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直播剧本杀?尸体自己加戏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文章本天成回手就是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还百万赌债,我签下直播公司的高危剧本:夜探废弃医院太平间。弹幕疯狂刷屏:“主播快看!第三排尸体在对你笑!”我强忍恐惧靠近,尸体突然坐起抓住我手腕。直播间瞬间炸锅,打赏金额突破平台纪录。公司老板狂喜来电:“特效团队加鸡腿!尸体演员今晚领双倍!”挂断电话时,我瞥见弹幕最新留言:“主播别信!你身后冷藏柜里...刚才爬出个穿病号服的小孩。”冰冷的白炽灯光,像一层薄薄的霜,均匀地洒在停尸房惨白的瓷砖地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消毒水刺鼻的余韵混合着某种更深沉、更陈腐的、类似铁锈和泥土的气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一次呼吸上。四周安静得可怕,只有我自己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撞出空洞的回响。“呼…呼…”我背靠着冰凉的金属停尸柜,柜...
《直播剧本杀?尸体自己加戏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为还百万赌债,我签下直播公司的高危剧本:夜探废弃医院太平间。
弹幕疯狂刷屏:“主播快看!
第三排尸体在对你笑!”
我强忍恐惧靠近,尸体突然坐起抓住我手腕。
直播间瞬间炸锅,打赏金额突破平台纪录。
公司老板狂喜来电:“特效团队加鸡腿!
尸体演员今晚领双倍!”
挂断电话时,我瞥见弹幕最新留言: “主播别信!
你身后冷藏柜里...刚才爬出个穿病号服的小孩。”
冰冷的白炽灯光,像一层薄薄的霜,均匀地洒在停尸房惨白的瓷砖地上。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消毒水刺鼻的余韵混合着某种更深沉、更陈腐的、类似铁锈和泥土的气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一次呼吸上。
四周安静得可怕,只有我自己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撞出空洞的回响。
“呼…呼…”我背靠着冰凉的金属停尸柜,柜门硌着肩胛骨,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
这痛感反而让我混乱的脑子清醒了一瞬。
我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指尖冰凉。
视线投向别在胸前的微型摄像头,那小小的、冰冷的镜头,此刻正忠实地将我的狼狈、我的恐惧,投射到网络世界的另一端。
手机屏幕的光幽幽亮着,被固定在自拍杆顶端,上面是疯狂滚动的弹幕,快得几乎看不清字。
卧槽卧槽卧槽!
主播还活着吗?!
刚才那是什么动静?!
吓尿了!
我他妈在厕所里差点把手机扔坑里!
主播别怂!
上去看看啊!
是不是耗子?
前面的别天真了!
这鬼地方耗子都活不下去!
肯定是阿飘!
主播脸色好白,嘴唇都在抖,演得真像!
打赏走一波!
用户‘坟头蹦迪’赠送主播‘灵车漂移’×10!
——主播加油!
掀开看看!
用户‘阎王殿常客’赠送主播‘地狱直通车’×1!
——主播,第三排中间那个裹尸袋,刚才是不是动了一下?
对对对!
我也看到了!
就在主播靠过去的时候!
主播快看第三排!
右边数第二个!
那裹尸袋!
在笑!
它在笑啊卧槽!
……“笑?”
我喉咙发紧,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别…别瞎说!”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收缩都牵扯着肋骨隐隐
作痛。
视线不受控制地飘向弹幕所指的方向——第三排停尸格,右边数第二个。
那是一个普通的白色裹尸袋,拉链严丝合缝地拉到了顶端,在惨白的灯光下,和其他几十个袋子没有任何区别。
它静静地躺在冰冷的金属格子里,像一条僵死的蛆虫。
可弹幕不会集体撒谎。
一股寒意,比停尸柜散发出的冷气更加刺骨,猛地从尾椎骨窜起,瞬间爬满了整个后背。
我咽了口根本不存在的唾沫,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轻响,在这死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
“老铁们…别…别吓我…”我试图挤出一点笑容,但脸上的肌肉僵硬得如同冻土,“这…这地方本来就够瘆人的了…”用户‘坟头蹦迪’赠送主播‘纸钱漫天’×5!
——主播别怕!
礼物护体!
上去给它一jio!
用户‘阴间打工人’赠送主播‘孟婆汤’×1!
——主播稳住!
想想你的百万债务!
冲啊!
用户‘爱吃席’赠送主播‘唢呐独奏’×3!
——主播加油!
我们给你奏乐!
……打赏特效在屏幕上炸开,虚拟的纸钱、孟婆汤、唢呐图标闪烁着廉价而诡异的光芒。
看着那不断跳动的打赏金额数字,一股混杂着屈辱、贪婪和孤注一掷的复杂情绪猛地冲上头顶,暂时压倒了恐惧。
一百万。
那个该死的数字,像烧红的烙铁,时时刻刻烫在我的神经上。
如果不是烂赌鬼老爹欠下的这笔天文数字,如果不是那些催债的打手堵在门口,扬言再不还钱就卸我一条腿,我怎么会签下“星海传媒”那份该死的合同?
“夜探废弃仁爱医院太平间,午夜零点至凌晨三点,全程直播,互动效果达标,一次性支付报酬一百万。”
合同条款简单粗暴,报酬丰厚得令人窒息,风险也高得离谱。
签下名字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把命卖给了魔鬼。
不,是卖给了流量,卖给了那些屏幕后面渴望刺激、嗜血狂欢的眼睛。
“妈的…拼了…”我低声咒骂了一句,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唾弃自己的懦弱。
手心里全是汗,黏腻腻的。
我深吸一口气,那混合着消毒水和腐败气息的空气呛得我喉咙发痒。
我扶着冰冷的停尸柜边缘,慢慢站直身体。
双腿还有些发软,但勉强
能支撑住。
我调整了一下胸前的摄像头角度,确保能清晰地拍到目标裹尸袋,然后,一步一步,朝着第三排挪了过去。
鞋底踩在冰冷的瓷砖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轻响,在空旷的停尸房里被无限放大,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距离在缩短。
五米…三米…两米…裹尸袋静静地躺在那里,拉链紧闭,毫无异状。
主播小心!
它动了!
它真的动了!
刚才袋子鼓了一下!
主播快跑啊!
别过去!
用户‘阎王殿常客’赠送主播‘鬼门关一日游’×1!
——主播别怂!
掀开它!
我给你报销路费!
弹幕再次爆炸,恐惧和兴奋交织的文字疯狂滚动。
我停在距离裹尸袋不到一米的地方。
那股混合着消毒水和腐败的气息更加浓烈了,几乎令人作呕。
我死死盯着那个袋子,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兄…兄弟…”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对着裹尸袋,更像是在对空气说话,“打扰了…我就是…就是路过…拍个视频…马上就走…您…您继续睡…”噗!
主播怂得可爱!
主播:大哥给个面子,我就拍一下,拍完就走!
用户‘坟头蹦迪’赠送主播‘棺材板压不住了’×1!
——主播别废话!
上!
用户‘爱吃席’赠送主播‘花圈’×2!
——主播,气氛组到位了,开席吧!
……我咬紧牙关,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冰凉,几乎失去知觉。
目标是裹尸袋顶端的拉链头。
只要拉开一点点,看一眼,满足那些看客的猎奇心,任务就算完成了一大半。
一百万…就能到手了…指尖终于触碰到了冰冷的金属拉链头。
就在这一瞬间!
“哗啦——!”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骤然响起!
不是拉链被拉开的声音,而是裹尸袋猛地向上一顶!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袋子里爆发出来!
我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个原本死寂的裹尸袋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坐了起来!
白色的帆布袋摩擦着金属格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一张脸,毫无征兆地暴露在惨白的灯光下!
那是一张男人的脸,毫无血色,青灰发紫,皮肤像是被水泡了很久,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肿胀感。
嘴唇是深紫色的,微微张开,露出里面
同样发黑的牙齿。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眼睛——空洞,浑浊,没有一丝活人的光彩,却直勾勾地,死死地盯住了我!
“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里迸发出来!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支配着身体——跑!
必须跑!
我猛地转身,双腿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想要逃离这个噩梦!
然而,就在我转身的刹那,一只冰冷、僵硬、如同铁钳般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裹尸袋里伸出,精准无比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呃啊——!”
那触感!
冰冷刺骨,坚硬如铁!
一股难以形容的寒意和巨大的力量瞬间从手腕处传来,像是被一条死去的毒蛇缠住!
我拼命挣扎,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甩脱那只手!
可那只手纹丝不动,五根冰冷的手指如同钢钉,死死地扣在我的皮肉里,剧痛传来!
“放开!
放开我!!”
我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另一只手疯狂地去掰那冰冷的手指,指甲在对方青灰色的皮肤上划出白痕,却毫无作用!
直播间彻底疯了!
卧槽卧槽卧槽!!!!!!!!
真活了!!!!!!!!
妈妈救我!!!!!!
报警!
快报警啊!!!!
用户‘阎王殿常客’赠送主播‘十八层地狱VIP’×10!
——主播顶住!
我他妈看湿了(裤子)!
用户‘坟头蹦迪’赠送主播‘奈何桥蹦迪券’×50!
——主播牛逼!
这特效炸裂!
星海传媒牛逼!
用户‘阴间打工人’赠送主播‘加班到猝死’×1!
——值了!
这票值了!
主播坚持住!
用户‘爱吃席’赠送主播‘满汉全席(阴间版)’×3!
——开席了开席了!
主播你就是主菜!
……打赏信息如同瀑布般疯狂刷屏!
各种昂贵的、带着阴间特色的礼物特效几乎淹没了整个手机屏幕!
那象征着金钱的数字,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飙升,瞬间突破了平台单小时打赏的历史记录!
虚拟的烟花、唢呐、纸钱、棺材板在屏幕上炸开,形成一场荒诞而恐怖的狂欢!
我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不是弹幕,是来电。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王扒皮”。
是我的老板,星海传媒的老板
,王总。
那个把我推进这个地狱的男人。
我根本顾不上接电话!
那只冰冷的手还在死死抓着我!
我还在拼命挣扎!
恐惧和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叮铃铃…叮铃铃…”刺耳的铃声在空旷的停尸房里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操!”
我骂了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挣!
或许是恐惧激发了潜能,或许是那只手的主人“配合”了一下,我竟然真的挣脱了!
我踉跄着后退好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另一排停尸柜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震得整个柜子都在嗡嗡作响。
手腕上传来火辣辣的剧痛,低头一看,五道青紫色的指痕清晰可见,皮肉都有些破损。
手机还在疯狂震动。
我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看了一眼那个坐起来的“尸体”。
它依旧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坐姿,空洞的眼睛望着前方,那只抓过我的手垂在裹尸袋外,青灰色的手指微微蜷曲着,仿佛刚才那惊魂一幕从未发生。
“妈的…演的…都是演的…”我大口喘着气,不断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试图说服自己。
这一定是公司的安排!
是那个价值一百万的“高危剧本”里的高潮戏码!
那个“尸体”,肯定是公司找来的特技演员!
妆化得真他妈逼真!
手机震动停了片刻,又立刻响了起来,锲而不舍。
我颤抖着手,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掏出手机,划开接听键,把手机凑到耳边。
“喂?
王…王总?”
我的声音还在抖。
“哈哈哈哈哈哈!!!”
电话那头立刻爆发出王总那标志性的、带着痰音的狂笑声,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小陈!
陈默!
你小子他妈的是个天才!
不!
是影帝!
影帝啊!!”
他的声音亢奋得变了调,充满了狂喜和贪婪:“炸了!
彻底炸了!
直播间人数破千万了!
打赏!
你看到打赏了吗?!
破纪录了!
平台历史记录!
哈哈哈!
服务器都快撑不住了!”
“王总…刚才…刚才那个…”我艰难地开口,想确认一下。
“特效!
牛逼吧?!”
王总抢过话头,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得意,“老子花大价钱请的国内顶尖特效团队!
那尸体演员,妆造就做了三天!
怎么样?
够不够真?
够不够劲?!
哈哈哈!
观众都他妈吓尿了!
打赏跟下雨一样!”
他兴奋地喘着粗气:
“干得好!
小陈!
你刚才那表情!
那尖叫!
绝了!
比专业演员还专业!
天生的直播材料!
你放心!
一百万!
一分不少!
明天就打到你账上!
不!
再加十万奖金!
老子说到做到!”
“还有!”
他声音拔得更高,“告诉那个演尸体的兄弟!
演得好!
今晚盒饭加鸡腿!
不!
加双份鸡腿!
奖金翻倍!
哈哈哈!
让他继续保持!
待会儿说不定还有戏份!”
王总狂喜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一百万…奖金…盒饭加鸡腿…原来如此。
真的是演的。
我紧绷的神经像是被骤然剪断的皮筋,猛地松弛下来。
一股巨大的虚脱感席卷全身,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T恤,紧贴在冰凉的停尸柜上。
恐惧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一种被愚弄、被当成小丑的屈辱和愤怒。
我看向那个依旧僵坐着的“尸体”,它还是那副死样子,一动不动。
妈的,装得真像。
刚才那一下,差点把我魂都吓飞了。
手腕上的剧痛提醒着我刚才的“表演”有多激烈。
“知道了,王总。”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上一点劫后余生的疲惫,“我…我没事。
就是…就是有点吓到了。”
“哈哈哈!
吓到就对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王总的笑声更加肆无忌惮,“稳住!
稳住!
小陈!
这才哪到哪?
直播还有两个小时!
保持住这个状态!
观众就爱看你害怕的样子!
越害怕他们越打赏!
记住!
你是‘探灵一哥’!
流量密码就是你的恐惧!
哈哈哈!
挂了!
好好干!”
电话被挂断,忙音响起。
我握着手机,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
停尸房里恢复了死寂,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
我看向那个“尸体演员”,他依旧像个真正的死人一样坐着,对我的注视毫无反应。
“兄弟…辛苦了…”我扯了扯嘴角,想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演得…真他妈好…”我低头,看向手机屏幕。
直播间依旧火爆,弹幕和打赏还在持续。
主播牛逼!
刚才那一下我差点心梗!
尸体演员加鸡腿!
太敬业了!
主播别怕!
都是特效!
我们保护你!
用户‘坟头蹦迪’赠送主播‘灵车漂移’×20!
——主播快看看尸体兄弟还在不在
?
用户‘阎王殿常客’赠送主播‘鬼门关一日游’×5!
——主播,问问尸体兄弟,地府房价涨了没?
……观众的情绪似乎也平复了一些,开始调侃起来。
恐惧退去后,猎奇的兴奋感占据了上风。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任务还没结束。
还有两个小时。
一百万已经近在咫尺,不能功亏一篑。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对着摄像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点,甚至还带上一点劫后余生的颤抖:“老铁们…刚才…刚才真是吓死宝宝了…不过大家放心…我没事…王总刚来电话了…说…说这是特效…是咱们公司顶尖团队做的…那个…演尸体的兄弟…辛苦了…”我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被捏得生疼的手腕,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屏幕下方飞速滚动的实时弹幕。
突然!
一条新的留言,带着刺眼的红色特效边框(平台最贵的留言特效),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猛地刺入我的眼帘!
它的发送者ID是:“地狱守门人”。
留言内容只有短短一行字,却让我刚刚平复的心跳,瞬间飙到了前所未有的速度!
“主播别信!
你身后冷藏柜里...刚才爬出个穿病号服的小孩。”
嗡——!
我的大脑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一片空白!
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倒流,手脚冰凉!
身后?
冷藏柜?
穿病号服的小孩?!
我猛地僵在原地,脖子像是生了锈的机器,一寸一寸,极其艰难地,想要向后转动。
<不可能!
这一定是恶作剧!
是哪个土豪观众为了追求刺激,故意花钱发的特效弹幕!
王总说了,都是特效!
都是演员!
那个“尸体”是演员!
怎么可能还有小孩?!
但“地狱守门人”这个ID…我记得!
他是平台有名的神豪,打赏榜常年第一,从不参与任何玩笑,发言极其简短,但每次出现都伴随着大额打赏和…难以解释的精准预言!
冷汗,瞬间再次浸透了我的后背,比刚才更加冰冷!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希望看到后续的弹幕嘲笑这条留言,或者有人出来辟谣。
没有。
那条带着红色边框的留言,孤零零地悬停在屏幕中央,像一道流血的伤口。
它下面的弹幕,诡异地停滞了一瞬。
紧接着
,是更加疯狂的爆炸!
卧槽?????????
什么小孩?????
在哪?????
用户‘地狱守门人’???
大佬说话了???
主播快回头看看啊!!!
用户‘坟头蹦迪’赠送主播‘纸钱漫天’×100!
——主播!
快看后面!
大佬从不乱说!
用户‘阎王殿常客’赠送主播‘十八层地狱VIP’×20!
——主播!
别动!
千万别动!
用户‘爱吃席’赠送主播‘花圈’×10!
——新菜要上桌了?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我淹没,这一次,比刚才被“尸体”抓住时更加汹涌,更加绝望!
王总的狂笑还在耳边回荡——“都是特效!
都是演员!”
可是…一个穿病号服的小孩?
在停尸房的冷藏柜里爬出来?
这他妈是什么剧本?!
公司没提过啊!
难道…难道“地狱守门人”说的是真的?!
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像拉满的弓弦。
我不敢回头!
一丝一毫都不敢动!
仿佛只要动一下,就会惊动身后那个未知的、恐怖的存在!
停尸房里死寂无声。
只有我心脏疯狂擂动的声音,咚咚咚咚,敲打着我的耳膜,震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甚至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冰冷的视线,正从我的身后投射过来,黏在我的后颈上,带着一种孩童般的好奇…和…无法形容的恶意。
时间仿佛凝固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看着那条刺眼的红色留言,看着疯狂滚动的、催促我回头的弹幕。
冷汗顺着我的鬓角滑落,滴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
怎么办?
回头?
还是…跑?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哒…”一声轻响。
极其轻微,像是小石子掉在地上。
但在这落针可闻的环境里,却清晰得如同惊雷!
声音的来源…就在我身后!
很近!
我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再也控制不住!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我猛地转过身!
动作太快太猛,带起一阵风。
身后,是那一排排冰冷的、银灰色的停尸柜。
柜门紧闭,反射着惨白的光。
什么都没有。
没有小孩。
没有病号服。
只有一排排沉默的金属格子,像无数只冰冷的眼睛,无声地注视着
我。
我大口喘着气,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视线疯狂地扫视着每一寸地面,每一个角落。
空的。
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幻听?
是太紧张了?
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丝。
也许…真的是恶作剧?
或者是我听错了?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背再次抵住了停尸柜的金属边缘。
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
我抬起手,想擦擦额头的冷汗。
就在我的手抬到一半的时候。
眼角的余光,瞥见了。
在我刚刚背靠着的、那一排停尸柜最下方的、一个不起眼的冷藏格前。
地面上。
有一小片水渍。
非常小,大概只有硬币那么大,在惨白的灯光下,反射着微弱的光。
水渍的边缘…似乎…还有一个小小的、湿漉漉的脚印?
形状…像是…光着脚的小孩子留下的?
嗡——!
我的大脑再次一片空白!
比刚才更加彻底!
冷藏柜!
水渍!
小孩脚印!
“地狱守门人”的话…是真的?!
那个小孩…刚才真的在这里?!
他爬出来了?!
现在…他去哪了?!
极度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
我猛地抬头,惊恐的目光如同探照灯,扫向停尸房幽暗的深处!
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谁?!
谁在那里?!”
我失声尖叫,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调!
没有回答。
只有一片死寂。
和…从阴影深处传来的…一声极其轻微、如同幻觉般的…“嘻嘻…”是小孩的笑声!
冰冷!
诡异!
带着一种纯粹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啊——!!!”
我再也无法承受!
巨大的恐惧彻底摧毁了我的理智!
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转身就朝着停尸房大门的方向,没命地狂奔而去!
什么一百万!
什么直播任务!
什么狗屁合同!
全都去死吧!
我要离开这里!
立刻!
马上!
手机被我死死攥在手里,摄像头剧烈地晃动着,将一片模糊晃动的、充满恐惧的影像传递出去。
直播间彻底沸腾!
不,是彻底癫狂了!
卧槽卧槽卧槽!
主播跑了!!!
真有小孩?!
我他妈听到了!
是小孩的笑声!!!
用户‘地狱守门人’赠送主播‘地狱之门’×1!
——快跑。
主播别丢下我们啊!!!
用户‘坟头蹦迪’赠送主播‘灵车
漂移’×100!
——主播等等我!
我害怕!
用户‘阎王殿常客’赠送主播‘十八层地狱永久居留权’×1!
——完了…主播好像…真的撞鬼了…用户‘爱吃席’赠送主播‘满汉全席(阴间版)’×10!
——开席了!
这次是真的开席了!
……打赏金额再次疯狂飙升,各种阴间礼物特效几乎将屏幕淹没。
但这一切,我都看不见了。
我的眼里只有那扇通往生路的、紧闭的停尸房大门!
我像一头受惊的野兽,疯狂地冲向大门,手颤抖着摸向门把手——冰冷的金属。
用力一拧!
纹丝不动!
再拧!
还是不动!
锁死了?!!
“不!
不!
开门!
开门啊!!”
我绝望地嘶吼着,用肩膀疯狂地撞击着厚重的金属门板!
“砰!
砰!
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停尸房里回荡,却显得那么无力。
大门如同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
怎么会这样?!
进来的时候明明没有锁!
王总说过,门是开着的!
是开着的啊!
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巨手,扼住了我的喉咙!
我背靠着冰冷的铁门,滑坐在地,浑身脱力,只剩下粗重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
完了…跑不掉了…我颤抖着,缓缓抬起头。
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停尸房深处那片浓稠的黑暗。
手机屏幕的光,微弱地照亮了我前方一小片区域。
就在那光与暗的交界处…一个小小的、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
背对着我。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小小的脑袋上,病号服的下摆还在往下滴着水,在地面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他…在看什么?
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那个小小的身影,缓缓地…缓缓地…转了过来。
灯光太暗,我看不清他的脸。
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属于孩童的轮廓。
然后…他抬起了手。
一只小小的、苍白的手,指向了我身后的方向。
不是指着我。
而是…指向我背靠着的、这扇紧闭的、通往外界的大门。
紧接着,一个冰冷、稚嫩、带着浓浓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的声音,轻轻地、清晰地飘了过来,钻进我的耳朵:“哥哥…你背后…为什么贴着…那么多…‘禁止通行’的符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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