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外!”
意外?
这两个字像两颗炸雷,在我脑海里轰然爆开!
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都在剧烈地晃动、旋转。
白炽灯刺眼的光晕扩散开来,模糊了老李那张盛怒的脸,也模糊了小张那写满震惊和不解的表情。
不是意外?
白露锦囊里写的“杀了我”……是假的?
我像个傻子一样,因为一个死人的字条,跑到警局来编造一个拙劣的谋杀故事?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被彻底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冰冷愤怒瞬间攫住了我,比刚才的恐惧更甚。
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被抽干,只剩下彻骨的寒意和一片空白。
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我猛地伸手撑住冰冷的桌面,才勉强稳住没有栽倒。
指尖传来的寒意刺骨。
“意外?”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嘶哑,破碎,带着一种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茫然和尖锐,“是……意外?”
“铁证如山!”
老李斩钉截铁,手指重重地点在桌面那份报告上,“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跑到这里来演这出戏!
浪费警力!
扰乱秩序!
但你的闹剧到此为止了!”
他的怒气毫不掩饰,显然认为我在故意戏耍警方。
小张也站了起来,脸上最初的震惊变成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愤怒:“林先生,你这玩笑开得太过分了!
知道报假案、扰乱公务是什么性质吗?”
我张着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辩解?
说我是因为一个死了一年的女友寄来的锦囊才来自首的?
谁会信?
这比我自己编造的谋杀故事听起来更像天方夜谭!
巨大的屈辱和一种被无形丝线操纵的无力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我像个被推上舞台的小丑,在聚光灯下表演着荒诞的独角戏,而唯一的观众,是那个早已化为灰烬的女人。
老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压下怒火。
他冷冷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鉴于你并未造成实质性的严重后果,且精神状况似乎……” 他上下扫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不太稳定。
这次口头警告,不予追究。
但请你立刻离开!
再有任何类似行为,我们绝不会姑息!”
他挥了挥手,像驱赶一只惹人厌烦的苍蝇。
小张绷着脸,上前一步,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