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庄宴阮妩的女频言情小说《旧事归于尽庄宴阮妩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甚尔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妩的丈夫庄宴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对头,江真真。庄宴逃课,她举报,庄宴反手将她关在器械室整整一夜。庄宴恋爱,她挑拨,庄宴就当众宣读她的暗恋日记,让她沦为笑柄。庄宴高考,江真真丧心病狂的偷偷改掉他的志愿,让他从清北跌落三本。做为报复,庄宴直接撕掉她的录取通知书。当年,庄宴追求阮妩的消息传出后,江真真雇了三个男人,将阮妩绑去了废弃仓库。那是庄宴第一次发怒,不顾世交情谊,将江真真扔到海里泡了三天三夜,谁劝也没用。所有人都说两人水火不容,阮妩也这样以为。直到那天,江真真来到别墅,如同女主人般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中全是轻蔑。“阮妩,你真以为阿宴爱的人是你吗?不,他爱的人是我。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打个赌。如果赌输了,我就消失。”阮妩不以为意,她...
《旧事归于尽庄宴阮妩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阮妩的丈夫庄宴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对头,江真真。
庄宴逃课,她举报,庄宴反手将她关在器械室整整一夜。
庄宴恋爱,她挑拨,庄宴就当众宣读她的暗恋日记,让她沦为笑柄。
庄宴高考,江真真丧心病狂的偷偷改掉他的志愿,让他从清北跌落三本。
做为报复,庄宴直接撕掉她的录取通知书。
当年,庄宴追求阮妩的消息传出后,江真真雇了三个男人,将阮妩绑去了废弃仓库。
那是庄宴第一次发怒,不顾世交情谊,将江真真扔到海里泡了三天三夜,谁劝也没用。
所有人都说两人水火不容,阮妩也这样以为。
直到那天,江真真来到别墅,如同女主人般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中全是轻蔑。
“阮妩,你真以为阿宴爱的人是你吗?不,他爱的人是我。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打个赌。如果赌输了,我就消失。”
阮妩不以为意,她不相信自己会输:“怎么赌?”
江真真趁她不备,给她注射了轻微的麻醉剂,又将她推到地上。
“当然是用我们的命赌啊。”
说完,她倒出汽油,摁亮了打火机。
阮妩没想到她这么疯,条件反射地就往外跑,可浑身的酸软使她挪一下都困难。
她又开始拼命安慰自己,庄宴那么爱她,发现出事,一定会第一时间救她。
但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赌输了......
冲进来的庄宴慌得不成样子,对着阮妩急匆匆道:“阿妩,江真真小时候遭遇过火灾,有创伤性后遗症,我先把她救出去,一会就回来救你。”
说完,抱起江真真就往外面冲。
阮妩的皮肉被烧焦,鼻尖全是令人作呕的腥味。
“不......庄宴,你不能这样对我......”
火这么大,她会被烧死的。
庄宴脚步急切,仿佛没有听见她撕心裂肺的求救声,绝情到连头也没有回。
那一刻,阮妩心如死灰。
原来,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全是谎言。
原来,他口口声声说恨江真真,也全是谎言。
熊熊烈火伴着滚滚浓烟升腾而起,大火灼烈,烤干了阮妩脸上的泪,也将她的心烧得片片破碎。
意识消散前,她听到门外传来庄宴撕心裂肺的大喊——
“江真真,不准睡!听到没有!”
“江真真,只要你醒过来,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阮妩紧闭的双眼,缓缓流出两行热泪。
......
意识回笼的瞬间,是双臂上灼烈滚烫的痛。
庄宴守在床头,俊脸上全是难以掩饰的关切担忧。
“阿妩,是我不好。还好你醒了,否则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自己。”
阮妩看着他深情似海又饱含自责的墨眸,过往画面一一在脑中浮现。
从恋爱到结婚,她和庄宴走过了整整十年光阴。
别人都说京圈太子爷如千年寒冰般无法融化,可三千多个日夜,他像天真幼童,赤果果地将真心捧到她面前,让她检阅。
她父母双亡,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奶奶。她担心奶奶的健康,他就专门组建一支医疗团体,只为奶奶服务。
迫于生计,她每天打三份工,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太子爷,为了和她朝夕相处,陪她当过服务生,搬过快递,干过跑腿,一双手磨得全是泡。
她怕打雷,只要遇到暴雨天,他不论身在哪里,都会赶来陪她,哪怕为此损失几百亿的订单也不在乎。
本来这些都不足以令她心动。
直到奶奶去世当天,他跪地发誓永生永世绝不负她。随后,更是以孙婿的身份替她处理奶奶的所有后事。
那一刻,她被打动了。
答应他求婚的那天,他激动的让人放了三天三夜烟花,并包下全城LED,宣誓永远爱她。
她从不怀疑他的真心,可原来真心瞬息万变。
庄宴看到她流泪不语的模样,墨眸沉了沉:“阿妩,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你还是生气,就打我吧。”
闯进来的护士急匆匆地打断他的话:“庄先生,你快去看看阮小姐吧,她状态不好,闹得厉害。”
庄宴缓缓起身,想起什么,又对着阮妩道:“阿妩,阮家和庄家是世交,我不能放任她不管。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阮妩如万箭穿心,剧痛之下,浑身都在抖:“如果我说不许去呢?”
庄宴扬了扬眉,轻描淡写:“阿妩,你不要闹脾气,你要体谅我的难处。”
阮妩望着他急切离开的背影,第一次知道原来痛到极致,连呼吸都会变得困难。
她费力解锁手机,点开通信簿里尘封已久的号码,在接通的瞬间,颤抖出声:“裴川,我输了......输得彻底。”
“我愿意遵照原来的约定,抛弃阮妩这个身份,成为裴家的小姐,你的妹妹裴苒。”
裴川的声音是一贯的调儿郎当:“既然你已经明白,十五天后,我在德国等你。”
接下来的一周,阮妩都在医院度过。
庄宴不但请了全国最好的医疗团队帮她治疗手臂上的烧伤,还每天亲力亲为地照顾她。
护士们艳羡不已,每天都忍不住夸赞。
“阮小姐,庄先生真是我见过最深情的男人,怪不得人家说他是纯爱战士。”
“是啊,阮小姐,每次庄先生为你擦药时眼眶都会红,人家都说爱的最高境界是心疼,这句话庄先生在身上真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长得帅,有钱,还这么深情,阮小姐真是好福气啊。”
阮妩每次听见都只是笑笑不说话。
如果她们也像她一样深陷火场,直面即将被烧死的恐惧,而对她深情不移的男人却转头救了别人,她们还会觉得这是福气吗?
出院那天,是庄宴亲自来接的她,低沉的嗓音柔得几乎滴出水:“阿妩,之前是我不对,所以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阮妩的心已经如湖水般平静无波澜,闻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回到别墅后,她才知道庄宴口中的惊喜是什么。
被大火焚烧过的客厅已装饰一新,从入户门开始,粉色的厄瓜多尔玫瑰铺成花路,尽头是一只精美摆礼盒。
庄宴将盒子打开,递到她面前:“喜欢吗?我特意直飞巴黎,从拍卖场拍回来的。”
阮妩的神色微微一滞。
半个月前,她在一家古董店看上了这支玉镯,可惜的是,当时已经被人预定,只能遗憾放弃。
没想到庄宴竟然帮她买了回来。
可是这算什么?伤害之后的补偿吗?
阮妩讥讽地扯了扯唇,垂眸掩下眸底的神色:“原来确实很喜欢,现在我有了另外想要的东西。”
说完,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刻意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我现在想要的是这个,需要你签个字就可以。”
庄宴漫不经心地签下自己的名字:“阿妩想买什么?是房子吗?”
阮妩静静望了他一眼,正想询问他要不要看,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起。
是江真真弹来的微信视频。
庄宴迟疑片刻后,终究还是按下了接听,同时向阮妩解释。
“她性格极端,总是闹事。阿妩,你不要介意。”
阮妩只觉得刚刚戴在腕上的手镯刺骨的冷。
她记得之前,庄宴对江真真的态度不是这样的。
每次江真真给他打电话,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挂断。甚至有时候江真真打得次数多了,他干脆屏蔽。
他说,他厌恶江真真,只要一想到她曾经让三个男人将她关到仓库,他就会后悔当时对江真真的惩罚太轻。
如果不是顾及两家世家的情谊,他早就将她放进了黑名单。
可现在......竟然全变了。
视频接通的瞬间,露出江真真醉到酡红的脸,以及围在她身边,四五个赤着上身的男人。
“庄宴,限你半个小时来找我,不然我就和这几个男人去开房。”
庄宴墨眸轻眯,眼底涌起连不自知的的滔天醋意。
咬牙切齿地问清地址,他抬脚就往外走,边走边向阮妩解释。
“阿妩,江伯父和江伯母对我不错,我不能眼睁睁看江真真堕落,让伯父伯母伤心。我去一趟就回来。”
阮妩听着他自欺欺人的借口,心脏像是被人砍了一刀,沉默地点了点头。
她不要他了,
所以他和江真真会怎么样,已经与她无关了......
庄宴飙车而去,飙车而回。再进屋时,怀里多了个江真真。
江真真脸颊泛着异样的潮|红,不停地在庄宴怀里扭来扭去,崩溃哭泣。
“阿宴,我好难受......救救我......”
庄宴高|挺的额头滚着汗珠,墨眸落在江真真轻启的红唇时,显得暗沉。
抬头间,看见站在楼梯口的阮妩,声线清冷地解释:“阿妩,江真真中了药,下.药的人说后劲很大,如果不和男人交.合,她就会死......”
阮妩听懂他未尽话语中的意思,如同兜头被人泼了桶冷水,浑身颤抖。
“所以呢?你要给她当解药,要和她上床?”
庄宴语气变得不满:“阿妩,我是被逼无奈,你总不能眼睁睁让我看着她死于非命。”
阮妩心口如同被千针万箭穿过般,痛到极致反而笑出了声。
“庄宴,你还记得你和她是死对头吗?你有没有想过,她有可能在骗你?”
两人的对话不过短短一分钟,江真真的呼吸已经变得微弱,脸色苍白。
庄宴搂着她的手臂不由收紧,总是冷峻的眉眼染上焦灼。
“我当然记得,但是对头是对头,我不能见死不救。阿妩,就一次。”
阮妩捂着抽痛不已的胸口,涩涩地笑:“好,你去吧。”
他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她阻拦又有什么用?
庄宴眉间一松,迫不及待地抱着江真真进了客卧。
阮妩没有走,站在门口静静听着。
听着江真真在庄宴身下辗转呻|吟,听着庄宴在江真真身上凶猛驰骋,听着那律动一声一声。
听着庄宴情动时,喊的那一句又一句的:清清,宝贝......
直至天明,声响停止。
阮妩抬起发麻的腿,一步一步走回房间,
将之前让庄宴签名的文件细心抚平,一字一划在尾端签下自己的名字。
目光落到首页离婚协议书五个字时,泪珠滚落,将纸张泅湿一个小小的印。
如果庄宴昨天不急着接江真真的电话,如果他再耐心多等十秒,他就会知道她让他签下的是什么,
或者他们之间还有挽回的机会,但现在......永无可能。
......
庄宴直到下午才醒,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房间,紧紧抱住一脸木然的阮妩。
“阿妩,我知道你很难受。你想要什么补偿?只要你开口,我全部满足。”
阮妩看到他脖子上的暧昧痕迹,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
她捂着嘴冲到卫生间,吐了个昏天暗地。
庄宴望着她眼泪如般珠子般不停往下掉,墨眸瞬间变得阴鸷。
走进来的江真真看见这一幕,眼底划过嘲讽,冷笑着开口。
“庄宴,这就是你爱的女人,不过就是和我上个床,就在这里作天作地,你眼光真的不行啊。”
庄宴想也不想地抬手,重重一巴掌扇到江真真脸上。
“江真真,我最厌恶你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若不是因为你,阿妩怎么会变成这样。”
江真真捂住脸,表情因为愤怒而扭曲,毫不犹豫地还了回去。
啪——
庄宴的脸被打得偏到一旁,寒酷冷峭的俊脸阴云密布。
只是看到她脸上明显的红肿时,眸光又因为心疼轻轻闪了闪。
江真真又恶狠狠地盯了阮妩一眼,指着庄宴的鼻子道:“你等着,这事没完。”
接下来的两天,庄宴一直陪着阮妩。
但阮妩厌恶极了他的靠近,每次只要被挨到,都会跑到厕所里大吐特吐。
在又一次跑到厕所呕吐后,庄宴搂住她:“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刚好有个庄园举办拍卖会。我带你过去玩两天,也算是散散心。”
阮妩不想去,却被他强迫着压上了车。
只是没想到又一次碰到了江真真。
看到庄宴牵着阮妩的手,视若无睹地从她身边经过,江真真垂在身侧的手掌握紧,随后不知想起什么,唇角阴冷地勾了勾。
二十分钟后,拍卖会正式开始。
只是看到第一件拍品时,众人先是愣了一瞬,接着瞬间炸开了锅。
那件拍品竟然是江真真的私|密照片。
照片中,江真真不着寸缕地骑在庄宴身上,私|密部位被拍得清清楚楚。
反到是庄宴,脸部模糊,有点看不清。
但很快有人认了出来。
“这是庄宴吧?他和江真真不是死对头吗?怎么会鬼混到床上?”
“我早说过了两人不可能清白。不过这明显是被人陷害了,不然也不会曝出这种高清无|码照。”
“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这也太过分了。”
庄宴目光在照片上停顿几秒后,手指轻敲扶手,漫不经心地望向阮妩。
“阿妩,我已经向你承诺过,仅那此一次。你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
阮妩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冰寒彻痛:“我没有!不是我!”
先不说她已经决定要和庄宴离婚,就算不离,她哪来的那么大的能力让主办方同意将秘密视频拍卖。
庄宴唇角勾了勾,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显得冰冷。
“因为你生气,因为你嫉妒。阿妩,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毁了江真真?”
阮妩怒极反笑,泪水却控制不住地往下落。
“庄宴,我们认识十年,原来在你心中我是这么不堪的人。”
正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江真真凄厉的尖叫。
“滚开!你们再碰我一下试试!”
“混蛋,放开我!”
江真真红着眼,不停地推拒着将她围住的几个纨绔子弟,以往高傲的脸上全是惊慌失措。
庄宴神情变得狠厉,推开阮妩,大步走了过去。
阮妩的后腰重重磕到桌角,钻心的疼痛袭来,眼前不由一阵发黑。
她勉力扶着桌子站起来,看见庄宴强势地将江真真护到身后,望向那几个男人的墨眸冰寒。
“江真真是我庄宴罩的人,下次再对她动手动脚前,最好先掂量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和庄氏做对的本钱。”
“另外,这张照片我拍天灯,谁要是敢再流出去,后果自负。”
说完,他搂着江真真的肩,扬长而去。
阮妩看着他冷然的背影,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可泪却流了满面。
她不记得怎么离开的会场,等回过神时,发现已经站在了庄园套房的门口。
只是等打开门,看到的是刺目致极的画面——
庄宴半跪在地上,正小心翼翼地帮江真真处理被抓得红肿的手腕,看见她后,缓缓起身,只是望向她的眼神再也不复从前的温柔。
“给清清道歉。”
阮妩的心几乎碎成了片,红肿的眼眶又一次变得模糊。
“庄宴,你有没有心?我都说过我没有做过!不信你可以去查。”
庄宴的薄唇无情勾起:“我以为我没有查?阿妩,我没想到你会做这种事。”
阮妩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对上江真真暗含得意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一切。
是江真真,是她自导自演,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诬陷了她!
江真真佯装大度,懒洋洋地嗤笑道:“小门小户出来的人,手段就是肮脏。庄宴,她不愿意道歉,你也不用逼她,只要看清她的为人就行。”
“阿妩,确实是我太惯着你,你才会变得这么任性。”庄宴语调淡淡的:“但这件事我需要给江伯父和江伯母,以及江真真一个交待。”
“把她关进停车场的储藏室,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庄园的储藏室没有灯,没有窗,黑暗的如同坟墓。
阮妩患有轻微幽闭恐惧症,最怕这种环境。
曾经有一次她被困在电梯,差点死在里面。被救出来后,庄宴紧紧搂着她,举手发誓说以后绝不让她再遭遇这种事。
可现在为了江真真,他竟然忘记了曾经的誓言。
阮妩死命挣扎,恐惧之下,崩溃哭泣:“不......庄宴,你不能这样对我!”
可回应她的只有庄宴冷漠的背影以及小心翼翼抱起江真真的温柔。
储藏室的门重重关上。
令人窒息的无尽黑暗和寂静如潮水般围了上来。
阮妩感觉自己好像要呼吸不过来了,她死死地咬住胳膊,直到嘴里尝到浓浓的血腥味。
但下一秒,她再也承受不住心头的恐惧,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她被一盆冷水浇醒。
费力睁开眼,模糊视线中映出江真真趾高气昂的脸。
江真真将手里盆扔到地上,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笑得阴冷:“之前看我被庄宴甩巴掌,你不是很得意吗?现在怎么得意不起来了?”
阮妩的头皮好像被扯掉了,尖锐的疼痛使她的意识迅速清醒。
她聚攒起力气,将江真真推开。
“你这个疯子!”
江真真后脑勺撞到墙上,表情瞬间阴沉,又一次拽住阮妩的头皮,左右开弓,重重两巴掌甩到她的脸上。
“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敢推我?我弄死你!”
正在这时,不远处响起庄宴沉稳的脚步声。
阮妩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江真真水眸阴狠地眯了眯,用力朝墙上撞去。
砰——
额头碰到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鬓角缓缓流下,衬得她的眉眼越发阴冷。
她捂住头,一脸气极败坏地对着走进来的庄宴道:“你能不能管管你的女人?我好心放她出来,她竟然推我!”
庄宴心疼地将血流不止的江真真抱进怀里,墨眸射向阮妩,寒声道:“阮妩,我不知道原来你的报复心这么强!”
阮妩心痛到极致,已经变得麻木:“我报复心强?庄宴,你的心现在已经偏到这种地步了吗?”
庄宴注意到阮妩脸上的红肿,神情不由一凝。
江真真注意到了,眼中闪过一抹心虚,赶紧抓住他的胳膊,软绵绵地道:“庄宴,我头昏,我是不是要死了?”
庄宴抿了抿唇,抱着她大步往外走:“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阮妩望着他焦急的身影,惨笑一声,脑中闪过五年前的场景。
那一年,她被电动车剐蹭到腿,流出来的血将袜子染透。
闻讯的庄宴匆匆赶来,身影和现在一样急切。
那时候他红着眼睛说:“阿妩,看到你受伤,我的心像被挖了一样疼。以后,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可如今,他心疼的对象变成了江真真。
曾经承诺的一辈子,也仅仅只有几年。
脸上的伤在痛,被浇透的全身湿冷打颤,可这些都比不上如同撕|裂般的心。
她勉力扶着墙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别墅。
......
第二天,她将之前签下的离婚协议书拿出来,交给快递小哥。
“三天后,麻烦你亲自交到这个人手上。”
恰在这时,回来的庄宴看到这一幕,狠狠拧起眉:“什么收件人?”
阮妩目光像死水般平静,轻轻摇头:“没什么。”
庄宴看着她没有情绪的脸庞,心里莫名感到一丝不安。
不过他没有继续追问,抓住她的手往车上走:“医生说清清得了轻微脑震荡,她闹得厉害,你去医院亲自照顾她。”
阮妩只觉得荒唐,用力把他的手甩开,气愤道:“凭什么?”
她是他的佣人吗?
还是什么随便可以轻贱的人?
他这样理直气壮地让她去照顾江真真,就没考虑过她的感受?
庄宴眸底染上不耐:“就凭你伤了她。阿妩,我真的很不喜欢你这么不懂事。”
阮妩心死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神情麻木地跟着他去了医院。
江真真头裹纱布地躺在床上,看到阮妩,唇角得意地勾起,对着庄宴软软撒娇。
“阿宴,我想吃你做的麻辣鱼,你做好给我送过来,好不好?”
庄宴淡淡嗯了一声,目光带着不自知的温柔:“知道了。”
阮妩闻言,唇角轻轻扯了扯,已经麻木的心再次泛起丝丝抽痛。
庄宴的厨艺很好,但他曾经说过,这一生只会为她下厨。
誓言犹在耳,可他却忘了。
接下来的两天,阮妩一直呆在医院照顾江真真。
可江真真叫她过来,明显是为了折磨。
第一次,她借口粥太烫,直接泼到了阮妩身上。
第二次,她借口阮妩换了她的药,让保镖压着,逼着她吞下一整瓶药片。
第三次,她让阮妩帮她削苹果,却一把抢过水果刀,扎在她的手背上。
第四次,第五次......
等到第十次的时候,她故意往鸡汤里下药,浑身起疹过敏,被送进了抢救室。
庄宴急匆匆赶来,看着脸色苍白的江真真,第一次对阮妩动了手。
他扬起手,裹挟着冷风的重重甩到阮妩脸上。
“阮妩,我是让你来照顾她,不是让你来欺负她。”
阮妩狼狈地跌到地上,盯着脸色冰冷到可怕的庄宴,心口被是破了个大洞,冷风一灌,全是绝望的呜咽。
庄宴目光生寒,命令道:“给清清道歉。”
阮妩一脸麻木地站起身,对着江真真深深鞠了一躬:“阮小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江真真唇角不动声色地勾起,里面全是得意。
最后一天,江真真出院。
阮妩和他们一起回到别墅,刚要上楼,被庄宴叫住。
“你去厨房,给清清熬点清淡的粥。”
阮妩麻木地走向厨房,给锅里添水加米。
等粥熬好后,她端着去客卧,看到江真真手臂缠到庄宴脖子上,如泣如诉。
“阿宴,一直以来我和你作对,都是因为喜欢你,想让你注意我。”
“二十多年来,我的生命里只有你,没有了你,我的生命就没有了意义。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不然当初你不会在火场救我,也不会为了给我解毒和我上床。”
“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们单独相处一周,如果你还没有感觉,我不会再缠着你......”
话音落下,她轻轻地吻上庄宴的唇。
庄宴想要避开,对上她含泪的眼神,眸色一暗,反客为住地扣紧她的腰,狠狠吻了上去。
暧昧的水渍声如同钢针不停往心口钻。
阮妩自嘲一笑,将粥倒掉后,转身回到房间,开始整理行李。
刚刚整到一半,江真真走进来,满脸都是掩不住的得意。
“阮妩,你看到了吧?所以,你现在清楚庄宴爱的人究竟是谁了吗?”
阮妩目光平静地望向她,轻轻点头:“知道了。江真真,你赢了。”
“既然知道,你就识趣点,赶紧走,把他还给我。”
阮妩正想说她今天就会离开,庄宴却在此时走了进来。
看到阮妩在整理行李,他的心头突然升起莫名的慌乱,扣住她的手腕。
“阿妩,你拿行李箱做什么?”
阮妩敷衍道:“整理换季的衣服。”
庄宴信以为真,镇定开口道:“清清还是不舒服,今天晚上我会留在客卧陪她。之后几天我都会外出,不在别墅。”
说完,他以为阮妩会闹,正想着用什么理由说服她,没想到她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
阮妩知道他所谓的外出是去陪江真真,却懒得戳穿。
庄宴对上她没有任何情绪的双眼,心头的那股不安越来越浓。
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江真真拽着胳膊,拉回了客卧。
他只能将这股不安强硬地压了回去,同时在心里安慰自己。
一定是最近因为江真真的事,阿妩心里不舒服,等回头哄哄她就好了。
至于江真真......他也确实很喜欢,所以他打算把她当金丝雀一样的养着。只要她不吵不闹,他不介意养她一辈子。
阮妩等客卧的门关上,提着装好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打车去了机场。
在飞机冲上云霄的那一瞬间,她将手机卡抽出来,用力掰断后,扔进垃圾筒。
庄宴,祝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也祝我们余生永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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