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挑衅的意味。
“我来干什么?”
林晚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风声和赵德昌的咒骂,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和……坦荡?
她歪了歪头,湿漉漉的发丝黏在颊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沈确那双因震惊而瞳孔微缩的赤红眼眸,清晰地吐出后半句:“来赚功德分啊。”
沈确:“……?”
周延:“……??”
保安:“???”
刚刚被保安架起来、还在叫嚣的赵德昌也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瞬间失声,茫然地看着林晚,仿佛在看一个外星生物。
赚……功德分?
这他妈是什么鬼话?!
整个天台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只有风声依旧在凄厉地呜咽。
林晚像是没看到众人脸上活见鬼的表情,自顾自地、用一种仿佛在陈述“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慢悠悠地补充道,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沈确的脸:“顺便……复个婚?”
“轰——!”
这句话不啻于在凝固的空气里丢下了一颗精神炸弹!
沈确脸上的暴怒和杀意瞬间被一种极致的错愕和荒谬感冻结,赤红的眼眸里翻涌的情绪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只剩下纯粹的、无法理解的震惊。
他那张万年冰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脸,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仿佛精密运转的机器突然卡死。
周延脚下一个趔趄,金丝眼镜差点滑落鼻梁,他死死扶住镜框,看向林晚的眼神充满了“夫人您是不是跳河时脑子进水了”的惊悚。
赵德昌更是彻底懵了,张着嘴,连咒骂都忘了,只剩下“这女人疯了”的呆滞。
赚功德分?
复婚?
在恒远大厦即将倾覆、他沈确刚刚差点亲手把商业伙伴扔下百层高楼、而她林晚像个泥猴子一样突然出现的这个当口?!
这已经不是荒谬,是彻头彻尾的魔幻现实主义!
沈确死死地盯着林晚。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嘴唇因为寒冷和紧张而微微发紫,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伶仃的轮廓,狼狈得不能再狼狈。
可她的眼神……那双眼睛深处,却没有丝毫玩笑或疯癫的迹象。
那里有恐惧的余烬,有疲惫的阴影,但更多的是一种……豁出去的、近乎光棍的坦然?
甚至还有一丝……完成任务后的如释重负?
这该死的、莫名其妙的感觉!
比赵德昌的背叛更让他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