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瓷片割破裙摆,露出小腿上淡青色的胎记——那形状越来越像半截断线。
阿娘拄着拐杖冲过来,发间别着的银簪上缠着新的碎线,灰白中透着诡异的暗红。
她一把抓住我手腕,瞳孔因惊恐缩成针尖:“你碰了弑神线?
谁给你的?”
我想抽回手,却被她攥得更紧。
阿娘指尖的老茧划过我手腕的胎记,突然浑身发抖:“当年你爹就是碰了这东西...小辞,听娘的话,把线扔了,趁天机阁的人还没——”话音未落,三道黑影从天而降。
为首的灰衣人摘了斗笠,左眼角朱砂痣在晨光中泛着妖异的红,正是昨晚的神秘人。
他身后站着两个戴面具的裁缝,左腕缠着墨绿丝线,右腕却缠着漆黑的“索命线”——那是天机阁专门处理禁忌因果的“黑针队”。
“苏挽秋,好久不见。”
灰衣人把玩着一枚断灵锥,锥头还沾着暗红血迹,“当年你用禁术替女儿转移劫火,现在她长大了,该物归原主了吧?”
阿娘猛地将我护在身后,拐杖在地上敲出火星:“徐长卿,你别忘了,当年是你求我用瞒天针法替神皇修补弑神线!
现在想杀人灭口?”
徐长卿冷笑:“神皇说了,当年的修补只是权宜之计。
现在真正的弑神者要出世,得用纯血修补裁缝的未来当引子——比如你女儿这条,掺着弑神者劫火的淡青线。”
他抬手,断灵锥划破阿娘的衣袖,墨绿丝线瞬间渗出黑浆,“再不交人,我就先抽了你的本命线,让你眼睁睁看着女儿被炼成因果针。”
我浑身冰凉,这才明白为何阿娘的溃烂线总好不了——原来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未来压制我体内的劫火。
布囊里的断线突然发烫,我听见细微的金铁交鸣,低头竟看见淡青线正与断线产生共鸣,在皮肤下织出蛛网状的金色纹路。
“跑!”
阿娘猛地推我进巷子,同时挥出袖口的墨绿丝线。
那线本该溃烂不堪,此刻却泛起金属光泽,像把生锈的刀砍向徐长卿。
我踉跄着撞进侧巷,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撕裂声,还有阿娘压抑的痛呼:“去天牢找三皇子!
他才是...”话未说完就被闷哼打断。
我躲在堆臭鱼烂虾后,捂着嘴不敢出声。
透过木板缝隙,看见阿娘被黑针队按在墙上,徐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