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传下来的话,说李家姑奶奶临死前攥着块木头,上头刻的字和这一模一样。”
32元和十年清明我在崔相坟前撒了把炒糊的杏仁。
老太监宣读圣旨时,我盯着远处新立的太医署学堂。
第三批女医学生正在晾晒草药,有个圆脸姑娘把杏花枝插在笸箩边。
“罪妇李沅,弑母叛国,按律当诛九族。”
太监尖细的嗓音被春风搅碎,“然圣上念其改良药方有功,赐白绫自缢,以全尸入葬。”
我冲学堂方向笑了笑,转头对刽子手说:“劳驾,帮我把袖口那包川贝粉交给穿绿裙子的医女。”
白绫挂上歪脖树时,我听见阿娘在哼幼时的童谣:“杏花酥,芝麻香,我的沅儿快归乡……”33林棠蹲在修复室粘合最后一块族谱时,堂妹举着冰淇淋冲进来:“姐!
崔氏制药股票跌停了!”
直播镜头扫过展柜,李沅的日记残页、杏木牌和带牙印的酥饼拼成完整故事线。
弹幕忽然刷过一条金色特效留言:主播看私信!
林棠点开对话框,呼吸停滞。
对方发了张泛黄的老照片:民国年间的老宅门口,穿蓝布衫的妇人抱着木牌,牌上“母病女忧”四字清晰可见。
“这是我曾祖母。”
对方秒速回复,“她说祖上是晚唐太医署女医,有位李大人临终前塞给她一包药粉,救了城外三百个得肺痨的娃娃。”
34林棠把最后一块酥饼放进李沅墓时,山风卷着杏花瓣扑进墓道。
导师蹲在碑前嘀咕:“该刻点啥墓志铭呢?”
“她自己写好了。”
林棠指向青石板缝隙。
苔藓覆盖的角落里,隐约能辨出炭笔写的两行小楷:“杏花年年发,千载犹护慈母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