璟惊恐地挣扎,“沈棠眠!你会后悔的……”
话音未落,保镖便毫不留情地将他的手狠狠按进了沸腾的火锅。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瞬间响彻整个别墅。


宋闻璟从剧痛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
双手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火辣辣的疼痛一阵阵传来。
“先生,您醒了?”保姆王姨红着眼眶坐在床边,“您的手……我这就给沈总打电话让她回来……”
“不用。”宋闻璟虚弱地摇头,“这就是她让人烫的。”
王姨倒吸一口冷气:“这怎么可能?!沈总以前可是天天偷偷跟着您上下学,生怕您出一点意外……”
眼泪无声地从宋闻璟眼角滑落。
看看,所有人都说她爱他啊,
可为什么,突然就不爱了呢?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养伤的这几天,宋闻璟每天都能从林今安的朋友圈看到她们的恩爱日常。
沈棠眠带他去巴黎看秀,为他包下整个游乐场,甚至在他生日当天放了一场专属烟花。
一周后,沈棠眠终于带着林今安回来了。
而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宋闻璟,今安马上就要过生日了,这场生日宴,你来筹办,作为你烫伤他的代价。”
宋闻璟已经疲惫到无力反驳。
他不想在离开前节外生枝,只能点头答应:“好。”
筹备生日宴的那一周,宋闻璟几乎没合过眼。
他拖着还未痊愈的双手,亲自挑选每一束鲜花,确认每一道菜品。
佣人们看他的眼神充满怜悯,却没人敢帮忙。
生日宴当天,整个沈家庄园灯火通明。
宾客们窃窃私语:
“正牌老公给妻子小情人办生日宴,真是闻所未闻……”
“沈总这次是动了真情啊,你看那些礼物,随便一件都价值连城……”
宋闻璟站在角落,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
他的目光落在舞台中央的沈棠眠身上。
她身着一席黑色鱼尾礼服裙,不停地看表,显然在等林今安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今安始终没有露面。
沈棠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派助理去找人。
“沈总!”助理慌张地跑回来,手里拿着一封信,“林先生走了,只留下这个……”
沈棠眠一把抢过信,快速浏览后,脸色骤变。
最后,她猛地将信甩在宋闻璟脸上——
“宋闻璟!”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信纸飘落在他脚边。
他颤抖着捡起来,上面是林今安俊秀的字迹:
棠眠,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我很爱你,也很想和你白头偕老。但宋闻璟用我父母的性命威胁我,我不得不走。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见。
“不是我。”
宋闻璟麻木的将信还给他,“我没做过这种事。”
“你每次都说没做过!”沈棠眠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该做的事却一件不少!”
宋闻璟呼吸困难,却倔强地与她对视:“我……真的……不知道……”
可沈棠眠却不信。
她笃定是他将林今安逼走,为了逼问出林今安的下落,她竟让人将宋闻璟的父母绑到了沈氏集团顶楼。
两位老人被悬在百米高空,仅靠一根细细的绳子维系生命!
“说!今安在哪?”沈棠眠的声音像是淬了冰,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强迫他看向天台边缘,“只有说出他的下落,你的父母,才能活。”
“爸!妈!”
宋闻璟怎么也没料到,她竟爱林今安爱到了如此疯狂的地步,为了他,竟要摔死自己的爸妈!
他的声音支离破碎,几欲崩溃。
“我真的不知道……我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清楚……沈棠眠,求你放了我爸妈,你放了他们,他们是无辜的,他们是无辜的啊!”
沈棠眠却冷笑一声,抬手示意。
保镖立刻掏出匕首,慢条斯理地开始割那根救命绳索。
“不!!!”
绳子被刀一点点割开的 “吱嘎”声,像钝刀在锯着他的神经。
“我真的不知道……”他砰的一声跪在地上,额头几乎要磕出血来,“沈棠眠,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把他送走,我不得好死!我不得好死还不行吗!”
保镖拿着刀,一点点割着那根救命绳。
沈棠眠俯身,捏住他的后颈:“最后问一次,人在哪?”
宋闻璟满眼绝望的仰头看她,突然觉得极其恍惚。
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女人,真的是上辈子那个为他断指殉情的女人吗?
就在绳子即将断裂的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保镖冲了进来:
“沈总!找到林先生了!他在机场!”
沈棠眠立刻松开宋闻璟,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保镖们手忙脚乱地把父母拽上来时,绳索只剩最后一根细丝相连。
宋闻璟连滚带爬扑过去,摸到父母冰凉的手才敢放声大哭。
“爸!妈!”
宋母手腕上深可见骨的勒痕,宋父后背被粗糙墙面磨出的血痕,都化作利刃扎进他心里。
救护车上,宋母颤抖着擦掉她的眼泪:“阿璟,她以前……明明连你手指破皮都要心疼半天啊……”
那一刻,宋闻璟眼眶通红,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


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夜空。
宋闻璟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双手紧握成拳。
医生刚刚告诉她,父母只是受了惊吓,身体并无大碍。
他长舒一口气,轻轻关上病房门。
“棠眠!你坚持住!都怪我……”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林今安撕心裂肺的哭声。
宋闻璟抬头,只见医护人员推着移动床匆匆而过。
沈棠眠躺在上面,白衬衫被鲜血浸透,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林今安紧紧抓着她的手,哭得撕心裂肺:“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截停飞机把我找回来,我还抢方向盘闹着下车……”
沈棠眠虚弱地抬手,用指腹擦去他的眼泪:“只要你不离开,我做什么都愿意……”
宋闻璟心脏猛地一缩,转身快步离开。
他不想再看,也不敢再看。
接下来的日子,宋闻璟留在医院照顾父母。
每天清晨,他都会熬一锅滋补的汤,看着父母一口口喝下。
走廊上,护士们的八卦声不时传入耳中:
“沈总真的太宠林先生了,自己伤得那么重,还天天哄他开心。”
“是啊,听说林先生半夜说想吃城西的蛋糕,沈总立刻不顾病体开车去买。”
宋父宋母担忧地看着儿子,却见他神色如常地削着苹果,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阿璟……”宋母欲言又止。
“妈,我没事。”宋闻璟将苹果切成小块,“我已经不爱她了。”
这是实话。
从她把他母亲绑上手术台的那一刻起,他对她的爱就彻底死了。
现在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带着父母平安离开。
一周后,宋父宋母的状态稳定下来。
“阿璟,我们缓过来了,你先回去收拾行李吧。”宋父拍拍儿子的肩膀,“我们马上要走了,这一走,大概也不会回来了,剩余的事都得处理干净才行。”
宋闻璟点点头。
回到别墅,他刚收拾到一半,房门突然被推开。
沈棠眠站在门口,脸色微沉:“这些天今安受了不少惊吓,你去寺庙给他求个平安符。”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在吩咐一个佣人。
放在以前,宋闻璟一定会拒绝。
但现在,他只是麻木地点点头:“好。”
他不敢反抗了。
上一次拒绝,她差点要了他父母的命。
他再也承受不起任何风险。
清晨的寺庙云雾缭绕。
宋闻璟一步一叩首,跪完了 999 级台阶。
膝盖磨得血肉模糊,他却感觉不到疼。
起身时,他无意间瞥见那棵古老的菩提树。
树上挂满了红色许愿绸,随风轻轻摆动。
好奇心驱使他走近,却在看清绸布上的字迹时如遭雷击——
愿闻璟喜乐平安。——沈棠眠
求闻璟身体健康。——沈棠眠
希望闻璟能喜欢上我。——沈棠眠
每一根红绸,都是沈棠眠曾经对他的深情。
最早的一条可以追溯到他们高中时期,最近的一条则是他们结婚前。
宋闻璟苦笑一声,走进大殿。
这一次,他不仅求了林今安要的平安符,还额外求了一对姻缘符。
离开前,他向住持借了一把剪刀,回到菩提树下,将那些写满爱意的许愿绸一根根剪下,丢进香炉里烧成灰烬。
“施主,这是……”小沙弥不解地看着他。
“了断尘缘。”宋闻璟轻声回答。
下山后,他将平安符和姻缘符一起交给沈棠眠。
“这是什么?”她皱眉举起那对姻缘符。
“姻缘符,希望你和林今安白头偕老。”宋闻璟语气真诚,眼神平静如水。
沈棠眠深深看了他一眼:“你真是这么想的?”
他点头,“当然。”
沈棠眠皱眉看了他好一会,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离去。


几天后,是沈家的家宴。
宋闻璟本不想去,但想到许久未见的沈老爷子,他还是换上衣服前往。
他马上就要走了,无论如何,也要跟爷爷道一次别。
刚到老宅,他就看见沈棠眠牵着林今安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进来。
沈家家宴,带着小情人来参加,这分明是在打他的脸。
可宋闻璟也感觉不到心痛了,也不在意了。
他无视那些窃窃私语,径直去了爷爷的卧室。
“爷爷,我和沈棠眠……离婚了。”
一进门,他便开门见山,告诉了沈爷爷他要离开的事情。
闻言,沈爷爷猛地坐直身体,连忙握住宋闻璟的手,“孩子,你是不是在生棠眠的气,你听我说,她分明是喜欢你的,她包的那个小情人,一定有误会。”
“爷爷。”宋闻璟苦笑一声,“您别劝了,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就以她最近对我做的这些事,无论她对林今安是什么想法,我和她,都再无可能了。”
察觉出他语气中的痛苦和坚决,沈爷爷长叹了一口气。
“罢了,是她没福分,闻璟,你记住,哪怕以后你不是我孙女婿,也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小孙子,只要有我在一天,那个小情人就别想搭上我沈家的门!”
宋闻璟鼻子一酸。
上辈子沈爷爷也是这么护着他的。
“爷爷,您休息吧。”他起身告辞,“我去给您倒杯热牛奶。”
宋闻璟出去倒了杯牛奶,再次回来时,刚要敲门,却在门口听见一声闷响。
“老不死的!”林今安的声音从半掩的门缝里传出,“还敢不让我当沈家女婿?我弄死你!”
宋闻璟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他猛地推开门,看见林今安正用枕头死死压着沈爷爷的脸,老爷子苍老的手无力地抓挠着床单,已经快要没了动静。
“你在干什么!”宋闻璟冲上去一把推开林今安。
枕头掉在地上,沈爷爷脸色青紫,已经昏迷不醒。
“救命!快叫救护车!”
宋闻璟的惊呼声引来了所有人。
沈棠眠第一个冲进来,看到这一幕脸色骤变:“爷爷!”
她一把扶起老爷子往外冲,经过宋闻璟身边时,眼神冷得像冰。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刺眼。
手术室的灯亮了整整一夜,宋闻璟坐在长椅上,双手止不住地发抖。
林今安靠在沈棠眠身旁,时不时用怨毒的眼神瞥他一眼。
天蒙蒙亮时,医生终于推门而出:“沈总,老爷子窒息时间过长,大概率……会成为植物人。”
沈棠眠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顿时鲜血淋漓。
VIP 病房里,沈棠眠面色阴沉地看着他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是他!”林今安立马指着宋闻璟尖叫,“他想杀了爷爷!我进去的时候,他正用枕头捂着爷爷的脸!”
宋闻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再说多少遍都是这样!”林今安哭得可怜,“棠眠,你不知道,他差点连我一起杀了……”
沈棠眠的眼神越来越冷,最后化作一把冰刀直刺宋闻璟心脏。
“宋闻璟,爷爷对你这么好,你怎么下得去手?”


“不是我……”宋闻璟声音发抖,“是林今安,我亲眼看见他……”
“够了!”沈棠眠厉声打断,“宋闻璟,你必须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她打了个响指,两个保镖立刻上前架住宋闻璟。
“沈棠眠!”宋闻璟挣扎着,“你相信我一次,就这一次……”
沈棠眠冷笑一声:“带他去游乐园。”
深秋的凌晨,游乐园空无一人。
宋闻璟被拖到最高的跳楼机前,冷风吹得他浑身发抖。
“绑上去。”沈棠眠冷声命令。
宋闻璟脸色煞白:“不……沈棠眠,你知道我恐高……”
“正是知道,才要让你记住这个教训。”沈棠眠亲手给他系上安全带,“什么时候想说实话了,什么时候放你下来。”
跳楼机缓缓上升,宋闻璟死死闭着眼睛。
当机器升到最高点时,他整个人已经抖得像片落叶。
“啊——!”
机器突然下坠,失重感让宋闻璟的心脏几乎停跳。
他尖叫着,眼泪被风吹散在夜空中。
一次,两次,三次……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沈棠眠终于叫停。
宋闻璟被放下来时,已经神志不清,嘴唇咬得鲜血淋漓。
“想清楚了吗?”沈棠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宋闻璟张了张嘴,突然 “哇”地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彻底昏死过去。
恍惚中,他似乎听见沈棠眠在喊他的名字,但很快,无边的黑暗吞噬了他所有的意识。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宋闻璟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睁开眼,看见沈棠眠站在床边,修长的手指夹着三张机票。
“宋闻璟,这阵子你总是生事,先是欺负今安,又是伤害爷爷,我最不想再看见你。”
她冷着脸将机票放在床头柜上,“你带着你爸妈去国外冷静冷静,什么时候悔改了,我再接你们回来。”
宋闻璟盯着那张机票,突然觉得可笑。
上辈子她为他断指殉情,这辈子她巴不得把他流放到天涯海角。
他什么也没说,沉默地接过机票。
见他如此听话,沈棠眠皱眉:“你就这么答应了?没什么要说的?”
宋闻璟缓缓抬眸。
他想说很多,想说她错信了林今安,想说她辜负了他的真心,想说爷爷是被陷害的……
但最终,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沈总。”护士轻轻敲门,“林先生说心口疼,一直在找您。”
“知道了,告诉她,我等会去找他。”
沈棠眠应了一声,转头对宋闻璟冷声道,“为了防止你中途逃走,我亲自送你去机场。”
去机场的路上,宋闻璟悄悄给父母发了短信。
爸妈,带上我的离婚证,我们机场汇合,马上就走。
发完信息后,他微微偏头,看见沈棠眠的侧脸在车窗映照下格外冰冷。
就在重生回来的那段时间,他欣喜若狂,想要疯狂弥补她,想要将所有的爱意全都补给她,所以他像个跟屁虫一样,天天缠着她。
那时,他总爱盯着她开车的模样,觉得连她握方向盘的纤细手指都性感得要命。
可如今再看,只觉得心如死水。
“到了。”沈棠眠停下车,“我送你进去。”
候机大厅人来人往,沈棠眠本来要盯着他过安检,但林今安的电话突然打来。
“今安?”沈棠眠接起电话,语气瞬间温柔,“别怕,我马上回来陪你。”
她挂断电话,甚至没再看宋闻璟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宋闻璟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这才走向父母。
“阿璟,这是你的离婚证。”宋父递过一个红本。
“嗯。”
宋闻璟接过来,脸上终于带了几分解脱的笑容。
他将沈棠眠给的三张去巴黎的机票撕得粉碎,径直扔进垃圾桶后,才又去前台买了三张去瑞士的机票。
“爸,妈,我们走吧。”
余晖下,他们一家走进登机口,背影决绝。
另一边,沈棠眠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刚走出医院电梯,正要去到林今安的病房时,
一旁的电视突然开始插播一条紧急新闻:
“最新消息,由京北飞往巴黎的 MU587 航班于起飞后不久坠毁,机上 132 乘客,无一生还……”
闻言,沈棠眠脚步一顿,血液瞬间凝固。
MU587?
那不正是,她给宋闻璟买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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