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地点改在了她家——一间堆满书籍的小公寓。
林哲瀚这才知道她父母都在国外，她一个人住。
“专心，”苏雨晴用笔敲了敲走神的林哲瀚，“最后过一遍文言文重点。”
林哲瀚却注意到她书桌上的相框——照片里的男孩和她有七分像，站在大学校门前，笑容灿烂。
“你哥？”
苏雨晴沉默了一下：“嗯。
这是他大一刚入学时拍的。
三个月后，他就退学了。”
“因为...高考失利？”
“因为他发现自己报错了专业，却不敢重来。”
苏雨晴摘下眼镜擦了擦，“他说，人生没有第二次机会。”
林哲瀚突然明白了苏雨晴的执着：“所以你才...所以我讨厌放弃的人，”苏雨晴重新戴上眼镜，“但你不一样。
你只是...需要有人相信你一次。”
两人的距离突然变得很近，近到林哲瀚能数清她的睫毛。
他心跳加速，下意识往前倾了倾...“这道题！”
苏雨晴猛地后退，指着试卷，“必考题型，专心！”
高考前一天晚上，林哲瀚收到苏雨晴的短信：“明天正常发挥就行。
记住，北斗七星永远指着北方。”
林哲瀚回复：“考完我有话对你说。”
对方正在输入显示了很久，最后只回了一个字：“好。”
<4.高考第一天，清晨的阳光格外明媚。
林哲瀚站在考场学校门口，手里攥着准考证，感觉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三个月前，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以这样的心情面对高考——不是恐惧，不是逃避，而是一种跃跃欲试的紧张。
“身份证、准考证、2B 铅笔...”他小声核对着文具袋里的物品，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数了，第三遍了。”
苏雨晴今天穿了件浅蓝色连衣裙，头发难得地散着，在晨风中轻轻飘动。
她递给林哲瀚一个透明文件袋：“备用的铅笔和橡皮，还有巧克力。”
林哲瀚接过文件袋，指尖不小心碰到苏雨晴的手，两人同时缩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在第三考场吗？”
“来看看你有没有临阵脱逃。”
苏雨晴推了推眼镜，阳光在镜片上反射出小小的光斑，“记住，先做会做的题，遇到难题标记好直接跳过，作文至少留 50 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