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入那冰冷的金属环扣时,一个低沉、带着点玩味笑意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身后响起,穿透了周围的喧嚣:“‘鬼影’今晚的赔率多少?”
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这声音……太熟悉了。
就在几小时前,它还在那个充满粉笔灰味道的教室里响起过。
我猛地转过身。
拳台刺目的白光边缘,陈野斜倚着生锈的铁丝网围栏。
他嘴角破了,渗出一道新鲜的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红得刺眼。
他抬手,用拇指指腹随意地抹了一下,反而将那抹红色在唇角拉得更开,像一道挑衅的伤疤。
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碎发,几缕黑发粘在饱满的额角。
他看着我,眼神不再是教室里那种困兽般的茫然,而是像淬了火的刀子,锐利、滚烫,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野性和……兴奋?
那眼神直勾勾地穿透喧嚣,牢牢钉在我脸上。
“打赢我,”他舔了舔渗血的唇角,勾起一个近乎张狂的弧度,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就告诉你个秘密。”
周围的呐喊和拳头的撞击声仿佛瞬间被抽空,世界只剩下他那双燃烧着战意的眼睛,还有嘴角那抹刺眼的猩红。
血液在血管里轰然奔涌,带着一种久违的、危险的兴奋感。
指尖的金属触感冰冷依旧,心口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烫了一下。
<我没有回答。
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应战。
我径直走向拳台入口的登记处,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拍在油腻的台面上,在混乱的登记册上潦草地签下那个代号——“Ghost”。
负责登记的光头男人抬起眼皮,浑浊的目光在我脸上停顿了一秒,又扫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陈野,咧开嘴露出被烟熏得焦黄的牙齿,沙哑地笑了一声:“呵,‘鬼影’对‘疯狗’?
今晚有乐子看了!”
他粗鲁地把两张写着代号的纸条分别塞进两个生锈的号码箱里。
“疯狗”。
原来他在这里叫这个。
没有护具,没有裁判冗长的规则宣读。
当我和陈野一前一后踏进那个被铁丝网牢牢围住的方形拳台时,台下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狂热嘶吼。
聚光灯炽热地烤着皮肤,汗水瞬间就渗了出来。
陈野站在我对面,隔着几米的距离,眼神像锁定猎物的狼。
他撕掉了教室里那层沉默压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