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人,暑假的黄金销售期,就在眼前!
推开那扇油漆斑驳、吱呀作响的木头院门,熟悉的、混杂着灶火烟气和淡淡霉味的家的气息扑面而来。
低矮的砖瓦平房,小小的院子角落里堆着杂物,几只母鸡在墙根下刨食。
一进屋,我妈就迫不及待地把我按在饭桌旁那张咯吱作响的旧竹椅上,自己则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我:“说吧!
到底考得咋样?
梦里见过?
你糊弄鬼呢!”
我爸没坐,靠在门框上,沉默地卷着旱烟,浑浊的眼睛也落在我身上。
屋里的气氛瞬间绷紧了。
空气粘稠滞重,只有窗外知了不知疲倦的聒噪。
我知道,成败在此一举。
我深吸一口气,没有直接回答考试的问题,而是抬起头,目光异常明亮,带着一种近乎灼热的急切,看向我妈:“妈,家里的钱,能不能先借我三十块?”
“啥?!”
我妈像是被针扎了屁股,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声音尖利得几乎要掀翻屋顶,“三十块?!
苏晚意!
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你是不是考砸了不敢说,想拿钱跑路?!
啊?!”
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手指头差点戳到我鼻尖上。
我爸卷烟的动作也停了,眉头拧成了疙瘩,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解:“晚意,你要这么多钱干啥?
家里……赚钱!”
我斩钉截铁地打断他,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但眼神却亮得惊人,“爸,妈!
暑假!
整整两个月!
我不能在家干坐着!
我要去卖冰棍!
就在厂区门口,电影院旁边!
天这么热,一根冰棍一毛五,批发只要几分钱!
一天哪怕只卖一百根,刨去本钱,也能赚好几块!
一个暑假下来,别说三十块,三百块都有可能!”
我一口气说完,胸膛起伏着,目光灼灼地在他们惊愕的脸上扫过。
我把“一毛五”、“几分钱”、“一百根”、“好几块”、“三百块”这些数字,咬得格外清晰、响亮。
我妈像是被我这番话砸懵了,张着嘴,半天没合拢,眼里的怒火被巨大的震惊和荒谬感取代。
“卖……卖冰棍?”
她重复着,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你?
一个姑娘家?
大热天跑出去卖冰棍?
像那些没出息的二流子一样蹲街边?”
她脸上写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