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穿着素服、随时准备嚎啕大哭的专业哭丧嬢嬢们，乌泱泱地站在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要办什么大型追悼会。
领头的是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大叔，怀里还抱着一张放大的照片。
那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陆烬言！
我的老天鹅，那是我昨天给他发的……遗照。
我已经不敢抬头看陆烬言的脸色了。
偏偏轮椅上那位爷还催促我：“推我过去啊。”
“昨天不是还敢扇我巴掌吗？
现在知道怕了？”
他语气凉飕飕的，听得我直打哆嗦。
我只能硬着头皮，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陆烬言，慢慢地朝门口走去。
那位领头的大叔本来还一脸悲戚，准备酝酿情绪。
等我们走近了，等他看清楚轮椅上坐着的人是谁之后……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僵住了。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照片。
又抬头看了看轮椅上的陆烬言。
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我身上，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
照片“唰”的一下就被他塞进了身后助理的包里，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他指着我，语气带着几分哭笑不得和一丝丝的恼怒。
“不是……我说这位小姐，您……您看您这事儿办的！”
我赶紧点头哈腰，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看错时间了，都是我的错！”
陆烬言在一旁凉凉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哦？
那你觉得，我几号死比较合适？”
我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脑子里疯狂地想着该怎么找补。
还好那位大叔是个见过世面的，赶紧开口打圆场：“哎，这位先生说的这是什么话！
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小伙子，我看你这精神头挺好的，有病咱就好好治病，该吃药吃药，该吃饭吃饭，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大叔说着，还瞥了一眼我们身后那栋气派的大别墅，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酸溜溜。
“再说了，您看看您这大别墅，多气派，多舒服啊！
这要是人没了，不就便宜别人了嘛！”
这话……这话我怎么听着，越来越心虚呢！
我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埋到地底下，假装自己不存在。
陆烬言轻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两眼。
“是啊，这要是死了，可不就便宜别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