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烬言内心深处,应该是挺渴望能有个自己的孩子的吧,只是被伤得太深了。
所以,女配到底是真的怀孕了,还是在撒谎啊?
并没有……我真的,要完蛋了。
果然,一个谎言,真的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
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无比糟糕。
更糟糕的是,我跑出来的时候太急,手机压根没带在身上。
陆烬言这栋别墅建在半山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平时除了他自己的车,基本不会有别的车经过。
就算有车,我身上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也没法打车回我那个小公寓。
哦对了,那个小公寓,还是陆烬言给我买的。
我一屁股坐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开始认真思考,现在回去跪地认错,痛哭流涕地求他原谅的可能性有多大。
想着想着,身后传来一阵车轮碾压地面的轻微声响。
我回头一看。
陆烬言竟然自己摇着轮椅,不紧不慢地朝着我过来了。
我“噌”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不会是追过来,准备把我拖回去大卸八块吧?
陆烬言在我面前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古井无波,看不出喜怒。
他没有说话。
就那样安静地看着我。
我不由自主地咬紧了牙关,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手心里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一阵清风拂过,扬起了我额前的碎发,也把陆烬言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带到了我的鼻尖。
我微微怔了怔。
据我所知,陆烬言平时极少抽烟,只有在他压力特别大,或者精神濒临崩溃的时候,才会偶尔抽上一两根。
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一家喧闹的酒吧门口。
我当时在附近的一家餐厅做兼职。
他一个人靠在酒吧门口的墙边,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脚下的烟头已经堆成了一个小山包。
周围明明人来人往,却诡异地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三米之内。
我从旁边人小声的议论中,隐约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他很有钱,最近正在大张旗鼓地找“金丝雀”。
于是,我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先生,您好。”
我鼓足了勇气,局促又小心地朝他走了过去。
陆烬言感觉到有人靠近,缓缓抬起眼看向我。
我很难形容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