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辩解。
他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对不起,姐,雨太大了,路上不好走。
您的餐……” 他小心翼翼地把餐盒往前递,仿佛递出去的是自己最后一点卑微的尊严。
女人却像躲避瘟疫一样猛地往后一缩,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嫌弃地一挥:“离远点!
一身水汽!
淋湿了我的地毯,你赔得起吗?”
她一把夺过餐盒,指尖捏着边缘,仿佛那是什么肮脏的东西,看也没看陈默一眼,“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巨大的关门声混合着冰冷的雨水,狠狠砸在陈默脸上。
他僵在原地,保持着递东西的姿势,雨水顺着他的刘海淌进眼睛里,又涩又疼。
那扇紧闭的门,隔开了两个世界,一个是干燥温暖的、充满香水味的精致牢笼,另一个是冰冷的、湿透的、属于他的现实泥沼。
他慢慢收回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感从胃里一直烧到喉咙口,苦涩得让他想吐。
他转身,脚步沉重地走向他那辆在豪车环绕下显得格外寒酸破旧的电动车。
每一步,湿透的鞋底踩在积水上,都发出“噗叽噗叽”的声响,像是在嘲笑他的狼狈。
富二代的恶意碾压刚跨上坐垫,一声刺耳的引擎咆哮由远及近,撕裂了雨幕。
一辆线条极度嚣张、通体哑光黑的兰博基尼Urus像头择人而噬的钢铁怪兽,一个极其蛮横的甩尾,轮胎碾过积水,脏污的水花高高溅起,毫不留情地泼了陈默满身满脸。
冰冷的泥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流进衣领。
陈默抹了把脸,指尖一片黏腻的冰凉。
Urus的车门像翅膀一样向上掀起,一个穿着亮橙色纪梵希卫衣、头发精心抓出造型的年轻男人钻了出来,动作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浮夸。
他瞥了一眼陈默,目光扫过他湿透的工装和那辆破旧的电驴,嘴角勾起一个充满优越感的弧度,轻蔑地“嗤”了一声。
“眼瞎啊?
杵这儿挡道?”
富二代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股子被惯坏了的跋扈。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弯腰,从副驾座位上拎起一个同样的“胖哥家常菜”塑料袋,和陈默刚才送的那份一模一样。
富二代拎着袋子,慢悠悠地踱到陈默的破电驴旁,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