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院子里其他地方的灰败形成鲜明对比。
“我的老天爷!”
老李头手里的旱烟杆都忘了抽,“这……这真是边角地种出来的?
这土……”他蹲下去抓了一把土,土质看起来也并无特别,甚至还有点贫瘠。
赵有田更是激动得满脸放光,他一把拉住刚从地里回来、正站在一旁低着头的我(我故意晚一步回来,想看看情况),声音都提高了八度:“云舒丫头!
真是你弄回来的根子?
在哪挖的?
快带我去看看!”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王桂花脸色变了变,想说话,被赵有田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我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直接说灵泉水?
那是找死。
只能继续圆那个“好根子”的谎,并且把它引向一个对集体有利的方向。
“大队长,”我抬起头,脸上带着点怯生生的不安和努力回忆的表情,“就……就在后山,靠野猪沟那边的崖坡底下。
那里背阴,潮乎乎的,土看着是黑乎乎的……我挖野菜不小心滑下去,看到有些红薯藤和野菜长得特别好,根特别壮实,就……就连着土挖了点回来。
我也不知道为啥长这么好……野猪沟崖坡底?”
赵有田眉头紧锁,似乎在回忆那地方,“那鬼地方,石头多土少,能有这么肥的土?”
“可能……可能是多少年落叶烂在下面,积的肥厚?”
我小心翼翼地猜测着,尽量往自然原因上靠,“我挖的时候,那土又黑又松,摸着可润了,还……还有股特别好闻的清气儿。”
“肥土?
清气儿?”
赵有田和老李头眼睛更亮了。
这年月,好肥料比金子还珍贵!
要真能找到一片天然肥沃的腐殖土,那可是解决了大问题!
“快!
云舒丫头,你带路!
现在就去看看!”
赵有田雷厉风行,立刻就要行动。
“有田哥,这都晌午了……”王桂花想拦,她怕我乱说,更怕那“好地方”被别人知道了。
“晌午怎么了?
粮食要紧!”
赵有田大手一挥,不容置疑,“云舒,带路!
老李,叫上几个靠得住的后生,带上筐和锹!”
就这样,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包括脸色铁青的王桂花和看热闹的顾招娣),我带着大队长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了后山野猪沟附近。
这里地势陡峭,乱石嶙峋,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