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正低着头,迅速转身,像泥鳅一样滑进了旁边汹涌的人流中,瞬间消失不见。
那才是真正的偷拍者!
陈一凡猛地指向那个方向:“是他!
刚跑掉那个!
他在偷拍!”
但没人理会他的指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林琳声泪俱下的控诉和眼前这个“人赃并获”的“猥琐男”身上。
保安分开人群,一脸严肃地站到陈一凡面前:“先生,请你跟我们到安保室配合调查一下。”
陈一凡看着保安公事公办的脸,又看向林琳那双在泪水后闪烁着算计和一丝得意光芒的眼睛,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知道,此刻任何辩解在“受害者”的眼泪和群情激愤面前都苍白无力。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腾的怒火和屈辱,疲惫地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好。”
安保室里灯光惨白。
陈一凡坐在冰冷的金属椅子上,对面是两个神色严肃的机场公安。
林琳则坐在另一边,拿着纸巾啜泣,旁边还有一个自称是她助理的年轻女人在低声安慰她,眼神却不时瞟向陈一凡,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姓名?”
“陈一凡。”
“年龄?”
“38。”
“职业?”
“科研人员。”
陈一凡迟疑了一下,没有说出具体单位,这是纪律,也是习惯。
他报出了自己位于首都的某保密研究所的公开对外联络地址和电话。
公安详细询问了事情经过,陈一凡尽可能冷静地陈述,包括看到可疑偷拍者以及林琳突然抓住他手臂诬陷他的细节。
他强调了那个消失的偷拍者的穿着和逃跑方向。
然而,当公安调取那个区域的监控时,得到的反馈是那个角度恰好是监控盲区,且由于人流密集,无法清晰捕捉到陈一凡所指的特定对象。
林琳的陈述则完全是另一个版本:她绘声绘色地描述陈一凡如何尾随她,如何在拥挤中故意贴近,甚至如何“用手指蹭了她的大腿外侧”。
她的助理也在一旁作证,添油加醋地说陈一凡在飞机上就“眼神闪烁”、“行为鬼祟”。
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陈一凡的清白,也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林琳在撒谎。
监控的缺失成了关键。
在陈一凡签了一份简单的笔录文件后,公安只能无奈地表示,由于证据不足,暂时无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