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议论声。
“什么东西!
一点教养都没有!”
“就是,看把晚晚吓的……临川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好了妈,别气了,为这种人不值当……”是江临川低沉的声音,带着安抚。
门,在我身后轻轻合上。
将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屈辱,所有的冰冷,彻底隔绝。
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我没有回头,没有停留,径直走向电梯间。
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虚弱,而是因为一种被压抑到极致、即将冲破牢笼的、毁灭性的力量在疯狂涌动。
口袋里的孕检单,隔着薄薄的衣服,紧贴着我的小腹。
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正在跳动的心脏。
我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按下下行键。
冰冷的金属墙壁映出我模糊的身影,脸色惨白,眼神却像燃尽的灰烬,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毫无生机的死寂。
电梯无声下行。
那冰冷的金属墙壁上,映出我的脸。
惨白,毫无血色,像一张被揉皱又勉强铺平的纸。
但那双眼睛……眼底深处,不再是死寂的灰烬,而是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翻涌、凝聚,最终沉淀为一种淬了寒冰、淬了烈火、淬了无边恨意的……决绝。
替身?
赝品?
呵。
江临川,周美娟,还有那位“柔弱不能自理”的林晚晚……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所有屈辱,所有践踏,所有轻蔑……我会一样一样,百倍、千倍地还给你们!
不是想要你们的“晚晚”吗?
我会让你们亲眼看着,你们视若珍宝的一切,是如何在你们眼前,被彻底碾碎!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外面是灯火通明、衣香鬓影的大堂。
我抬步走了出去,脚步依旧有些虚浮,但每一步,都踩得异常坚定。
大衣口袋里,我紧握着手机,冰冷的金属外壳硌着掌心。
走到会所门口,冬夜的寒风猛地灌进来,吹得我一个激灵,头脑却在这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拿出手机,没有半分犹豫,直接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被接起,那头传来一个干脆利落、带着点担忧的女声:“喂?
晴晴?
你怎么这个点打来?
声音听着不对啊?
出什么事了?”
是我的闺蜜,沈薇薇。
大学死党,性格泼辣,现在在一家知名律所做律师,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