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小桃孟书翰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让负心汉跪地求饶小桃孟书翰全局》,由网络作家“是粽子Z”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与孟书翰定亲五年,着火的房梁掉下来,他护住的却是我妹妹。我的脸上留了疤,从此轻纱覆面,无人知我苏挽。他说高中那日,定风风光光把我娶回家。那日,孟书翰娶了丞相嫡女,风光无限。又迎我那表亲妹妹入府,做了贵妾。我日日早起为他洗手作羹汤,熬夜赶制刺绣,眼睛都熬坏了,只为多换点银钱给他上下打点。他嫌我未老色先衰,嫌我木讷粗鄙。直到一刀刺进我的心脏。他新婚燕尔,我含恨而终。这让我怎能不恨?重来一世,我要他遗臭万年。1一睁眼,我发现我回到了苏府。铜镜中的女子发丝如墨,如云般乌发上点缀着精致的簪花,面容白皙如雪,眉如远黛,双眸犹如秋水,清澈明亮。额头上也没有那道恐怖的伤疤。“小姐,您还病着,怎么醒了没叫小桃。”“小桃。”我声音略有沙哑,依旧挡不住...
《重生后我让负心汉跪地求饶小桃孟书翰全局》精彩片段
我与孟书翰定亲五年,着火的房梁掉下来,他护住的却是我妹妹。
我的脸上留了疤,从此轻纱覆面,无人知我苏挽。
他说高中那日,定风风光光把我娶回家。
那日,孟书翰娶了丞相嫡女,风光无限。
又迎我那表亲妹妹入府,做了贵妾。
我日日早起为他洗手作羹汤,熬夜赶制刺绣,眼睛都熬坏了,只为多换点银钱给他上下打点。
他嫌我未老色先衰,嫌我木讷粗鄙。
直到一刀刺进我的心脏。
他新婚燕尔,我含恨而终。
这让我怎能不恨?重来一世,我要他遗臭万年。
1一睁眼,我发现我回到了苏府。
铜镜中的女子发丝如墨,如云般乌发上点缀着精致的簪花,面容白皙如雪,眉如远黛,双眸犹如秋水,清澈明亮。
额头上也没有那道恐怖的伤疤。
“小姐,您还病着,怎么醒了没叫小桃。”
“小桃。”
我声音略有沙哑,依旧挡不住明亮的音色,和前世在火海中被熏哑了的嗓子不同。
和我一起长大的婢女小桃也活着。
我唤小桃过来,紧紧地抱住她。
前世小桃为了护我而死,重活一世,我定要护好身边的每一个人。
“老天开眼,让我来收了披着人皮的恶鬼修罗!”
小桃冰凉的手贴在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疑惑道:“小姐,什么神啊鬼啊的,莫不是烧糊涂了?”
“今年是何年?建宁十年。”
建宁十年,二八年华,我依旧是江州首富苏济宁的掌上明珠。
全府上下二百一十七条人命尚在,爹爹也没有锒铛入狱。
“挽儿,这病来的急,看你瘦了多少。”
苏济宁牵着我的手,抹了抹眼泪。
“可怜我的挽挽了,遭了大罪啊。”
“林医官呢?
快把他叫来,看看我女儿怎么样了!”
我钻进爹爹怀里,贪恋他怀中的温暖,再抬头时,哽咽地说:“爹爹,我没事儿,只是睡得有些久,做了一场梦。”
梦里有滔天的火光,有冰冷的刀刃,有遍地的尸体。
唯独没有我的家人。
“快回去躺着,还生着病呢,小心在门口吹着了。”
鼻头一酸,眼泪不争气的掉落,五年以来,第一次听到爹爹的唠叨,从前烦得不行,后来想听,已成了奢望。
人前温润如玉,淡然如菊的状元郎孟书翰,背地里是个攀附权贵,整天蝇营狗苟的
无耻小人。
满口读书人大义名节,转身就娶了丞相嫡女,一步踏入高门。
孟书翰,你不念着苏府于你危难之际的接济。
苏府一倒,对我横眉冷眼,百般蒙骗。
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留恋的,对他,我只是遵守爹爹的遗愿罢了。
爹爹想让我过好余生,不要活在仇恨中。
所托实非良人,与其糊糊涂涂地过完一辈子,我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2“挽挽,身子可还好?”孟书翰噙着一抹笑,白衣胜雪,朝我走过来。
他握着我的手,把掌心的热量渡给我,“手这么冰,应当再修养几日。”
我盯着孟书翰脸上的笑容,一分关切二分凉薄,剩下的七分,没有感情,全是演技。
虚伪得令人作呕。
手默默抽离,我抓了几把纯白的雪,借着冷意,洗净手上沾染的脏东西,也荡干净杂念。
大病初愈,我未施粉黛,扯起一抹苍白的微笑:“病中卧床这几日未见孟哥哥,病一好,孟哥哥就来了,真是巧啊。”
“我那么想念孟哥哥,孟哥哥却不来瞧我,莫不是怕我给你过了病气?”想念两个字在齿间研磨,加重字音。
想念得很呐。
我日夜想你的虚伪,念你的无情,我都记着呢。
我以为,见到孟书翰我会激动会动手。
真正见到他了,我满心的愤恨被漫天飞舞的雪花冻住。
落到地上,再盖上一层纯洁无瑕的雪花被,藏得不见端倪。
好戏才刚刚开始。
穿着桃红色披肩的秦织跑了过来,脸颊染上了两片红晕,眼神中透着一丝羞涩与不安。
她充满期待地问:“孟哥哥,看我今日这身衣服好看吗?”
说话间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一起,试图缓解内心的紧张与慌乱。
我挑眉一笑,原来这时候就勾搭上了啊。
我抢先一步回答道:“粉色娇嫩,衬得妹妹越发年轻了。”
秦织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什么叫年轻?十五岁正是人比花娇的年纪。
见我这么说她,她也只能压下眼里的愤恨,接着故作惊讶地捂着嘴。
“妹妹没有注意到姐姐也在这里,姐姐不会怪我吧?”
这么拙劣的伎俩,我当年怎么没看出来呢?
看着这件袄子,我不由得想起那日,秦织来找我。
“苏挽,没想到吧,最后嫁给孟哥哥的是我不是你!”
秦织倨傲地看着我,摩挲着显怀的肚
子。
我沉默着继续赶工做刺绣,没空理她。
秦织靠近我,眼里闪过得意:“我的好姐姐,你还不知道吧,孟哥哥是当今圣上钦点的状元郎,今日他和丞相嫡女大喜之日。”
“孟哥哥怕我吃醋,晚上一同抬我进门。”
“你就继续留在这等死吧!”
秦织扇了我一巴掌,见我无动于衷,不解气地踹了我一脚。
我跌倒在地,死水一滩躺在地上,针刺进我的手里,手指渗出红色,我也没有管。
爹爹,我怎么什么都做不好呢?蕴含着怒气的声音渐近,“这就把你打倒了?”
声音的主人把我扶起,把针拔掉。
拿出帕子,小心的替我擦掉血珠。
“就这么喜欢他?”我摇摇头,苦笑着回他:“不是。”
眼泪断了线似的,不停的流,我哭了多久,他就陪了我多久。
我抬起冻得通红的手,手上没了那些疤痕,十指纤纤如玉,秦织却害怕地向后退了一步。
我不觉有些好笑,“妹妹紧张什么。”
我只不过是想替她拢起耳边的碎发,这么怕我打她?“妹妹喜欢这衣服,拿去就好了,姐姐这多的是,前几日云锦做的衣服还没来得及穿,倒要感谢妹妹替我分担,妹妹看上的都不值几个钱,随便拿。”
秦织蓄起泪水,一言不发,咬着唇,用湿漉漉的眸瞧着孟书翰。
孟书翰立刻变了神色,满眼失望地指责我:“挽挽,秦织是你妹妹,不过贪玩了些,一件衣服,你三句不离钱。
钱乃身外之物,我早让你多读些书,读书人……”这些屁话我听得都要起茧子,我打断他:“孟哥哥,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我只是担忧生计,过日子得细水长流不是。”
“妹妹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我爹接来她,,就是要让她过好日子的,我不想让她心里有负担才这么说的,你竟然这样想我……”说来可笑,我也就比秦织大了五个月,娘亲过世后,爹爹怕我太过孤僻,把秦织接来和我作伴。
秦织蹬鼻子上脸,以二小姐自居。
我与孟书翰定下婚姻,二人在我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暗送秋波。
养条狗喂它吃的,它都会对你摇尾巴,这两个人,连吃带拿,还要倒打一耙。
真真是个白眼狼,臭鱼招烂虾!
秦织哽咽着说:“孟哥哥,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一时冲动,
穿姐姐的新衣服,只是,姐姐有那么多,我以为她不会和我计较的。”
孟书翰留在原地安慰她:“你就是太懂事了,不像挽挽……什么东西都不缺,还这般娇纵,一件衣服,你喜欢拿走便是了。”
听着二人的交谈,我冷笑一声,我娇纵?我要是娇纵,堂堂江州首富之女,怎会亲手照顾你饮食起居五年?前世你嫌我未老色先衰,嫌我不如秦织这朵解语花。
现在你倒是慷他人之慨,拿我的东西充面子。
要面子,要名节,我给你便是,看你能不能吃得消!
既看重这些东西,我就再送你一份大礼。
3“挽儿,怎么还亲自跑一趟,身体可好些了。”
苏济宁给我披上大氅,塞了一个汤婆子让我暖手。
我缩在紧密厚实的皮毛里,“爹爹,女儿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听闻江州城近日涌进的难民不在少数,饿殍遍野,这几日女儿得空,去铺子和庄子转了转,皆有储备粮,府中余粮充足,女儿斗胆请求爹爹,开仓放粮,接济难民。”
苏济宁面色凝重,双手背在身后:“我不是叮嘱了小桃,让她拦了那些人,不要求叨扰你,让你好好养病吗?”
随后凝重的神色转为开怀大笑:“难得挽儿和为父想到一块去了。”
“那些个铺子的掌柜,听到我要开仓放粮,个个吹胡子瞪眼的,好像我只要放了粮,就没他们吃的似的。”
我心下一松,掌柜们的担忧不无道理,继续说道:“粮是要放的,不过,不能放太多,也不能放新粮。”
苏济宁放下笔,正色问道:“为何?其一,难民数量众多,如果我们源源不断地放粮,会有越来越多的难民闻风而来,我们供的了一时,供不了一世。”
“其二,陈粮再怎样,也能填饱肚子,如若放的都是新粮,被有心之人瞧见,女儿恐……招来横祸啊。”
苏济宁沉思片刻,答应了我的请求。
见我像生了根,仍坐在原地,他问道:“挽儿,还有什么事吗?”
解开衣服,我双膝下跪,目光坚定地开口:“女儿做了一场梦……梦到不久后,盛京将甄选皇商,不少商铺开仓放粮,名声大噪,皆奉召入宫。”
“爹爹您多年来偏居一隅,江州百姓知您善,感激您,可是皇城根下,何人知您苏济宁?”
我俯身磕了一个响头,长跪不起,“女儿请您半月后举府迁往盛京。”
“挽儿,你先起来,此事有待商榷!”
我执拗地跪在地上,高声劝道:“爹爹!”
“爹爹,女儿知道您夙兴夜寐,为我筹谋,把我托付于孟娘亲在时,教导女儿,与其把命运交在别人手中,不如紧紧握在自己手里。”
“您资助孟书翰,待他考取功名后,护我一辈子,可是,情之一字,谁能保证它长长久久?去盛京,我们还有别的法子!”
走出来,我神色凝重,甄选皇商一事实实在在发生过,我想了几宿如何劝说成功我爹爹,也只有做梦这个借口最为妥当了。
至于我爹的要求……就差一步。
4“挽挽,我替先生抄书,赚了些铜钱,给你带了街外的糖葫芦。”
“挽挽,明日我休沐,我带你去城外踏青如何?”几日来孟书翰殷勤得过了头,从前都是我追在他屁股后面,他对我置若罔闻。
重活一世,倒是反了过来。
只不过,我一直都没有稀罕过。
“小桃,差人看看孟书翰人在哪儿!”
他送糖葫芦,我收下,转身递给街边乞讨的小儿。
他邀我去踏青,我答应,只是等了这么久,都不见人影儿。
我冷哼一声,这才几天就装不下去了。
“算了,我自己去找。”
我怒气冲冲直奔孟书翰的卧房,听到里面的声响,脸上绽放灿烂的笑容。
“孟哥哥……轻一点,啊……我和姐姐谁好,她也会这样吗?”
“她那个无趣的性子,哪能抵得上你半分……”我一脚踹开门,孟书翰伏正在秦织身上,衣衫完整,身下的秦织已褪得只剩肚兜。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你们竟在此苟合!”
我拿着手绢遮面,顺带掐了一把小桃,继续大嗓门的宣扬,生怕家丑不扬的人尽皆知。
“孟书翰,你和我妹妹,你们两个,哎呦,这下我可怎么活呀!”
“秦织小姐,你……你怎么衣服都不穿就躺在外男身下,羞死个人了。”
小桃说着害羞,嗓门越来越大,顺手差了个小厮去请我爹爹。
见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过来,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孟书翰翻身而下,顾不得整理衣服上的褶皱。
“挽挽,你怎么在这,床上的……不是你?”他瞪大眼睛,一副被欺骗失足的
样子。
“孟哥哥,你我早有婚约,你负了我不说,竟还污蔑我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我……何事在此喧哗!”
我卷着手帕,擦干净脸上的泪,指着床,咬着唇说:“爹爹,妹妹和孟哥哥……我可怎么办啊。”
孟书翰见我爹过来,立刻和秦织撇清关系。
“是她勾引我,那件衣服是挽挽最喜欢的衣服,她故意的!”
“苏老爷,您可得为我做主啊,我与挽挽情投意合,婚约已定,我怎能做出欺辱妻妹的事!”
“我等读书人的风评被害,连带着挽挽为了这等子虚乌有的罪名与我生了嫌隙,我愿……愿以死明志!”
我默默垂泪,听到他这番话,也有所触动。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夫唱妇随,我得从了他。
“我亲眼目睹你二人白日宣淫,嫌隙已生,孟哥哥,你若真愿意为我赴死,我自不会亏待了你。”
死后定会给你多烧些纸钱,这都便宜了你。
上辈子你把秦织的肚子搞大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讲名节。
哦,差点忘了,上辈子孟书翰是连中三元的新科状元郎。
白天娶丞相嫡女,晚上纳妾,说起来也只是一件风流韵事。
不忘糟糠之妻,谁不夸一句孟书翰情深重诺的好儿郎。
当为读书人之表率!
秦织慌慌忙忙穿好衣服,听到孟书翰的话,不可置信,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撕咬他。
“是你!
孟书翰,是你让我侍候你的,你说你以后考取功名,要娶我为妻的!”
孟书翰无动于衷,跪在我面前,五指并拢,对着苍天发誓:“今日我孟书翰在此发誓,苏挽是孟书翰此生唯一的妻。”
我转身要走,孟书翰一路膝行追上来,拉着我的衣袖:“挽挽,我对你是真心的!”
真心是什么?能喂狗吗?
要让一个人痛苦,不能在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下手,孟书翰不是想要名节,想要高官厚禄吗?
我给他。
待他功成名就那一刻,我再狠狠把他拉入泥潭。
现在时机未到,我耐下性子与他周旋。
我把他扶起来,哽咽着说:“孟哥哥,读书人怎么能随便给一个女子下跪呢。
“我相信你的话,那秦织……”孟书翰正色道:“女子勾引男子,妄图与其无媒苟合,按律法——当浸猪笼!”
秦织凄厉地大喊:“孟书翰不能这么对我!
我怀了你的孩子
!”
我诧异地大喊:“你们不是第一次?孟哥哥,我做错了什么!
何至于此啊”捏着手绢,我哭的更大声,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生生憋出些眼泪。
“胡说八道,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如果不是认错了,我绝对不会靠近她半分!”
我爹爹大手一挥,发了话:“先把秦织关进回房间!”
“挽儿,你跟我进来。”
苏济宁叹了口气,大手轻拍我的肩膀。
“挽儿,我活了一辈子,还没你想的通透。”
“明日启程!”
5一支难民队伍如蝼蚁般缓缓前行。
他们个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疲惫。
孩童们饿得面黄肌瘦,紧紧拽着大人衣角,不哭不闹,唯有肚子不时发出的咕噜声诉说着饥饿难耐。
我放下帘子,纵有不忍,在这乱世,我能救人,但凭一己之力,我救不了这么多人。
更何况,我连上一世纵火烧死了苏府二百多条性命的凶手还没找到。
我也是泥菩萨过河。
自身难保啊。
6“您拿稳了。”
我把盛粥的碗放到小孩手上,他蹦蹦跳跳去找母亲。
见真的能领到粮食,百姓们先是一愣,继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一位老者颤巍巍地走上前,浑浊的双眼满含热泪,嘴唇抖动着,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激动的情绪哽住了喉咙,只得“扑通”一声跪地,双手合十。
周围的人群见状,也纷纷效仿,“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我把为首的老者扶起来,其余伙计纷纷去扶人。
“大家都有份,慢慢来,别着急。”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用谢。”
不远处一个戴着面纱的男子盯着我,我冲他点头微笑,难道是不好意思来领?打好一碗粥,我送到了他手上。
“尝尝。”
他接过碗,犹豫片刻,掀开面纱,一饮而尽。
“谢了。”
“味道不错。”
翻身上马而去,我看着他的背影,有点眼熟,而且,粥是我亲手熬的,味道没得说!
7“从各地入选的十家商铺里,选取其中两家做为皇商!”
大太监声音阴柔地宣布。
建宁帝开了口:“老四,老五各选一家吧。”
“儿臣遵旨!”
我一直低着头,直到一双乌皮金绣的靴子出现在我面前。
“就你了。”
这双靴子……是昨天施粥的那个蒙面人。
不是想喝才盯着吗?
原来是天潢贵胄
下凡来体察民情啊。
我暗恨自己的草率行事。
“抬头。”
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是腰间那块温润的玉佩,玉色通透,丝带轻垂。
随后目光与之交汇,他拥有一双深邃而威严的眼眸,仅仅对视的瞬间,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叫嚣着。
竟然是他!
“朕可以准你们两家一个心愿。”
我死死地攥着手,还呆愣在原地,五皇子也就是当今贤王,轻笑一声:“父皇,您看她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他轻轻拍我,“父皇问你想要什么赏赐。”
我尽力把心底的惊涛骇浪压下,侧身行礼:“禀陛下,民女想请陛下为民女赐婚。”
“民女心悦一人已久,今日恳请陛下了却民女夙愿。”
建宁帝来了兴致,“哦?
是哪家公子啊?”
我充满喜悦地说:“民女心悦贤王殿下已久。”
“三年前民女不幸被一伙贼人掳走,是贤王殿下率兵将民女救下,当时贤王殿下射中贼人的那一箭,让民女久久不能忘怀。”
“贤王殿下赠与民女一信物。”
我拿出怀中玉佩,一个小黄门下来取走。
“和老五那个是一对啊老五亲事未定,你们二人既有此缘分,朕准了。”
贤王殿下笑容消失,转移到了我的脸上。
我脸上的笑意愈深,可让我找到你了。
8今天,是我和贤王殿下大喜的日子。
我端坐在雕花铜镜前,尚未着嫁衣,只着一袭素白绫罗。
任由喜娘在我脸上描画。
镜面映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眉如远黛,唇若樱桃。
微微颤抖的手指轻轻抚过镜面,镜中的人脸也跟着一晃。
我长舒了口气,竟然真的嫁了。
“挽挽!
挽挽!”
孟书翰闯进来,小厮死死地拦着他。
“有什么事?”见我终于理他,孟书翰逼问:“你与我早有婚约,你,你怎能转身嫁给他人?聘书、礼书、迎书,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你做了哪个?”空口无凭,竟还敢说我负了他?我与贤王成亲的消息传了半个月,他问都没问,非在我成亲当天来闹,意欲何为!
孟书翰脸憋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来,突然指着我鼻子斥道:“织儿还怀着我的孩子,你怎能恶毒至此,把你妹妹随意打发,指给一介屠户!”
“你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我一步一步走
近他,冷笑一声:“我恶毒?“谁说那孩子是你的?”孟书翰双眼瞬间瞪圆,额上青筋暴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怒声吼道:“你当真如此决绝?!
“你无缘攀附王爷,就绝情至此!”
“我当真是看错了人!”
孟书翰拂袖而去。
在大喜的日子给我添堵,真有你的。
红烛摇曳,卧房内暖香四溢。
我静坐在榻上,双手交叠于膝前,绣鞋轻触着地,身上的喜服华彩流光,金丝绣线在烛光下闪烁,红帐似火,将我笼罩其中。
“吱呀”贤王殿下推门进来,身旁凹陷下去。
“为什么嫁我?现在问是不是太迟了?”
不等他有所动作,我自己掀起红盖头,放到一旁。
我拿起酒杯,“干了这杯酒,我们以后就是好兄弟。”
贤王殿下赵潜一本正经地纠正我:“这是合卺酒,喝了我们就是夫妻,谁跟你做兄弟还喝这个。
“我的王妃,定是我放在心尖上的女子,我们……”我抢先答道:“我为你当牛做马,若你有喜欢的女子,我们立刻和离。”
“如何?”赵潜狐疑地看着我:“你要是妄图用这种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力,我劝你,省点力气。”
“你是王爷,我要蒙骗你,你提刀杀了我也未尝不可。”
“那就这么说好了。”
“一言为定。”
9“赵潜……赵潜……”独寝榻间,我做了一场梦,梦里的主角有了名字。
“吃点东西。”
赵潜在苏府大火后,把我救了出来,见我一整天滴水未进,失魂落魄的样子。
劝也劝不动,他掐着我的脸,给我灌进一壶热汤。
“苏府没了,你得继续活下去。”
“救我作甚。”
我不如死在那,去陪我的爹爹和娘亲,好过苟延残喘独活于世。
赵潜沉默片刻,递给我一封信。
“这是你爹的遗书。”
读完我爹的遗书,我如风中残叶,孤零零地立在那儿。
原本红润的脸颊褪去了所有血色,变得如纸般苍白。
我空洞地望着远方,嘴唇微微颤抖,却吐不出只言片语,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爹爹,苏府二百一十七条人命,我如何能心安理得地苟活,如何能不为你们报仇?嫁给孟书翰?我无助地流下泪水。
一路上,赵潜话少得可怜,我从未见过他,也没有心情。
孟书翰靠着我爹的打点,带着秦织安顿好
。
我戴着轻纱,孟书翰见了我,抖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我自嘲一笑,额间一条可怖的伤疤,声音也被烟熏得沙哑,他那副见了鬼的表情,也不奇怪。
我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江州首富之女,面容可怖,声音嘶哑,外出做工见到我这副容貌,都跟见了鬼似的,晦气的让我走开。
爹爹说,等孟书翰考中状元,娶了我,他就无憾了。
读书需要银子,吃穿也需要银子,秦织身子渐重,孟书翰读书日日披星戴月早出晚归,能挣钱的只有我一个。
于是,我没日没夜的赶工刺绣,编竹篓,天还黑着就起床做早饭,等到天黑了,继续点着灯赶工。
挣来的银子给孟书翰交学杂,给秦织买营养品,一分也没给自己留。
赵潜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你做这些活,不累吗?”
“不做的话,我就活不下去了。”
赵潜沉默的扔给我一袋银子,我拒绝了。
“钱我会自己赚的。”
“就靠你那蹩脚的手艺?”我沉默了,琴棋书画我样样不精通,刀、剑、长枪、弓弩、戟,我倒是精通。
女子习武,真是笑话。
刺绣好难啊,针扎我的手好痛,照着图案绣,我也绣的很难看。
根本卖不出去。
“跟我来。”
“教他们一些基础功夫,月钱按市价来。”
赵潜把我带到一处院落,让我教一群小孩子武艺。
“我是女子,他们不会服气的。”
“不服气揍一顿就好了,谁的拳头硬听谁的。”
我久违地握住长枪,身形骤动,长枪如龙蛇飞舞。
刺,如流星赶月,锐不可当;挑,似灵蛇出洞,劲道十足。
和赵潜过了几招,十几个小孩子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我,那么纯洁。
这份活我干了一年,和小孩子相处,不需要勾心斗角,也无人嫌我声音粗鄙难听。
有钱赚,还能日日摸着长枪,我已经知足了。
赵潜今日给我带一根糖葫芦,明日就会变着花样,带些糖人、云片糕、蜜饯来。
我说他这是把我当小孩子哄,他说给这群捣蛋鬼买,顺便给我买了。
我知道他在胡说,每次都是他偷偷塞给我,让我快点吃,小心别人瞧见了和我抢。
不过我没拆穿,他才像个小孩,哄哄他也无妨。
糖葫芦真甜啊,甜到我可以忍受那段无边黑暗的日子。
睡梦中,我的眼角滴落几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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