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洋洋的样子,别提多惬意了。
“我跟你们说啊,待会儿那个冤大头就自己送钱来了。”
“别看那丫头是个孤儿,手里还是有点小钱的。”
她的声音又大又刺耳,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以前总以为是我害死了凌彻。
所以对顾玉芝,我一直心怀愧疚,她提什么要求,我都尽量满足。
这几年除了日常开销,我省吃俭用攒下的生活费,大部分都填了她的无底洞,却没想到她在背后是这么说我的。
旁边有人听了,发出一阵不大不小的惊呼,也有人犹豫了一下。
“玉芝啊,你这次也就输了三千块,待会儿跟人家小姑娘说输了三万,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
坐在她旁边的一个阿姨,一边摸着麻将牌,一边小声嘀咕。
顾玉芝一听,立马把瓜子壳一吐,哈哈大笑起来:“怕什么!
我儿子现在不在了,她就得好好巴结我。”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立刻一片哗然,纷纷夸她有手段,会算计。
顾玉芝更加得意了,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又大声宣布:“所以啊,待会儿你们可都得配合我演戏,等拿到这三万块钱,我请大家伙儿吃宵夜去!”
又是一阵叫好声和鼓掌声。
我只觉得浑身发冷,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
原来,真心是换不来真心的。
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压下心里的翻腾的情绪,然后慢慢走了进去。
顾玉芝一看见我,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骂骂咧咧地走到我面前,围着我转了一圈,然后开始指手画脚地进行“点评”。
“你个小丫头片子,穿这么短的裙子干什么?
露个大腿是想给哪个男人摸啊!
我儿子才走了几天,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了?”
她说话向来难听。
以前凌彻在的时候,她还多少收敛点。
自从凌彻“死了”,她知道我心里愧疚,就变本加厉地用言语侮辱我。
说完,她朝我伸出手。
“我这次打牌输了三……哦不,输了十万!
你赶紧替我把钱给付了!”
顾玉芝眼珠子一转,立马又把价格翻了好几倍。
旁边那些看热闹的牌搭子们都强忍着笑。
我没动,也没像以前那样乖乖掏出银行卡,而是眼神平静地看着她。
然后开口,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我没钱了。”
她眉头立刻拧了起来,那些难听的话想也不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