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眼下的局面,秦玄却是不以为意。
“不过是一个小小柳尧,在儿臣看来,不碍事。”
“他这样张狂,最后的下场早已经注定。”
秦玄可不相信,自己那皇帝老爹,真的拿这柳尧一点办法没有。
只不过是时机不成熟,才没有着急出手罢了。
像柳尧这样的威胁存在,必然是要除之而后快。
因此,在他看来,柳家大厦将倾,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这样的对手,根本不足为惧。
反倒是,应该接着这次机会,看看真正潜藏在暗中的敌手!
他可清楚的人,往往是那些看似人畜无害的皇子,实则最是老六!
“你有主意便是。”
林绮菱见他信心十足,也并未多言。
而此时,另一边。
柳如烟回到自己的寝宫,当即忍不住怒甩了几个桌上的茶杯。
“这该死的秦玄!”
“待熙儿登基之时,定要你生不如死!”
正当此时,一道身影缓缓走入。
“是谁惹得我姐姐如此气恼啊?”
柳如烟略显惊讶的抬起头,没想到竟是自己弟弟归来。
但她却也是有几分诧异:“弟弟,你......你此刻不该是仍在东海关?”
“此次陛下寿宴,关乎侄儿的将来。”
“我这做舅舅的,怎能不归?”
“姐姐,你还未说,是何人惹你这般气恼?”
柳尧再度将话题转回,对此格外在意。
他在外,心中最记挂的便是自己的姐姐,但凡柳如烟受到半点委屈,他都不满意。
“还不是那秦玄。”
“前些天,陛下......”
柳如烟当即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知。
得知了秦玄的出现,以及皇帝所做的安排,柳尧瞳孔中顿时凝聚一道寒芒。
“陛下,未免太不顾及姐姐。”
“这秦玄,不过黄毛小子,有何资格领振威将军一职!”
“竟然还敢与我侄儿争女人?找死!”
“明日,我必定让他后悔!”
看着这个暴躁的弟弟,柳如烟心中却是有些担忧。
“尧弟,这秦玄可是在朝上公然顶撞陛下,连陛下都不曾过多责罚。”
“你切莫莽撞。”
“我知道了。”
“姐姐放心就是,这次回来,我定要让这秦玄,再无翻身之地!”
柳尧心中冷笑。
他手握十万大军,连皇帝都不能对他如何,何况一个小小的秦玄!
而此时,柳如烟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问道:“尧弟,你......去拜见陛下了吗?”
“还未曾。”
柳尧很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直接坐了下来。
“什么?这可使不得。”
“你身为大将军,未曾得到陛下的调令归京,陛下或许不会计较。”
“可你若是首要不去拜见,难免会让陛下心中不满。”
“还是速速前去,只怕陛下已然在大殿内等着。”
柳如烟深知自己的这个弟弟,这些年来权力越来越大,心也更狂傲起来。
可再怎么说,这大夏依旧是姓秦,而不是姓柳。
倘若惹得秦承炎这位皇帝不高兴了,对柳家不是好事。
“好吧,姐姐好生歇息,消消火气。”
“我这就是见陛下。”
见柳如烟这般坚持,柳尧只好起身,他一向不会违逆自己的姐姐。
很快,柳尧来到大殿前,太监总管当即前去禀报。
但还不等传唤,他便直接踏入大殿内。
“臣柳尧,拜见陛下。”
话虽如此,但他并未跪下,而只是拱了拱手。
看着这一幕,秦承炎身旁的太监总管都不由得皱起眉头。
秦承炎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但当初他为了尽快稳住东面局势,给了柳尧很大的权力,在其建立功勋之后,更赐下上殿不跪的恩典。
如今,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柳将军,朕可是时长念起你啊。”
“你我上次一别,可有三年不曾想见了。”
秦承炎转而微笑,掩盖住脸上的尴尬。
“陛下,臣的确在外镇守了三年,这三年臣一直未变。”
“但似乎,这宫中有些变了。”
话中,略带质问的语气,让大殿内的氛围变作凝重。
正在这时,大殿外忽然传来守卫的声音。
“陛下正在召见柳大将军,还请殿下稍后。”
秦承炎心中也不禁有些猜想,莫不是景熙前来,想趁此机会借势?
“福吉,去看看是何人。”
“是。”
来到殿外,太监总管福吉见到竟是秦玄,有些意外。
想到殿内的氛围,怕是不适合秦玄进去,于是问道:“八皇子,陛下正在与大将军相谈,你有何要事?”
“大将军?那正好。”
“我对这边关境况,很有兴趣。”
说罢,秦玄当即迈步走入,并未在意福吉那急切的眼神。
此时,看到秦玄出现,秦承炎目光一怔。
没想到,来的竟然是这小子,他要做什么?
“儿臣,拜见父皇。”
秦玄先是躬身一礼,而后才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柳尧。
同时,柳尧也在打量着他。
此子气宇轩昂,倒是有几分陛下的模样,应当便是那秦玄。
不过那又如何?这储君之位,只能是我侄儿秦景熙所得,任何阻碍者都该死!
“玄儿,你这般前来,所为何事?”
秦承炎有些猜不透,只得开口询问。
“回父皇,儿臣听闻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归来。”
“因此,想见上一见,了解我大夏东面边境的境况如何。”
秦玄回应道。
“八皇子,你如此打搅本将军与圣上君臣相谈,是否太没规矩?”
“听闻你此前在宫中无人问津,如今看来,当真是毫无教养之辈。”
“你退下吧,本将军还有要事与陛下相商。”
柳尧面色清冷,眼中多有不屑。
这老贼,还真是有够狂的。
我皇帝老爹都没开口赶人,你着什么急?你是皇帝不成?
秦玄并未退走,反而开口:“柳将军,本殿下的确在宫中少了些墨守陈规的乏味,但这也是该父皇教导。”
“何况,就连父皇也曾说过,子不教父之过,而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父皇当面,你竟敢如此口气张狂,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是你呢!”
“你!”
柳尧没想到,秦玄竟然丝毫不惧,反而这般口齿伶俐。
这才第一次碰面,就被扣上这么一顶帽子。
虽说他的确有狂傲的资本,但若要在此时落下把柄,对自己的侄儿必然不是好事。
甚至,还会因此连累姐姐。
他当即朝着秦承炎行礼跪拜,低头拱手道:“陛下,臣绝无此想,还请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