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织就的姻缘线、甚至是林小姐玉镯里那个故意留下的破洞——原来她早就知道,所有的修补都该留条让光透进来的缝。
时间祭坛的废墟在暴雨中若隐若现。
三皇子的天道伤痕只剩最后一道,却仍用星光替我挡下三道腐蚀线:“逆时想回到初代弑神者失败的瞬间,篡改最关键的因果。
但你母亲当年在时间断线上留了个逆缝点...”他咳出黑血,指尖在祭坛刻出复杂的纹路。
我这才看清,祭坛的基石竟是用初代弑神者的骸骨砌成,每块骨头上都刻着“未来”二字。
鎏金断线的残片自动飞入纹路中心,与三皇子的天道伤痕、我的功德线产生共鸣,在虚空中织出个巨大的沙漏。
“当沙漏倒转,你会回到十七年前的雷劫夜。”
三皇子按住我的肩膀,“但记住,不要试图改变你母亲救你的事实——真正的逆缝点,在你父亲留给你的铜牌里。”
暴雨化作金色沙粒,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迅速缩小。
再睁眼时,已是那个熟悉的雨夜,年幼的自己在裁缝铺窗台啼哭,阿娘正在给城北米商缝补“丧子线”。
窗外,父亲浑身是血地撞开门,身后跟着举着断灵锥的逆时。
“带着孩子走!”
父亲将铜牌塞进我襁褓,他的淡青线已被腐蚀线缠满,“去城西破巷,找张婆婆!
她会...”话未说完,逆时的腐蚀线已穿透他心脏。
我想冲过去,却发现自己只是个透明的旁观者。
阿娘抓起银针,墨绿线缠上腐蚀线,竟在雨中织出短暂的防护网:“小辞,闭上眼睛!”
她对着襁褓里的我大喊,同时用银针刺向自己的手腕——我终于明白三皇子的话。
父亲的铜牌不是普通的信物,而是初代弑神者的“时间针”,此刻正躺在襁褓中,吸收着阿娘滴落的鲜血。
我集中精神,将功德线注入铜牌,针尖突然发出强光,在虚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缝。
“不是改变过去,而是缝补现在!”
我对着雨夜大喊,将铜牌刺进逆时的腐蚀线。
时间沙粒突然逆流,父亲的淡青线碎片、阿娘的墨绿线、甚至是幼年我的淡青胎记,同时化作金线,织成一道横跨过去与现在的“因果桥”。
逆时的怒吼被雨声淹没,他的腐蚀线在金线面前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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