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也不知道该接什么了。
目光扫过他依旧攥得死紧的手机,那点好奇心又像小爪子一样挠了上来。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手指下意识地又收紧了些,把手机往身后藏了藏,动作带着明显的防备和……心虚。
得,防我跟防贼似的。
我撇撇嘴,站起身:“行吧,你没事就好。
我……我先回房间了。”
再待下去,我怕自己忍不住真去抢他手机。
说完,我转身就走,脚步飞快,生怕他反悔或者再蹦出什么惊人之语。
“等等!”
身后传来他急促的声音。
我脚步一顿,没回头。
“……早餐,”他声音有点急,又带着点生硬,“…想吃什么?”
哈?
话题转得这么生硬?
想用早餐转移注意力?
我回头,狐疑地看着他:“随便。”
“没有随便。”
他皱着眉,像是很不满意这个答案,语气下意识地又带上了一点命令式的口吻,但很快又意识到什么,强行压了下去,补充道,“…让厨房做。”
“哦。”
我应了一声,懒得跟他掰扯,转身拉开门溜了。
10接下来的几天,别墅里的气氛诡异得能拧出水。
凌夜似乎进入了某种……奇怪的模式。
蜕皮带来的虚弱感还在,他脸色依旧不太好,走路都比平时慢了几分。
但那张冰山脸上,却时不时会流露出一种极其不协调的……别扭的温和?
或者说,是努力想表达点什么,却又不得其法的笨拙。
比如早餐。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被昨晚的事刺激得没睡好),刚走进餐厅,就看到凌夜已经坐在主位上了。
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早点,中西合璧,丰盛得像是要开宴会。
“坐。”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对面的位置,语气…嗯,努力放平,但还是有点硬邦邦的。
我拉开椅子坐下,看着满桌子的食物,有点懵:“这么多?
我们俩吃得完?”
“吃不完扔了。”
他眼皮都没抬,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晶莹剔透的虾饺,然后……手臂僵硬地、极其不自然地越过半张桌子,把那颗虾饺,放进了……我的碟子里?
动作生硬得像是在完成某种机械指令。
我:“???”
他放下筷子,端起旁边的牛奶杯喝了一口,眼神飘向窗外,仿佛刚才那个跨越千山万水给我夹菜的举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