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余缈陆安和的武侠仙侠小说《穿成年代女配,退婚男主求我种田周余缈陆安和》,由网络作家“月下金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余缈经她提醒,仔细观察才发现大小不一样。“哎,绑错了,应该这样,不然等会抽不出来。”她刚学着她们的样子将拔出来的秧苗绑一起,身边又传来了张婶得声音。“应该这样。”……人多速度很快,她八卦还没听完就拔完了。周余缈直起身子,捶了捶腰。有点奇怪,周围说话声怎么没了。转身就看到站在田埂上的陆安和。“!!!”这大少爷怎么来了?“哎哟,这大少爷还真来了。”胡嫂子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王二婶,“看来他还真看上四丫这小妮子了。”王二婶轻哼一声,“说不定人家只是好奇来看看。以前刚下乡的知青不也这样?对什么都感到好奇。”“你说的也对哦。”………周余缈刚想过去问他怎么来了。脑中再次响起系统的声音。在田间劳作时,你不幸被蚂蟥叮咬,以下哪种处理方式是正确的?A...
《穿成年代女配,退婚男主求我种田周余缈陆安和》精彩片段
周余缈经她提醒,仔细观察才发现大小不一样。
“哎,绑错了,应该这样,不然等会抽不出来。”
她刚学着她们的样子将拔出来的秧苗绑一起,身边又传来了张婶得声音。
“应该这样。”
……
人多速度很快,她八卦还没听完就拔完了。
周余缈直起身子,捶了捶腰。
有点奇怪,周围说话声怎么没了。
转身就看到站在田埂上的陆安和。
“!!!”
这大少爷怎么来了?
“哎哟,这大少爷还真来了。”胡嫂子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王二婶,“看来他还真看上四丫这小妮子了。”
王二婶轻哼一声,“说不定人家只是好奇来看看。
以前刚下乡的知青不也这样?对什么都感到好奇。”
“你说的也对哦。”
………
周余缈刚想过去问他怎么来了。
脑中再次响起系统的声音。
在田间劳作时,你不幸被蚂蟥叮咬,以下哪种处理方式是正确的?
A.用手直接用力拉扯蚂蟥
B.用打火机灼烧蚂蟥身体
C.在蚂蟥吸附处涂抹肥皂水或盐水
D.放任不管,等待蚂蟥自然脱落
周余缈头皮发麻,一个跳步上了田埂。
陆安和心头一跳,刚想走过去。就听到周余缈在脑中大声说出:“B”
伴随着回答错误,陆安和脚底一滑摔进泥田里。
好不容易站起来,没等他松口气,小腿传来刺痛。
低头一看,上面吸附着四五条蚂蟥。
差点没昏过去。
陆安强忍着胃部翻涌的恶心感,颤抖着伸手去扯蚂蟥。
指尖刚触到那黏腻的软体,冰凉的触感顺着神经窜上头顶。
他猛地缩回手,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又跌坐在泥水里。
原本看着的几个婶子个叔伯,见他摔进田埂都跑过来查看。
陆安和被赶过来的大叔扶到田埂上坐着。
陆安和头皮发麻,咬着牙,抓起田埂边的枯叶,隔着叶子狠狠拽住一条蚂蟥的尾部。
蚂蟥被拉扯得扭曲成S形,却依旧死死吸在皮肤上,黑绿色的身体里鼓胀的血囊随着动作颤动。
“不能扯。”
将他扶起来的大叔连忙阻止。
他的掌心还沾着田泥,“蚂蟥吸得紧,硬扯会把它扯断,我们村先前有一个就是扯断了,腿肿的老高,最后被送去卫生院开刀!”
陆安和强压心底的恐惧与愤怒,“那要怎么做?谁帮我弄掉,我给他1块钱。”
围观婶子叔伯一听都抢着上,“我来我来,我只是被咬过,用干泥巴搓一搓就掉了。”
“不要用干泥巴,”陆安和听得额角突突直跳。
“别瞎出主意,陆少爷,听我的,我这里有打火机。”
一个抽烟的叔走过来,划开打火机蹿起。火苗刚靠近,陆安和本能地缩了缩腿。
周余缈终于可以克制本能,跑了过来,“不,不能用火。”
她刚就选了用火,结果是错的。
只是,怎么这么巧,系统刚提到蚂蟥,这大少爷就被咬了,一咬还四五只。
“四丫,你不懂别瞎参合。”
周余缈伸手挡住火苗,“叔,火会让蚂蟥受惊收缩,到时候更拿不出来了!”
“瞎说,我下田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有比我懂?”
她从袋子里拿出一小撮盐,“用这个!涂在蚂蟥吸盘周围,它自己就会松口。”
王二婶撇着嘴:“这盐巴能比打火机管用?”
陆安和听到她跟系统的对话,虽然很气她害自己成这样,但现在更要紧的是把这恶心的东西弄掉。
“让她试。”
他喉结滚动,扯着领口喘息,“快点,钱翻倍。”
话音未落,周余缈已经把盐巴在伤口周围。
吸附在小腿上的蚂蟥突然剧烈扭动,吸盘逐一松开,瘫软着滚进泥水里。
有人凑近细看:“真...真松开了?”
“原来这蚂蟥怕盐巴,四丫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在书上看到的。”
“喔,四丫,了不起啊,没上过学还认字。”
“四丫,你怎么来田里还带盐巴?”
周余缈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叔叔婶婶,我就是怕这个才偷偷带的,你们千万不要告诉我奶,她会打死我的。”
其实是问系统要的。
同一个村她的处境自然清楚,没人会多嘴。
“四丫,你先送这小少爷回去,你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
“可…我不敢提前回去。”
“怕啥,等会叔跟你爸说一声就行。”
“好的,这些叔。”
看到这么多蚂蟥,她也不敢再下地。
她人还没站起来,脑中再次响起系统的声音。
触发隐藏问题,请考生认真回答问题。
“………”
蚂蟥晒干磨成粉后,可以用来做什么?
A.当调料炒菜
B.做成中药帮助活血
C.用来喂鸡
D.铺在地上防滑
周余缈:“……??”
什么鬼问题?
陆安和刚平复的心跳,再次突突直跳。
这系统怕不是对家派来折磨他的!
这是非弄死他不可?
刚答应了系统以后要认真答题,周余缈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首先排除D,
这么恶心的玩意肯定不能吃,排除掉,那到底是鸡吃还是用药?
陆安和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她排除选项。
二选一总不能出错吧?
再出错他定掐着她按进泥田里。
周余缈托着腮,认真思考。
这么费劲晒干磨成粉,总不能就为了喂鸡吧?
“我选B”
虽然不明白这软趴趴,滑腻腻的玩意为啥能用药。
回答正确,奖励精品猪肉5斤。
周余缈双眼发光,猪肉!!!
还是五斤!!!
“这奖励好,再多来几个。”
陆安和磨牙起身,“还不回去,傻愣着干嘛!”
周余缈哦了身,在前面带路。
来到河边,她指了指河面,“你要不下去洗洗?我家没有洗澡的地方。”
陆安和震惊,“你们都不洗澡的吗?”
周余缈耸耸肩,“热天在河里洗,平时打水在房间擦擦。”
“你若是不介意可以在院子里洗。”
“!!!”
周余缈说完不在管他,走到河里开始给自己搓洗泥巴。
稻田里的泥巴最难洗。
她搓了老半天才搓干净。
抬头就看到陆安和一边嫌弃一边搓衣服。
“看得出来。”
陆安和手敲方向盘,“让你选你就选,本少爷还缺你那三瓜两枣?”
“………”
“陆少爷的意思是要帮我买?”这得问清楚,不然自己选了没票买,丢的可是自己的脸。
陆安和啧了声,“不然呢?”
说完他又补充一句:“别自作多情,本少爷只是不想跟着你一起丢脸。”
他家佣人穿的都比她体面,陆安和满脸嫌弃,若是让那帮兄弟看到自己未婚妻穿着块破抹布,不得笑话他一辈子。
有人买单,周余缈放心了。
她老早就想把身上衣服换了,只是其他衣服更加……
“谢谢。”这句谢谢真心实意。
“赶紧进去,本少爷要去停车。”陆安和不自在别过头,催促她下车。
周余缈进了百货大楼。
这里是镇上最大的一家百货大楼,东西齐全,同样不便宜。
像她们这种乡下出来的人,很少舍得进来买东西,衣服都是自己买布料回去裁剪。
家具电路更是舍不得买。
周余缈刚进门,刚准备走上来接待的售货员看到她身上的穿着,面上的笑容一僵。
但还是好心提醒:“小妹妹,进错门了吧?买布的在隔壁。”
“我来买衣服的。”
售货员再次扫视她短了一截还满是补丁的衣服,鞋子还破了洞,根本不信她能买得起。
见她还要伸手去摸,赶紧出声阻止,“哎,我说你这个小妹妹,怎么听不懂人话呢?这里的衣服你是你买得起的吗?”
“快放下,别给我弄脏了。”
“你怎么就确认我买不起?”周余缈还想赶紧选,免得那大少爷又变卦不给自己买。
不想跟她过多废话,看人使眼色的人她见多了。
不过以前她都是被恭敬对待的那一个,现在自己也成了别人看不起的下等人了。
“就你身上找不出一块好布的破烂,你有钱吗?”
“知道这里的衣服多少钱一件吗?摸脏了你赔得起吗?”
售货员的声音很快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
能进这种地方买东西的,不说多有钱,之前都是镇上有工作的。
戴红袖章的大妈伸长脖子瞅了瞅周余缈打满补丁的衣服,咂着嘴直摇头:“现在的小姑娘啊,虚荣心真是不得了,也不看看自己的家庭能不能承受。”
穿的确良衬衫的妇人附和:“不可就是那个,就她这身行头,买件汗衫都费劲,怎么敢碰这么贵的东西的。”
“要是碰脏了,别人还怎么卖?”
几个带着孩子的妇女凑得更近,边指指点点边压低声音:
“看她身上脏的,快离远点,别把咱的新衣服蹭脏了。”
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拽着妈妈的衣角,脆生生地问:
“妈妈,她的鞋子为什么有洞呀?”
这话引得周围人哄笑起来,售货员也跟着笑起来。
周余缈自动屏蔽那些嘲讽,她现在没有反抗的资本,倒不如耳不听为静。
“听见没?赶紧走吧,别在这儿耽误我做生意。”
没有一个为她说话,全都捂着嘴窃窃私语,朝她投来的目光都带着鄙夷。
都认为她没钱还装。
“周余缈?你怎么在这?”
周余缈一抬头,只见一个穿着标有××棉纺织厂的工装服的男人搂着个烫卷发的女孩站在面前。
男人皮鞋擦得锃亮,脸上挂着熟悉的嫌弃表情。
她在脑中回顾了一遍,才记起这是谁。
大伯家的大儿子,原主的大堂哥周成铭。
他怀里的女人好奇地打量着周余缈,“成铭,你认识?”
周成铭侧头跟她解释:“这就我跟你说过的,家里生不出儿子的那家穷亲戚。
你看她连件像样衣服都没有,还来这种地方丢人现眼,我都不好意思说认识她。”
看着是在女人耳边低语,说话的声音却足以让周围人听得清楚。
人群里又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周成铭凑近她压低声音威胁:
“家里的活都干完了?你说要是奶奶知道你偷懒跑来镇上玩她会不会打死你?”
周成铭以为他这么说,会看到她惊恐害怕的表情。
以前一提到奶奶她就害怕得直发抖。
然后对自己言听计从。
却不想这回她看都没看他一眼,丢了一句“关你屁事?”
就转头开始挑选衣服。
长本事了,居然敢无视他?
看他回去不好好修理她。
“你这小妹妹,怎么这么不听劝呢?
都说这里的衣服你买不起,摸脏了我要赔钱的。”
售货员见她还要上去摸衣服,快步挡在她面前。
“你再不出去,我叫人了。”
周余缈深吸一口气,压下脾气,“我今天是来买衣服的,你若不会接待麻烦换个人来。”
周成铭一听她要买衣服,没忍住笑出声。
“买衣服?你有钱吗?你怕是连钱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吧!”
“成铭哥,你为什么说她没见过钱?真有人长这么大没见过钱吗?”
张茹是真的好奇。
“你不知道,家里人都不喜欢她,在家她吃的都是剩饭剩菜,怎么可能会有钱。”
这话一出,所有人看向周余缈的眼神都变了。
一个被全家讨厌的人,那肯定是她有问题。
“要买东西得先看自己口袋,这儿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别给大家添麻烦。”
“就是,穿成这样也好意思出门。”
卷发女人手掩住嘴角,眼神里满是嫌弃:“成铭,你家亲戚也太脏了,你可不许靠她太近。”
“她身上这么脏,会不会有虱子啊?”
张茹拉着周成铭往后退了几步,生怕沾染上什么似的。
周围人一听,也害怕的后退几步,“咦,我感觉浑身发痒,赶紧离她远点。”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杵着碍眼,赶紧回家吧。”周成铭不耐烦的摆手。
周余缈手指掐进掌心,第一次体会到底层人被羞辱的滋味,气到说不出话。
想她以前当季新款都是品牌方亲自送上门任她挑选的。
现如今来到这里,她连买件衣服都要被羞辱。
定是老天惩罚她,总抱怨钱太多花不完。
让她体会穷人家的痛苦。
“哟!这么热闹?”
陆安和将车停好,一走进,就看到自己那个小可怜未婚妻被一群人指指点点。
难得听到这么标准的普通话,声音还这么好听,所有人都不由自主转过身。
拖拉机突突突的轰鸣声撕破夜幕,周爷佝偻着背坐在车斗里,周爸开着拖拉机不敢不吭。
两人紧赶慢赶来到派出所,大门早已关闭,只能开着拖拉机去可大伯家。
敲了半天门无人应,还被邻居骂了一通。
最后只能灰溜溜的开拖拉机回到派出所门前守着。
相比他们,周余缈躺在旅社小床上,一边吃着馒头一边翻看手中的种植指南。
她可能天生不适合学这个越看越困,最后歪到一边睡着了。
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
她揉了把脸,换身衣服去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洗漱。
陆安和还没起床,她只能坐在房间等他。
想着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没有介绍信她根本去不了城里,就算陆安和答应带她去省城,去了之后呢?
总不能一直赖在陆家。
从来空间中拿出钱数了几遍,她现在共有现金有四百多。
大伯母赔偿的那两百还没到手暂时不记。
四百多在这年代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做生意是够了。
但是要做什么生意是个问题,个体餐饮?她不会做饭。
开服装店?没那么多本钱,也不知道这里的进货渠道,需要办的各种证件也很麻烦。
其他的她更不会。
这么一想,她发现她啥也做不了。
她之前想的简单,拿钱做生意,真到了这一步才知道其中的艰辛。
宿主,你可以学种田。
“………”
敲门声响起,走出去开门。
陆安和站在门外。
见她开门没说什么,径直走了进来。
周余缈见他不说话,主动开口,“陆少爷,你想的怎么样了?”
“我可以带你去省城生活,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考上农科大。”
周余缈以为自己听错了,农科大?
农科大学?
“为什么这么执着让我学种田?”
周余缈再次问出自己心底的疑惑。
这个年代高考名额紧张,就算是农科大也不是谁都能进的,不过以陆家的身份地位,弄了考试名额应当不是难事。
“就你这学历,能考进农科大都算祖坟冒青烟。”
这是陆安和想一晚上,想出的办法。
进了农科大她总不能摆烂了。
“我……”
她一个985硕士毕业生……
算了,说多都是泪。
“好,我答应你。”
正好她现在也没想好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想到脑中的系统,若能考上农科大,也是好事。
……
两人达成一致,一同起身下楼。
两人再次来到派出所。
还没进去就看到周爷周爸几人在那里边吵。
村长一家也过来了,正围着大伯激烈争吵,看样子是要拿钱。
周余缈并没有过去凑热闹,进了一旁的办事处。
拿出昨天在屋子里翻出来的户口本说明来意。
“警察同志您好,我们是来开户籍证明和介绍信的。”
民警从上方打量两人,笔在户籍证明上轻点:“投靠亲属要写清楚关系,你俩是?”
“她是我未婚妻,要跟我一起去省城生活。”
说话间,陆安和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身份证明。
民警接过仔细查看,嘴里念叨着:“省城来的啊……”
看完后,得知他的身份对他的态度比先前热络恭敬了不少。
“手续都齐全,那按流程办即可。”
民警先给她开了户籍证明,又拿出介绍信模板,刷刷几笔填好内容,核对信息无误后,盖上公章。
“这是你的户籍证明和介绍信,请拿好!
以后户口迁移这些,还是要过来这边办理。”
周余缈接过,仔细查看,确认无误折起来放好。
有了户籍证明和介绍信,心里终于踏实下来。
………
“民警同志我想问一下,如果我想跟家人断亲,需要做什么?
民警同志微微皱眉,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
以为她攀上富贵就想抛弃家庭。
“同志,断亲可不是小事,你得想清楚,这不是一时冲动能做的决定。”
“麻烦告知一下需要哪些流程,可以吗?”
民警同志顿了顿,看了陆安和一眼,心里暗暗摇头。
还是跟她说了流程:
“如果真的要断亲,一般来说,得写一份断亲书,把断亲的原因、双方的权利义务等都写清楚。
最好是双方都在场,一起签字确认。
不过,就算写了断亲书,有些法律上规定的亲属间的义务!
像父母对未成年子女的抚养义务,成年子女对父母的赡养义务,可能也没办法完全免除。
而且,断亲这事儿在咱这儿不太常见,也得考虑到周围人的看法和影响。
你要是真有这想法,得和家里人好好商量商量,尽量把事情妥善解决。”
周余缈咬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民警同志,谢谢你。
周家这个吸血的家族,不先断亲,以后定会麻烦不断。
她必须想个办法断亲,还要他们都签字。
………
刚出门就被周大伯拦住,周大伯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搓着手凑到陆安和面前:
“陆少爷,你看你在省城有本事,人脉也广,能不能帮叔把成铭捞出来?
再怎么成铭也是缈缈的堂哥,有个坐牢的堂哥对缈缈的名声也不好。”
周余缈冷笑一声,侧身挡在陆安和身前:“大伯,你们是不是忘了我还在这儿?
以前压榨我就算了,现在还要拉着陆少爷下水?”
“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拉他下水?已陆家的身份不就动动嘴皮子的事?”
大伯父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话里话外带着埋怨。
“周成铭干的什么好事,你们心里清楚,凭什么觉得别人就该给他擦屁股?
只是坐牢算便宜他了,要我说他就该……”
“你个小蹄子!”
周建东涨红了脸,习惯性抬手要扇她,却被陆安和一把攥住手腕。
陆安和眼神冷得像冰,周身气场压得周建东直往后缩:
“在派出所打人你是准备进去跟你儿子团聚?”
周建东被他的话惊得回神,立马换了个嘴脸。
“陆少爷,误会了,我怎么回答缈缈呢,我只是手麻了抬手活动活动。”
“怎么说我也是缈缈的大伯,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不…不都一样吗?”
“少废话,要么上车,要么将你丢在这。”
陆安和说完自个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
“真不让我开?”
“本少爷了不想死这么早。”
“………”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颠簸,两人终于抵达了陆家所在的军区大院。
周余缈只觉浑身骨头都快颠散架了。
陆安和也没好到哪去。
守门士兵认得陆安和的车,只是没没见过周余缈,需要查看她的介绍信和户籍证明信息。
周余缈蔫哒哒的趴在窗台上,将资料递给守卫员。
守门士兵仔细检查无误后,才将资料重新替还给她。
给他们行了个军礼,放行。
车子继续行驶,周余缈心开始不受控噗通跳。
原书中陆家人除了陆爷爷,都不喜欢她这个乡下来的未婚妻。
等会免不了一顿数落。
他们刚进大院,还没到陆家独栋楼房,陆家人就收到消息。
没人期待自然就没人出门迎接!
车子停在陆家院子。
陆安和侧眼看向小脸发白的周余缈,“不舒服?”
周余缈无力的摆摆手。
软这腿下车,陆安和熄火,拿了后座的东西刚准备开门下车。
周余缈撑着车门站起来,长途颠簸让她腿肚子发软,只能手撑车门借力。
……
陆欣语听到动静跑出来,她绝不让那女人这么轻易进门。
“三哥,你回来了?”
陆欣语扒着车门探头往驾驶座瞅,想看看二哥口中那个面黄肌瘦的女人长什么样。
“三哥,听说你从乡下领回个未婚妻?快给我看看是不是跟二哥说的那般丑……”
周余缈在另一旁听到了,并没吭声,只扶着车门缓神。
陆安和“哐当”关上车门,挡在陆欣语身,语气不耐:“少胡说八道,回屋去。”
“我才不!”
周欣语梗着脖子往里看没看到人,猜测人已经下车躲起来,又跑到另一边,准备好好羞辱一番让她知难而退。
“我倒要看那土……”
话没说完,视线撞上周余缈抬起来的脸,后半句“土包子是怎么勾引你的”怎么也说不下去。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扬起笑脸,“三哥,这是你从哪给我找来的新嫂子?”
“别瞎说。”陆安和脸色有些不自然。
陆欣语没理会他,盯着周余缈白得透光的皮肤,吞了吞口水。
“三、三哥!你是不是把那个乡下的丑女人甩了?!”
她眼睛亮晶晶地凑过去,压低声音,“这才对嘛!那种土包子怎么配得上你。”
陆安和伸手就往她脑门上敲了个爆栗。
“胡说八道什么!她这就是你未来嫂子周余缈!”
周余缈:“……”
这小少爷是说多顺口了吧!
陆安和也不知为什么,别人问起都下意识介绍她这是他的未婚妻。
周欣语捂着额头往后蹦了半步,满脸不可置信:“就、就是她?”
“怎么可能!”
二哥不是说她面黄肌瘦丑到不行的吗?
这比她还白的漂亮美人怎么可能是那个乡巴佬?
不是说乡下很穷,穿的都是带补丁的衣服?
她上下打量周余缈,见她身上是合体的浅色休闲鞋配着一双干净的灰色运动鞋,头发松松挽着,可能是在车上动来动去的缘故,有些凌乱,却不枯燥。
让她诧异的事,她面对她大大方方无半分拘谨。
周余缈抬头冲她笑了笑,主动打招呼,“你好,我是周余缈。”
周欣语脸“腾”地红了,刚才想故意刁难的话尴尬的想跑,憋了半天才憋出句:
“你……你真白。”
“谢谢,你也很白,很可爱。”
陆欣语更不好意思了,扭头瞪了她三哥一眼。
“三哥你坏!
这么好看的嫂子藏着掖着,害我白担心你要娶个丑八怪,一晚上都没睡着。”
周余缈:“………”
陆安和:“………”
……
陆安和拎着行李门进屋时。
陆父陆母坐在沙发上,脊背挺得笔直。
听到动静,陆母头也没抬,“回来了?”
陆安和应了声,侧身让周余缈进来。
“爸妈,有吃的没,饿死了!”
周母没好气的抬眼瞪他,“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已经让刘姨给你煮了。”
刚好这时候刘姨从厨房出来,陆安和开口吩咐:“刘姨,给周小姐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听到这话,陆父陆母总算将视线落在周余缈身上。
“爸妈,这就是我的未婚妻周余缈。”
“………”
未婚妻叫得这么顺口,平时没少叫吧!
陆母有些恨铁不成钢,自家儿子就这么被一个乡下丫头收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美女看多了,就喜欢丑的。
陆母视线慢慢上移,最后停在周余缈白皙的脸庞。
整个人僵了好几秒。
陆安和手肘捅了捅周余缈手臂,“这是我爸妈,快叫人。”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周余缈,这段时间打扰了。”
“你,你就是……周余缈?”
午后的光线透过纱窗照进来,落在周余缈脸上。
哪儿有半分“面黄肌瘦”的影子?
原本白皙的脸因晕车加睡不好显得越发苍白,看着无端生出怜惜感。
难怪自家儿子会动心。
陆妈清了清嗓子才找回声音:“嗯……来了就好,路上累了吧?先上去休息。”
“?”
这么和善的?
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
周余缈趁机将买的两盒云片糕,两包猪油糖和两包兰花根,和一斤多口味的混合糖拿出来。
“伯父伯母,这是给你们带的土特产,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你这孩子,来就来,带什么东西……”
这些东西他们想吃随便买,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她懂事,这些常见的东西看起来都好吃不少。
陆父放下报纸,目光从糖包移到周余缈脸上。
她垂着眼,长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阴影,苍白的脸颊透着点病气,看着乖乖巧巧。
原本因她想“走后门”攒的那点不满,也消了不少。
或许她真的能考上也不一定。
“有心了。”
陆父难得露出点笑意,指了指楼梯,“让陆安和带你去楼上客房歇着,路上颠了一天,快躺会儿。”
周余缈刚想说“不用麻烦”,就被陆安和拽着胳膊往楼上走。
“喂,”陆安和把她推进客房,顺手关上房门。
他眼睛不时往窗外瞟,目光时不时落在那露个头的汽车上。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的车。
“还能有假?听说陆家在省城上头有人,还有好几家工厂,家里光佣人就好几个。
你没见那车,想我们这种人一辈子都没见过。”
“这车真是他开来的?”周成铭声音都拔高了,往前蹭了两步,膝盖撞得八仙桌直晃悠,桌上搪瓷缸子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这么激动做什么?”
“奶能不能让他给我摸摸?”
他搓着粗糙的手掌,眼里直冒光,好像已经摸到了车的方向盘。
周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想啥呢,摸坏了要赔钱的,老婆子我都没敢摸。
他倒是让四丫那贱丫头坐了。”
周成铭眼珠子一转,“奶,您刚说他俩睡一个屋?到底咋回事?”
“还不是四丫不肯去睡牛棚,非要上赶着跟陆少爷睡一个屋。”
“他们发生什么没?”
周奶摇头。“没睡一起,就是外头传的难听。”
“奶,我们要不趁这个机会让他两…”周成铭话没说完,周奶跟他爸妈都听明白了。
“现在正处于新鲜劲,我们要抓紧,把他两搞一起,居家这么有钱,1000块彩礼总该有吧?”
“1000块?!”大伯母震惊的张大嘴巴,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太大声赶紧捂住嘴。
“这年头盖间大瓦房才花几百块!娶个媳妇也才几十块。”
她转头看向一直不说话的周妈,“弟妹,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四丫要是错过了,上哪再找这么好的人家?”
周妈低头搓着衣角,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问她做什么,一个不下蛋的母鸡,她能懂什么。”
周奶训斥一声,“赶紧去将厨房收拾干净,别待在这碍眼。”
“赶紧去,别一天净惹妈生气。”周爸也跟着瞪她一眼。
周母低下头不敢说话,但也没离开。
她虽不喜欢四丫。可终归是自己拼了命生下来的。
“成铭你主意多,说说要怎么做?”
周成铭从包里拿出拿报纸包着的药。
“只要有这,他两定能成,等他们生米煮成熟饭,我们在带几个人过来,到时候那陆家少爷不就跑不掉了?”
“这药你哪来的?”
周成铭得意一笑,“这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别看小小一包,作用可大了。”
“等他毁了四丫的清白,彩礼以上还是两千不都是我们说了算?”
“就怕那他醒了不认账!”
周奶布满老年斑的手抓住桌上的搪瓷缸喝了口水,掩饰心慌。
一个弄不好得罪了陆家,他们怕是没好果子吃。
“不认账?”
周成铭将药包在掌心抛了抛,不以为意,“到时候让村里人一起来捉奸,若是不认,我们闹到省城陆家去!
他陆家要脸,总不会看着陆小少爷的名声烂在沟里。”
“成铭说的有道理,城里人最在意名声,定会咬牙吃下这闷亏。”
大伯母看向一旁的周爸,“二弟你可看你你家婆娘,可别让她坏我们的好事。”
“只要结了亲,到时候你们想去城里生活,可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不为自己想也为成耀想想。”
周爸原本还犹豫这,听到她提到周成耀,点头应了。
周母自始至终一个屁都不敢放。
安排在隔壁的张茹半夜睡不着,过来找周成铭。
还没靠近房门,就听到几人密谋给陆少爷和周余缈下药计划。
听着周成铭得意的声音,张茹眼底划过一丝厌恶。
以前觉得他有潜能,现在遇到更好的,在再看他就像坨垃圾。
若不是为了再见见这个省城来的大少爷,她才不会来这臭烘烘的乡下。
那可是省城陆家。
凭什么让周余缈这个土包子去玷污。
她怎么配?
趁着几人没注意,悄悄返回去。
………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周余缈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水电站后面是一小片竹林,风吹树叶的呼呼声,越听越像厉鬼在咆哮。
她感觉收什么东西正往她小腿吹起,凉嗖嗖的。
“喂,你睡了吗?”
另一侧小床上的陆安和眼睫动了动,没回应。
“陆安和?”
“陆少爷?”
“小少爷~”
陆安和翻了个身,没理她。
“……”
“系统你在吗?”
周余缈实在太害怕,陆安和不理她,她只能在脑中呼叫系统。
“睡不着,我们做题玩吧!”
陆安和猛的睁眼。
好的宿主。
“闭嘴!”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周余缈是真闭嘴,只不过换在脑中说话。
“来个简单的。”
好的宿主,保证三岁幼童都能答对。
“开始吧!”
陆安和:“………”
水稻种在水田里,小麦最适合种在以下哪种土地里?
A.水充足的水田
B.比较干燥的旱田
C.铺着沙子的河滩
D.盖着塑料膜的大棚
周余缈犹豫了一下,试探回答:
“选A?水稻能在水里长,小麦应该也差不多吧?”
系统机械的声音立刻响起:回答错误,惩罚开始。
原本躺在床上闭眼装睡的陆安和只觉一股刺骨的寒意骨头缝冒出。
如同大冬天被人兜头浇了桶冰水。
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牙关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周余缈察觉到不对劲,扭头看向他“你没事吧?”
陆安和蜷缩着身子,嘴唇冻得发紫,
他狠狠瞪向周余缈的方向。
若不是知道她不知道,他都怀疑她是故意让他受罚。
“你很冷吗?”
他的症状实在太奇怪了,周余缈从沙发坐起来,跑到他面前查看。
只见他冷的直发抖,顾不得其他,拉过包浆的被子给他盖住。
陆安和已经被刺骨的冷折磨的没了脾气。
“你…你不会被脏东西上身了吧?”
“喂…听得到我说话吗?”
“你还是本人吗?”
“陆…”
“闭嘴!”陆安和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还是熟悉的声音,周余缈放下心。
“我们继续,下一题我肯定答对。”
周余缈走回沙发,躺下,在脑中很系统对话。
寒意渐退,陆安和刚缓过来。
再次听到她大放厥言的声音,差点气的背过气去。
将身上发臭的被子踢开,起身,准备拉她起来聊天。
系统的声音先他一步发出。
“四丫,你堂哥平日里对你也不错,何必揪着不放?这事就算了吧!”
“对我不错?你是说的在我被子里放蛇?还是在我饭里放虫子?
还是大冬天扔我衣服用冷水泼我被子?”
“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必要记这么久?”周奶不耐烦打断,她并不觉得周成铭这么做有错。
男孩子嘛,小时候调皮一点很正常。
“陈芝麻烂谷子?”周余缈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烫伤疤痕,“这道疤奶奶还记得是怎么来的吗?
是我十岁那年,他故意把刚出锅滚烫的稀饭浇在我身上留下的!”
“你还要不要脸?这么多人在你扒什么衣服?”周奶看都没看那疤痕一眼。
周余缈装没听到,指着那道伤疤,眼圈发红,
“我疼的差点昏死过去,你们却连送我去村医那里抹了点草药都不肯,直接给我抹上草木灰!导致我感染发烧昏迷了三天三夜。”
“你们非但没有半分愧疚,还因为我干不了活不给饭吃。”
原主饿的没办法,只能吃猪食充饥。
陆安和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他轻轻将周余缈护到身后,“原来你们是这么照顾我未婚妻的。”
周奶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周成铭的双腿不受控制地打颤。
大伯母却突然拍着大腿嚎哭起来:“哎哟,这是要逼死我们周家啊!四丫你怎么这么狠心,非要把你堂哥往绝路上逼!”
陆安和拉起周余缈的手,“走吧,带你去镇上报警。”
周奶这才有些慌了,但仍嘴硬道:“不就是吓唬人吗?能有多严重……”
周成铭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爬过去求饶,张茹也慌了神,刚才的嚣张劲儿荡然无存。
“成铭,这可怎么办?”
衣服不是她偷的,可确实穿在她身上。
进了警局哪怕没事,对她名声影响也很大。
“等等,280是吧?我给,我给求你们不要报警。”
周成铭抖着腿,爬到他们脚边。
“陆少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来道歉的不是我。”
周成铭,又跪爬到周余缈年前。
“四丫,以前…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等他计划成功,看他怎么报复回去。
周余缈没说话,也没看她。
周成铭万分不舍得从口袋里摸出钱夹,里头有一打大团结。
万分不舍的抽出十几张。
“都是一家人,别闹的太难看,你说是吧?四丫!”
大伯母心疼的看着他手中的大团结。
周奶的拐杖在地敲,嘴里嘟囔着“造孽哟”,浑浊的眼睛却盯着周成铭手里的钱。
“现在涨价了,300。”
“少一分,我不仅要报警,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周成铭是个手脚不干净。”
“你…”大伯母气的想破口大骂,嘴被周成铭捂住。
“行,我给。”
周成铭压下心底的恨,从钱夹底层又抠出最后几张皱巴巴的大团结。
这可是他半年的工资。
数来数去还少了30。
“陆少爷,我所有钱都在这了,只有 270,你看能不能……”
“少一分都不行。”
最后还是周奶看不得自家孙子这么受辱,将前几天陆安和给的三十块拿出来补上。
陆安和接过钱,不理会周奶心疼的眼神。
……
周余缈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转身回去换衣服,顺便将身上的衣服洗了。
陆安和进来,将刚拿到的三十张大团结交给她。
“都给我?”周余缈惊讶、震惊加不可置信。
这少爷今个怎么这么大方?
“给你就拿着,再被偷,本少爷可不帮你。”
要不是看她可怜,他才懒得管她。
平时怼他没见他害怕,怎么在家被欺负成这样都不会反抗?
周余缈接过,给他鞠了个躬,“陆少爷你真是个大好人。”
“周余缈,你找抽是吧!”
……………
闹成这样,今天周奶也没敢让周余缈去割猪草,自己去了。
边走边骂,将能用到骂人的词都用上了,依然不解气。
周成铭想到今晚的计划,压下心底的屈辱,跟妈商量一通。
准备借着给她们赔罪的理由实施计划,母子二人在厨房忙活半天。
又是杀鸡又是烧猪肉,煮的还是纯白米饭。
周成铭系着油渍斑斑的围裙,在灶台前往瓷碗里倒白酒,手抖得酒水都洒在了外头。
大伯母抓着药包的手也在哆嗦:“真要给他们也下药?万一……”
“不下药她们能乖乖任我们摆布?”
周成铭咬着牙把药粉搅开,“只要她跟陆安和睡了,陆家肯定不会赖账。到时候要多少彩礼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这次没有5000,他决不罢休。
如果不给,就告他耍流氓。
流氓罪严重的可是会判死刑,他就不信陆家不怕。
……
开饭时,周成铭给所有人打饭,又殷勤地把酒满上。
“陆少爷,今天都是我们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
今天没有外人,他们都是男女做一桌。
张茹坐在一旁低头扒饭,眼神时不时瞟向陆安和手边的酒碗。
陆安和将鸡腿夹放进她碗里,“你吃这个。”
气的周成耀香想掀桌,“她一个赔…”话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周爸捂住嘴。
“成耀别生气,鸡腿还有一个奶奶给你夹。”
周奶刚想去夹另一个鸡腿,被陆安和先一步夹走了。
“我的鸡腿,那是我的鸡腿,你还我鸡腿!”
周成耀气的摔了筷子,开始在地上撒泼打滚。
周妈放下筷子去哄他,却被他又踢又挠。
周余缈正吃得起劲,安静了一天的系统再次出声。
发现家人准备的食物或饮品有问题时,以下正确的做法是?
A.直接喝下,避免家人不高兴
B.询问家人添加了什么,表达疑虑
C.立刻倒掉,不与家人沟通
D.偷偷给宠物尝试
周余缈嚼着鸡腿的动作顿住了。
怎么就这么巧?
陆安和瞥了眼桌子前面的酒碗,握住筷子的收紧了几分。
倒计时开始!
“我这么老实,当然是选B”
陆安和:“……”
不应该是立刻倒掉?
干涸的嘴唇也泛起自然的血色,连那双总显得蔫蔫的眼睛,此刻都因气血上涌而亮了些。
周余缈晃了晃发麻的手,低头看见衣服上沾了不少黑垢,嫌弃地皱了皱眉。
趁陆安和没上来,此刻旅社也没人。
她准备先去洗个澡。
打开门走到走廊最里面的卫生间。
反锁门后拧开冷水龙头。
冰凉的水流哗啦浇下来,激得她打了个激灵,黏在皮肤上的汗腻和洗髓丹残留的浊物瞬间被冲散。
整个人清爽不少。
她没敢洗太久,简单冲干净,匆匆擦干身体,从空间中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
又顺手将脏衣服洗了。
本就没多少套衣服,不洗她后面没衣服换。
这衣服原本是休闲风,此刻套在身上却刚好勾勒出纤细的腰线。
她这才发现不仅皮肤变白了,人也长大了不少!
没有吹风机,她只能用毛巾裹着头发。
回到房间,她再次拿起圆镜左右照看。
越看越喜欢。
没有人不爱美,只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味。
不知道是不是美颜洗髓丹的问题,这张脸五官跟周家所有人都不像。
难道还带微整?
她刚把毛巾从头上解下来,湿漉漉的发梢还滴着水,就听见门外传来陆安和的敲门声。
她应了声,随手把毛巾搭在肩上就去开门。
门刚拉开条缝,陆安和敲门的手就顿在半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这就是系统说的什么的丹?
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就算出国整容也没那么快。
原本蜡黄干瘪的丫头片子,此刻竟像变了个人,皮肤白里透着粉,原本枯瘦的脸颊饱满了,鼻梁显得更挺,就连嘴唇也泛起自然的红润。
这一走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有钱人家的小姐。
最让他惊住的是那双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此刻他只想到一个词——水光潋滟。
“你……”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都有点发飘,“你是不是……哪里不一样了?”
若不是听到她与系统的对话,他都怀疑认错人了。
周余缈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抬手捋了捋湿发。
“有吗?我一直想这样,是以前只是没洗干净。”
“………”
周余缈怕他再追问,转了话题:“找你的男同志走了?”
陆安和收回视线,嗯了声。
“收拾一下,出去吃饭。”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陆安和跟他说话的语气都缓和了几分。
两人出了旅社,陆安和带着她往街西头走。
这会儿街上还没多少饭馆,最大的的要数国营饭店。
路过还没进,屋里飘出炒菜的油香闻着就让人咽口水。
陆安和领她进去,找了张靠墙的桌子坐下。
服务员是个系着围裙的大姐,拿过手写菜单往桌上一放。
陆安和看也不看,直接跟大姐说:“就你们这里的几个招牌菜。”
服务员大姐应了声就走了。
“你吃过?”
陆安和嗯了声,没再说话。
周余缈见他不想多谈,自觉闭了嘴。
没一会儿菜就上来了。
红烧鱼的酱汁裹着嫩白的鱼肉,回锅肉的油花还在盘子里滋滋冒热气。
周余缈没客气夹了块带皮的白切鸡,油亮的鸡皮在自然光下泛着光泽,一口咬下去…
爽、滑、嫩!
好地道的白切鸡!
又试了其他菜,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吃到好的原因,意外的觉得每一个味道都不错,她连吃两碗饭。
连陆安和都多看了两眼。
走出国营饭店时,也才下午一点多。
“还有什么需要处理的?”
周余缈仔细想了想,她来到这个世界也没多久,本根不认识几个人,如今户籍证明,介绍信都有了,没啥好留恋。
摇摇头。
两人回到旅社办理了退房,收拾东西上了车。
就准备回省城。
“等等…”
“还有什么事?”
“就这么空手去你家不太好吧?我买点特产回去。”
她是要暂住他家,总不能没点礼数。
“家里不缺你那点……”陆安和下意识反驳,话到一半止住了。
“随你。”
“你家有几口人?”
原书提到过,她知道除了父母爷爷,他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
但原主是不知道的,她也装作不知。
陆安和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侧脸在车窗光影里显得有些模糊。
“父母,爷爷,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他目视前方,语气听不出情绪,“不用太讲究,随便买点就行。”
周余缈点点头,推开车门下车,进了供销社。
她挑了两盒云片糕,两包猪油糖和两包兰花根,又加了一斤多口味的混合糖。
结账时特意让老板用红绳把袋子系得工整些。
没有票,价格比平常贵了些,花了十多块。
回到车上时,陆安和盯着前方出神。
“买这么多?”
他伸手接过袋子,“其实真不用……”
“第一次去总要像样点。”
这些东西他们不一定会吃,但她必须买。
陆安和把袋子往后座一放,让她系好安全带坐好。
突然从裤兜里摸一盒药。
周余缈睫毛轻颤,居然是晕车贴?
“别多想,本少爷只是不想你弄脏我的车。”
还挺傲娇的。
“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乱想的。”
周余缈把晕车贴贴在耳后,调整姿势坐好。
车子缓缓开出街道,朝国道出发,这里的国道因前段时间暴雨,导致山体滑坡,还没及时清理,路面都是石头。
车子行驶时颠得厉害,周余缈紧抓着座椅,不敢移动半分。
陆安和伸手拧开了车载收音机。
老式调频滋啦滋啦响了几声,冒出张国荣的《风继续吹》。
我劝你早点归去,你说你不想归去,只叫我抱着你……
他像是被烫到似的手忙脚乱去按开关,手在旋钮上磕了一下,收音机“啪”地没了声。
“别关,听着我可能不会那么晕。”
其实她没听懂歌词,但看陆安和的反应他听得懂。
“你还懂粤语?”
陆安和喉咙里“嗯”了一声,手慢慢把旋钮往回拧,调频滋啦声里,张国荣的歌声又飘了出来。
“从这里到你家要多久?”
如果太远,她准备睡一觉。
不都说晕车睡觉,不会晕吗?
“12个多小时。”
“多少?”
周余缈惊坐起,连自己坐车都忘了。
“这么远为什么不坐火车?”
“你们这有火车?”
“………”
等等!
她好像忽略了个重要的问题。
“你家不是我们省省城吗?”
再怎么也不可能要开这么久的车啊!
“省城是老家,我们不住那。”
陆爷爷点点头,不挑食是个好生养的。
又看向陆欣语,“多向你嫂子学学,小孩子挑食不好。”
周余缈:“………”
陆欣语瞪了她一眼,低头恨恨扒饭。
一顿饭吃的还算……和谐。
………
补习班在一栋老居民楼里,陆安和熟门熟路地领着她上楼,“你不用紧张,就当来试听,听不懂回来可以问我。”
门开了,戴眼镜的女老师笑着打招呼:“陆家小子来了?
这位就是周同学吧?快进来。”
教室里已经坐了几个学生,陆安和帮她把书放在空位上。
“下课别乱跑,迷路了我可不管找。”
不等她回应,陆安和已经转身下楼。
此刻其他学习的同学还没来,只有她,李老师走过来询问她会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想来已经知道她没上过学的事。
周余缈点头,顺势拿起笔在作业本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原主没写过字,手有点生,但她熟知笔画,写的很工整。
“这……”
李老师惊讶的张大嘴,写字写得比补习班大多数人好多了。
“你真没上过学?”
周余缈摇头,“家里穷,没上过学,不过小时候跟村里的知青学过。”
“你再多写几个字给我看看。”
周余缈没拒绝,翻开作业本在上面写了一句: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字迹比方才标准。
“不错。”李老师越看越满意,没上过学能写出这么好的字,就足以说明,她足够努力。
“数学会吗?”
周余缈点头,“会一点。”
100以内的加减法会吗?
周余缈:“………”
“老师,之前交我的那位女知青是大学生,基础的初高中知识她都教了我不少。”
李老师虽怀疑她这话的真实性,不过也没明说,而是在黑板上写了一道初三试题。
这个题目很有一定的难度,李老师想让她知进退,不要盲目自大。
人一旦盲目起来,就无法静下心来学习。
周余缈扫了一眼,在心里过了一遍。
“不会也没关系…”李老师话没说完周余缈便起身,走到黑板上。
抬手刷刷写下解题步骤。
“你…”
这已经不能用聪明来形容了,天生是吃学习这碗饭的人。
她又出了更有难度的数学题,“这个会吗?”
周余缈点头,“老师,这道题我有两个解题思路,你看看。”
刷刷刷,几分钟写完两个解题思路。
李老师震惊之余,又是惋惜。
“好孩子,你这简直就是读书的好苗子,为什么不读书?”
周余缈低下头,有些为难开口,“家里孩子多,需要人在家干农活,我奶和我妈一直说女娃子读书没用……”
“谁说女孩子读书没用的?我不就是女的?你觉得我没用吗?”
“不不不,李老师,我没有这个意思。”这么一口大锅,她可背不起。
“你奶和你妈那是老观念!我教了几十年书,头回见你这样脑子灵活的。
只要好好学,考上个大学没问题。”
“谢谢老师,我会好好学的。”
刚好这时候耍赖学习的同学陆陆续续来了,周余缈看到不仅是跟她年纪差不多的,还有抱着孩子来学习的妇女,还有上了年纪的老人。
每个人手中都拿了笔和本子。
活到老学到老这句话,在这里得到了具象化。
每个进来的人都很恭敬地跟李老师打招呼,李老师也没废话,跟他们简单介绍新成员周余缈,就开始教学。
被氛围感染,周余缈也逐渐带入学习中。
“今天就先讲到这,”李老师停下讲课,指了指黑板,“这是今天的作业。”
周余缈这才回神,不知不觉一下午已经过去了。
竟然没有一个人抱怨喊累。
等所有人都走了,周余缈才起身。
“李老师,可以给我出一张试卷吗?我带回去晚上做。”
黑板上的题目是小学数学题,很简单。
“你想要什么科目的?”
周余缈眼神一亮,这也就是说,什么科目她都有。
“我想参加今年的高考。”
李老师看着她,足足一分钟才收回视线。
没有说她自大,也没有看不起她,只是点头让她一起回家。
李老师的家就在楼上,跟着她上楼。
家里只有她一人生活的痕迹。
“老师您的家人呢?”
李老师身形僵了一瞬,很快恢复自然。
“该走的都走了。”
周余缈勉强的笑容僵住,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对不起,老师,我不知道。”
李老师摇头,“没事。”
“你坐着,我去给你找书。”
周余缈看着她略显佝偻的背,不知怎的想到了她的奶奶。
那个混在时尚圈的小老太。
不敢想自己突然消失,她会有多难过。
李奶奶看着也六十有三了。
依旧每天坚持教书几小时,她大抵也是害怕孤独吧!
“看看这几套试卷,会不会做?”李老师不知什么事走到她面前。
手中拿着几张泛黄的试卷。
“这是以前教书时留下的底卷。”
周余缈站起身,双手接过,“谢谢奶奶!”
李老师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僵硬在半空。
“对不起,李老师,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就想到了我奶妈。”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周余缈赶紧道歉。
李老师没说话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厨房走去。
周余缈抬手轻拍嘴巴,这破嘴怎么就说顺嘴了。
李老师会不会觉得自己想套近乎,生气了?
“晚上留下一起吃饭吧!”
走到厨房门口的李老师,突然开口。
“可…可以吗?”
周余缈惊喜转身。
李老师没回答。指了指墙角的书桌,“去那边写作业,等会要检查。”
“好的,我一定好好写。”
李老师牵动嘴角,似乎笑了。
转身回到厨房,开始生火煮饭。
周余缈坐下来,翻开第一张试卷,开始写。
扫了几眼题目,就知道这是高中试卷。
多年没做,有些题目她要思考好久,才捋清解题思路。
烟味从厨房飘出,给这房间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随着米饭的清香传来,周余缈这个速度加快了几分。
等她写完第一面,厨房传来了炒鸡蛋的香味。
在她提笔写下最后一道题,厨房已经没有了动静,整个客厅弥漫着饭菜香。
“这个步骤错了。”
周余缈握着铅笔的手收紧,侧头李老师不知道何时站在她身后。
周余缈:“……”
吃过饭,周余缈主动收拾碗筷,洗碗。
陆安和就看在门框上看着她,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四丫,下午我跟你妈去王二婶家插秧,你山上割猪草。”周爸坐在门口吸着旱烟袋,开口。
“知道了。”
………
周余缈背着背篓上山,陆安和跟着去了。
“你老是跟着我干嘛?”周余缈无语。
“当然是跟未婚妻培养感情了。”
要不是想弄清楚她体内的系统怎么回事,他和至于这样。
“………”
“陆安和,”周余缈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又不想退婚?放着好好的城里大少爷不当,呆在这乡下干嘛?”
“婚约是我家老爷子定的,我说了可不算。”
陆安和随手扯了根草放嘴里嚼着。
“你不用上学?”
她记得原书中他去参军了。
后面还混了一个什么少校,原主死后他才从军队回来。
一提到上学,陆安和就来气,看向她的眼神似要吃了她。
时间仿佛回到考核那天……
军校新生考核现场,陆安和抓着岩壁上的铁环向上攀爬,迷彩服早已被汗水浸透。
他咬紧牙努力保持平衡,这是他唯一可以留在部队的机会。
他对于基础的新兵考核很有自信。
就在他以为十拿九稳之际,耳边突然响起了奇怪的声音。
他甩甩脑袋将声音甩掉,对话声却如同在他脑中发出。
怎么都屏蔽不掉,反倒越发清晰。
回答错误,惩罚开始。
随着这话音落下,他四肢开始发软,握住铁环的手差点脱离失手。
用力咬唇,铁锈味在口腔蔓延,他恢复了些理智。
咬紧牙关继续往上爬,可就在他抬脚时,双手发软,脚底打滑,整个人从岩壁上掉落。
重重的砸在缓冲垫上。
底下围观的新兵蛋子们吓得直往后退。
“快救人!”周子强手脚并用往下蹭,几个教官也冲了过来。
陆安和摔在软垫上,脑袋嗡嗡直响,喉间漫出血腥味。
周子强一把搂住他肩膀“你咋回事?怎么突然掉下来。”
陆安和将口中腥甜咽下,手撑地坐起来。
手脚慢慢恢复力气,他白着一张脸看教官。
“教官,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方才才身体不舒服,这次我一定能行。”
教官没有说话。
陆安和培训以来表现都很好,本打算重点培养。
今天没通过考核,他也很惋惜。
其他成员也跟着帮他求情,让教官再给他一次考核机会。
“休息十分钟,再试最后一次。”
这次若再出意外,他只能收拾东西离开。
“谢谢教官。”
陆安和紧绷的弦微松,下次考核,他一定要通过。
起来活动筋骨,平复心情。
十分钟过得飞快,他搓了搓手。
重新站在岩壁下,闭眼深呼吸。
睁眼,手握住铁环,一步两步往上爬。
越爬越高,要看就要到顶,紧绷的心刚要放下。
那个奇怪的对话声又冒了出来。
我们日常食用的红薯,其可食用部分属于植物的哪一器官?
A.根B.茎C.叶D.果实
“果实啊,我选D”
系统的声音夹杂着女孩不走心的声音。
回答错误,惩罚开始。
话音刚落,陆安和感觉浑身的力气被抽空,手臂哆嗦几次打滑。
陆安和咬着牙不松手,可眼前已经开始发黑。
不行,陆安和你不能输。
好不容易说服父母让自己进军校,这是自己从小到大的梦想,不能就这么被毁掉。
他在心里一遍遍给自己打气,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往上够。
可还没等碰到下一个铁环,双腿彻底软了下去。
他再次从两米高的地方摔下来,结结实实砸在软垫上。
整个人还往上弹了弹。
绝望的闭上眼。
“快叫校医卫生员!”
教官走过来,脸色比刚才更难看:“陆安和同志,收拾东西回去吧,你的选择有很多,不一定居于军校。”
作为陆家最受宠的小少爷,他的选择确实多,可他想当兵。
他本是想着退了婚,再去找那个奇怪的系统算账。
结果害错失机会的罪魁祸首是他那个一直被他嫌弃排斥的未婚妻。
“如果你想应付家里人,我可以配合,只要你帮我摆脱周家。”
周余缈叫他半天不说话,主动开口。
“想都别想。”
陆安和丢下这么一句,转身就往山下走。
周余缈望着他的背影,有点无语,她不过是提了个各取所需的建议。
怎么还生气了?
不再理会,继续往前走,附近的野菜都被割完了,她往森林深处走。
这片区域,很少有人来,通过原主的记忆,她看到了不少能吃的野菜。
有些人能吃,有些猪能吃。
弯腰加快了割草的速度,准备趁着没人烤肉吃。
没等她割满一背篓,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周余缈浑身紧绷,猛地转身,却见陆安和气喘吁吁地站在三步开外,额头沁着薄汗,裤脚沾着泥巴,脸上还有树枝刮破的口子。
不干活怎么搞的比她一个干活的还狼狈。
“你不是走了?”
陆安和别扭的说了句:“没找到路。”
“………”
下山不就一条路?
没再理会,弯腰继续忙碌。
陆安和抱着胳膊靠在树上,看着她忙碌,“你真有16岁?”
“不然呢?陆少爷觉得我多大?”
陆安和啧了声,看着也就十二三岁。
“你非要跟着我,真的只是因为迷路?”
陆安和收回视线,随意落在不远处得大树上。
“不然呢?难不成还真是来培养感情?”
“………”
“就你这小豆芽身材,本少爷可没兴趣。”
周余缈,闭眼,握紧手中的弯刀,好气!
想到她前世36D的身材,好想杀个人泄愤。
“怎么?生气了?”
周余缈转身,标准的职业假笑:“不敢,陆少爷的小身板我也不敢有兴趣。”
“周余缈!!你说谁……”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惊恐的瞪向前方的大树。
吞吞口水,无声靠近,扯了扯周余缈的袖子,周余缈本来干活出了一身汗就烦。
被他扯着更烦了。
手肘一顶,将人顶开。
“干嘛呢?说不过就准备动手?”
陆安和快速捂住她的嘴,朝不远处的大树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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