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我一脚踹在他腹部,看着他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那些被你推进水里的女孩,她们求饶的时候,你给过机会吗?”
地下室的灯光惨白,照在墙上那些失踪女孩的照片上。
每张照片下面都摆着她们的个人物品:一个发卡、半支口红、被水泡烂的学生证……“来,给她们磕头。”
我揪着周自珩的头发,强迫他看向第一张照片。
“这是陈雯雯,22岁,医科大毕业生,她本来下个月就要订婚了。”
周自珩的额头重重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是林小雨,1岁,来景区打工赚学费。”
“她妈妈到现在还在景区门口发寻人启事。”
血从周自珩额头流到眼睛里,他哭嚎着:“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充耳不闻,继续拖着他往前:“这是苏晴,25岁,幼儿园老师,她带的孩子们还在等她回去讲故事。”
当爬到第十圈时,周自珩已经一样瘫在地上,他额头高高肿起,膝盖也红肿不堪。。我拎起准备好的水桶,将冰水当头浇下。
“清醒了吗?
这才刚开始呢。”
特制的水箱早已备好。
我揪着周自珩的头发把他扔进去,每次在他即将窒息时吊起,喘口气又按回水里。
水淹没他的口鼻时,我按下暂停,凑近玻璃。
“难受吗?
那些女孩被你们按在水里时,比这痛苦一百倍。”
周自珩疯狂点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我再次注水,这次时间更长。
他呛着水哀求,黄色的尿液在水中晕开。
我没有心软。
反而蹲下身,用手机拍下他这副狼狈相。
“周总,你说要是你那些商业伙伴看到这张照片……”他剧烈挣扎,还抱有一丝幻想:“入伙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轻笑着站起身,按下了发送键:“我不要钱,我只要真相大白。”
警笛声由远及近,周自珩面如死灰。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对了,你那些账本和客户名单,我已经交给警方了。”
警笛声渐渐远去,我靠在谢孤鸿肩头,突然觉得阳光格外刺眼。
他轻轻捂住我的眼睛:“哭出来吧。”
滚烫的泪水终于决堤。
这五年来的委屈、愤怒、痛苦,全都化作颤抖的呜咽。
谢孤鸿就这样站着,任由我的眼泪浸透他的西装外套。
三个月后,我和谢孤鸿的婚礼如期举行。
没有奢华的排场,只有满院的雏菊。
那是妈妈最喜欢的花。
谢孤鸿特意请人培育了四季常开的品种,他说:“这样阿姨就能一直看着你幸福。”
就连这场专属于妈妈的婚礼,也是他提议办的。
婚后的生活平静得不可思议。
谢孤鸿的公司专门成立了基金会,帮助那些受害女孩重建生活。
每天清晨,他都会把我的咖啡调成刚好入口的温度。
每个雷雨夜,他总会提前关好所有窗户,然后把我搂在怀里轻声讲故事。
今天下班回家时,我发现书房门虚掩着。
推开门,谢孤鸿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
听到动静,他慌忙合上笔记本,却还是被我看到页面,是婴儿房的装修方案。
他耳尖通红,“我就是随便看看。”
我笑着吻住他,尝到他唇间淡淡的薄荷糖味道。
床头柜上,妈妈的照片静静立在那里。
照片里的她笑得温柔,仿佛在说:“阿玉,妈妈放心了。”
客厅的电视上,正播放着新闻。
屏幕上,周自珩穿着橙色囚服站在被告席上,曾经意气风发的面容如今枯槁如鬼。
记者拍到了他听到判决时崩溃的瞬间。
远处,新一天的曙光正在地平线下蓄势待发,每个明天都会比昨天更加明亮。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