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的弧度,那粉碎的骨肉……一股冰冷的恐惧顺着脊椎爬上来,冻结了我的呼吸。
“法医初步判定,死亡时间在七十二小时之内。”
陈警官的声音隔着嗡嗡作响的耳鸣传来,“但我们有理由怀疑……他可能从你们说的那个遗迹回来后就……不太一样了。
半个月,足不出户,断绝一切外界联系。
一个现代人?”
他盯着我,目光里是纯粹的探询和无法理解,“你觉得这正常吗?”
我无法回答。
脑子里只剩下杰克那双空洞、凝固的眼睛。
随后,在警局那间弥漫着更浓烈消毒水和某种无法言喻腥气的停尸房走廊里,我遇到了阿雅和罗大头。
他们脸色灰败,眼神和我一样,被巨大的恐惧和茫然攫取。
冰冷的金属抽屉滑开,白布掀起的瞬间,阿雅发出一声短促的、被掐断似的抽泣,猛地别过脸。
大头则像被钉在了原地,死死盯着那具无法名状的残骸,嘴唇无声地翕动着。
那景象烙进了视网膜深处,比任何噩梦都更真切,更蛮横地宣告着某种完全超出理解的力量的存在。
我们的证词出奇地一致,对那趟失败的探险、之后半个月的疏离,描述都严丝合缝。
银行流水、网络记录、小区的监控……这些冰冷的证据像一道坚固的堤坝,暂时挡住了怀疑的潮水。
陈警官脸上写着未解的困惑和深深的疲惫,挥挥手让我们离开。
临走前,他补充了一句,声音低沉:“你们是死者最后接触过的人。
这是唯一的联系。
自己小心点。”
小心?
小心什么?
那无形的、能把人拧成麻花的恐怖吗?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家,把自己摔进沙发。
窗外城市的灯光喧嚣而陌生,杰克扭曲的尸体在眼前挥之不去,像一幅邪恶的油画烙印在黑暗中。
那遗迹的冰冷、死寂和莫名的……空洞感,此刻却像沉在水底的巨石,带着不祥的重量缓缓浮起。
第二章:距离那件事仅仅过了两天。
这两天我总有些心神不宁,以至于陷入了很严重的焦虑性失眠,在那天的深夜里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的我,被手机铃声给吵了起来。
我拿起手机,屏幕骤然亮起,刺破黑暗。
是大头打来的电话。
接通的一瞬间,听筒里炸开的不是人声,而是某种被极度恐惧撕裂的、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