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那句模糊的问话在记忆深处幽幽浮现:“江砚,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轰”的一声,陈予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他抱着头哀嚎一声,绝望地把自己砸回枕头里。
要死了!
这绝对是本世纪最社死的瞬间!
江砚会怎么看他?
嘲笑?
厌恶?
还是直接把他当成神经病拉黑?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嗡嗡作响,锲而不舍。
陈予鸵鸟似的把脸埋进枕头,不想接。
可那震动声像催命符,不依不饶。
他挣扎了几秒,最终还是自暴自弃地伸出手,摸索着抓过手机,看也没看就按了接听,声音闷闷的带着宿醉的沙哑:“喂……醒了?”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清冷平静,像初冬早晨结在窗玻璃上的霜花。
陈予浑身的汗毛“唰”一下全立起来了!
是江砚!
他像被烫到一样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心脏狂跳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呃……嗯,刚、刚醒……”陈予结结巴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这几秒对陈予来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每一秒都凌迟着他的神经。
他几乎能想象出江砚此刻脸上那惯有的、带着点嘲讽的冷淡表情。
“看来是真醒了,”江砚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让陈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正好,有件东西,我想你应该听听。”
东西?
听?
陈予还没反应过来,电话那头传来几下轻微的按键音。
紧接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带着浓重醉意、含混不清的声音,清晰地透过听筒传了出来:“江砚……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轰——!
陈予脑子彻底炸了!
这录音!
他竟然还录音了?!
羞耻感像海啸般灭顶而来,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游街的傻子,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
“江砚!
你……”他又气又急又羞,语无伦次,只想立刻挂断电话。
“别急着挂。”
江砚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了他混乱的思绪,依旧是那种听不出情绪的平静,“后面还有。”
陈予的手指僵在挂断键上方,屏住了呼吸。
电话里,短暂的空白之后,响起了另一个声音——是他自己的声音,带着醉鬼特有的傻气和执着:“不然呢?”
“你以为……我为什么总凶你?”
是江砚